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69)
他的语气相对于关心,更显急切。
苻缭扭过头,目光好一会儿才聚焦在他身上:“我怎么感觉你更想知道后者?”
之敞一僵,打着哈哈道:“主子你在说什么呀……”
苻缭反倒被他心虚的表情逗乐了。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比试那日,你来接我时,不是说看见龙王爷了?”
之敞一听便来劲了,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人高马大,不苟言笑的龙王爷。哎哟,看一眼都害怕,但他可是真真切切帮人的神仙呀!”
说罢他又兴奋道:“公子可是又遇到龙王爷了,他可有说什么?”
苻缭眼睛又闭上了,把之敞急得抓耳挠腮,才又缓缓睁开。
“他不是龙王爷,他是璟王。”苻缭奇怪道,“你没见过璟王么?”
之敞一愣:“大、大官人?不可能吧?这、这……那公子怎么和他同乘一匹马呢?”
苻缭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你先回答我,你没见过璟王?”他道。
吕嗔的事就是从之敞嘴里听来的,这样一个爱八卦的人,又当过兵,竟然不知奚吝俭的模样?
之敞挠了挠头:“公子要这么问的话,那确实是。大官人该是日日都在宫里呀,小的怎么能见到呢?而且,听说大官人虎背熊腰,目光凶煞,也不像龙王爷呀。”
苻缭失笑:“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之敞心虚地挪开眼:“就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嘛,大家没事就聊聊天……大家都闲得没事,便这样传开了。”
“与谁聊?”苻缭追问。
“之前的战友啊。”之敞应得很快,“这条街上很多的,公子上街应该经常能见到。”
之敞的形容有些怪异,苻缭皱眉思索一阵,意识到了。
“你是说……那些乞丐?”
饶是京州这片繁华的地方,也总有些衣衫褴褛的无家之人倒在路边,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苻缭见到过,也给过他们铜板,奇怪的是那些乞丐似乎心高气傲,道谢不说也就罢了,甚至没看苻缭一眼,好像完全不在乎有没有人给他们钱。
“哎公子,他们不是乞丐,不过就是有些残疾罢了。”之敞纠正道,“小的不也受伤了嘛,但不是乞丐!”
“但我看他们面前都放了个碗,而且给了铜板他们也收着。”苻缭解释道,“我只是有些奇怪。”
他们衣衫褴褛,不顾形象地倒在街上,很难想象他们之前是冲锋陷阵的士兵。
其实看着之敞,也不像是有专门训练过的模样。
当时情况危急,想来是得不到什么充分的训练。
之敞“嗐”了一声:“反正都缺胳膊少腿了,路上一躺,要是能得点铜板也不错嘛。”
苻缭应了一声,心底有点发堵。
为何会为了那点儿铜钱,连尊严都不要了?
“朝廷没有发抚恤金么?”他问道,“何故如此?”
“有是有。”之敞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不过朝廷上发下来的,到咱们手上也没多少……而且当时乱糟糟的,名字长相都有难对上号的,所以……”
他耸了耸肩:“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苻缭眉头皱紧了。
之敞已经习惯,毫不在意道:“不过我们都是战友嘛,又不嫌弃对方,就常常聊天。”
苻缭眨了眨眼,问道:“那日官家来府上的事,你有与人说过么?”
之敞一听这话,轻松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
他不自觉弯下腰,嘿嘿笑了两声:“公子明察秋毫啊。这不是,最近没什么好聊的了,官家出宫那可是件大事!小的……小的就给说了嘛。”
生怕公子怪罪,他又替自己开脱道:“而且这事府里都知道了!就算小的不说,那也迟早会传开的,到时候指不定传得更离谱呢。”
苻缭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如何说的?”
“小的就……”之敞胡乱搓着手,像做贼一样,“就是官家不是来寻公子嘛,小的就这么说了……”
“说官家半夜三更来寻我,是为了与我私会?”苻缭道。
之敞顿时惊了一下:“公、公子,这可不是小的传出去的,小的就是描述了一下那夜什么情况,真的!那些都是他们以讹传讹!”
苻缭比划了一下奚宏深的身高:“你若如实描述,连我胸膛都不到官家还能被传成与我私会?”
之敞一愣:“不对啊,不对,官家哪有这么矮的!小的看到的官家,比公子高了大半个头呢!”
苻缭一顿。
这不是奚吝俭么?
“你看见的,是璟王。”苻缭想了想,补充道,“他来寻我是为了议论训练羽林军之事。”
不能把奚吝俭的真实来意暴露了。
“大官人?”之敞犹疑一阵,“不对吧?我记得大官人不长那样啊?”
苻缭觉得奇怪。
奚吝俭气质非凡,五官深邃,只要见过一眼便不会忘记,认错人更无可能。
“你不是说你没见过他?”苻缭疑问。
“是没见过,但与听过的描述实在不相干啊!”之敞眉毛扭得死紧,“那夜小的看那人背影,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与那粗鄙的说法完全不一样嘛!”
苻缭哭笑不得:“那你不觉得他与你那日在马上看到的人很像?”
之敞这才想起来:“哦哦,那是龙王爷!”
转瞬他又反应过来,更惊诧了:“公子在和龙王爷私会?!”
第38章
“那是璟王。”苻缭纠正。
“啊?”之敞愣了一下,发觉公子先前确实已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