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辉觉得吕知青不该问这话,知不知道他都不能说,正因为他守口如瓶,才能自由的留在农场。
他说:“我只负责安排组建运货的骡队、带路,其余的不知道。”
吕知青也问过其他知青,大家只知道在里面建房子、搬运设备过去,其余的并不知道,她认为陈启辉知道的更多,可人家并不想和她说。
陈启辉套了牛车送吕知青去县城坐车,这才不到一个月,从县城到农场的路已经修宽修平整了,他觉得这里会越来越好,他的牛车和周成风的卡车迎面而过,陈启辉连忙靠边等对方先过去,和周成风点头算打了招呼。
吕知青看了好几眼,等车过去,她问陈启辉:“那人看着好眼生,你怎么认识的?”
陈启辉道:“那是林知的爱人,陪着她过来的。”
吕知青张了张嘴,想了会儿才说:“她都有丈夫了,怎么还和你们打的那么火热,不避嫌的吗?”
陈启辉真有点生气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丈夫在,他都没说什么呢。”
这一路,陈启辉再没和吕知青说话,送到车站外面的路边就走了,吕知青拎着自己的行李包,生了好一会的气才进了车站,这个地方,她再也不要来了。
……
基地的研究所很快建设好了,陈启辉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正式成了农场主任,他在成为乡长之前,接待安置了林知妈妈和儿子,聊了才知道,孩子是继子,他就说嘛,林知的年纪,不该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农场办起了小学,他当乡长的时候,给乡里修了初中,不到五年的时间,改革开放的试点成功了,各地经济放开,农场所有的知青都能返城,不过大家已经在这里扎根不想回去了。
陈启辉已经是县长了,只要有空的,他就会回农场,有时候能见见闻学安,看看林知的妈妈,有时候还能见到周成风,听到叶阿姨催着周成风和林知把结婚证给打了,周成风总说快了,陈启辉想,那应该快见到林知了,就是不知道人家还记不记得他,应该记得的,否则他怎么可能升迁的这样快。
果然很快,秘书过来说,基地研究所那边,打电话来请他过去开会,陈启辉突然紧张起来,总觉得这次能见到林知,五年了,不知道她什么样儿了?林知是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他希望林知平安喜乐。
还没出门,竟然有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吕知青来了,改革开放,她变得很时尚,可陈启辉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影子了。
吕知青倒是很热情:“托了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我做上了生意,生活比以前好了,却越来越怀念以前和你们在农场的日子,过来看看你们,其他人我都看过了,不见你在农场,一问才知道你升迁任了县长,可以呀陈启辉,你真是我们中最幸运的一个。”
陈启辉再也不是五年前愿意劝一句的他,农场对于吕知青是一段不堪的回忆,她怎么可能怀念,也有可能是来打探的,这几年陆续抓到几个间谍,陈启辉不敢大意,直接说自己有事忙,结束了见面。
……
林知和叶教授五年前受到矿石的辐射最大,不过只要呆在天坑附近,身体情况就能稳定,经过五年时间的研究治疗,她情况已经稳定了。
那片矿石确实是连接其他时空的能量场,而且不是他们这边的物质,经过五年的研究,目前得知的有四个时空,能量场渐渐消失,最近一年都没有出现过矿石墙,基地研究所的人员撤了不少,林知的身体也恢复的能出去了。
林知和周成风头碰头吃着午饭,周成风照例拨开她浓密的黑发:“绿色的头发越来越少了。”
一年前林知就叫周成风给那点绿头发拔了,他不肯,也不让她自己拔,说要观察。
她跟周成风说了个好消息:“我想去经济特区看看,领导已经答应了,你去吗?”
“去。”周成风自然是跟她一起去,他也说了个好消息:“云婆婆已经能走动了,那我们就去特区再见。”
林知这几年跟云婆婆每个月都要通电话,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在她们那个末世,也出现过矿石墙,可那时候的管理层没想过改善自己的世界,只想着自己去一个更适应的世界,靠先天的异能优势在这个世界当人上人,可惜呀,世间万物都有某种制约和平衡,弄来弄去,几乎弄了个团灭。
“对了,吕知青你还记得吗,她返城后过得不太好,去年去经济特区,创业没做起来,反而欠了很多钱,被间谍组织看中,安排她来基地打听情报,陈启辉这几年变聪明不少,没给她机会。”
林知记得吕知青:“改革开放发展的路还早呢,她怎么这么早就放弃,走了一条不归路。”
周成风:“我们看过其他时空,有参照,心里是有底气的,其他人不知道,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看不清路。”
那倒是,林知笑道:“五年不见,一会见到,陈启辉是个什么表情呢?”
周成风管他什么表情呢,他把结婚资料从档案袋里抽出来,递到林知面前:“都批好了,我们去办个结婚证,见了面,还能给他发份喜糖,你看呢?”
林知看他喜糖都买好了,那就先打了结婚证,再去见:“行,结婚证要领了,我问问,你在外面给住的房子准备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