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117)
说罢,陶锦指腹按住伤处, 刚包扎好的伤口因她的动作洇出血色,瞧着极为渗人。
她继续说,“这么深的伤口,你想让她尸骨无存吗?”
陶锦语气幽冷,又带着些嘲弄的意味,而怀七则任她攥着手臂,乖顺的过分,哪怕陶锦将他伤口豁开,他也只会咬牙忍受。
“不……”怀七竭力压着情绪,“我会听话的。”
等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陶锦嗤了声,“怀七,听话只是男宠最基本的要求,不是你用来向我保证的理由。”
没给怀七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这公主府内哪个男人不比你听话,唯有你不让人省心,几次三番违令,本宫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连最基本都做不好,哪来的脸祈求本宫。”
说完,陶锦爽了,她身心都很通畅。
只有怀七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随着她每说一句话,男人眸中痛苦便多一分。最后,他跪在她身前,头颅伏在地上。
陶锦一愣,垂眸瞧着。
“我知错,求殿下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做的很好。”他说的卑微又谨慎。
怀七的反应和陶锦预想中不同,她以为小狗会点破她身份,再隐忍的哭一场,若是他哭的可怜些,那她说不定还会揉揉小狗的脑袋,再抱着他哄一哄。
但是现在,怀七很明显在配合她演戏,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陶锦很想变本加厉一下。
“机会?”她忍不住轻笑,“本宫给过你许多次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话语落地的瞬间,两道铃声乍响,比方才的动静更加刺耳,嗡的一下炸在脑仁里。
“嘶……”
陶锦忍不住皱脸,抬手堵住耳朵,只觉得牙酸。简直是噪音啊,刚才忘记告诉术士不用这么卖力了。
她刚欲出声制止,唇都启了,却见术士的手莫名一松,两个引魂铃皆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滚着,中间还夹杂几声清脆的珠玉落地声。
陶锦和术士同时愣住,她立刻看向怀七。
男人仍跪在她身前,一副卑微无害的模样,眼眶甚至有些湿润泛红。
陶锦视线下移,看向怀七微屈的指尖,随后蹲身伸出手,“拿出来。”
很显然,法事不可能无缘无故中断,有小狗在暗中搞破坏。
怀七不敢隐藏,他乖顺抬起手,掌心是两颗玉扣。
陶锦指尖捏起,刚欲问东西是哪来的 ,余光便瞥见怀七腰间革带,一共五枚装饰用的玉扣,被他扣下来四枚。
不愧是暗卫,东西用的真顺手啊,没有暗器也要制造暗器。
陶锦几乎被他气笑,“怀七,胆子愈发大了,法事都敢干扰,不怕遭报应吗。”
很显然,怀七不怕什么因果报应,他眸光落在她面上,似在观察她有何不适。
怀七在害怕,世上既存在借尸还魂一说,他害怕这场法事对小姐的灵魂有影响。
在看见小姐不适蹙眉时,怀七想也未想,下意识阻止做法事那术士,他不愿小姐受到一丝伤害。
玉扣做暗器袭向术士手腕,不用内力,他自身的力量便足够。
“我不怕报应,只怕……”他顿住,黑眸闪烁水色,每字都说的艰涩,“我只怕殿下不要我。”
诶呦,脆弱又可怜的小狗。
有那么一瞬,陶锦真的心软过。
“不原谅我也好,只求殿下不要赶走我。”怀七腆着脸,小心翼翼牵起陶锦衣摆,像害怕被再度抛弃的流浪狗。
弃犬效应。指的是狗狗被抛弃后会更加依赖主人,会变成异常听话,害怕再次被抛弃。
怀七现在的样子就很像。
失而复得,世上最为珍贵的事物。
怀七极力压抑着情绪与眼眶的酸涩,不愿在小姐面前狼狈崩溃,他亦不敢戳破,他怕他一戳破,小姐就真的不要他了。
可是人的情绪怎能靠外力压制呢,男人眼眶蓄满水色,未曾眨眼,便从眼角滚落。
酷哥哭泣,很好看,但是比起这种哭,陶锦更喜欢看他在床榻上失控崩溃时的生理性眼泪。
她将手中两枚玉扣塞到男人嘴里,叫他含住,自己拆下的暗器,自然要自己保管。
怀七乖乖照做,不知是有意无意,他湿润舌尖舔过她手指,然后乖乖收回舌头,听话的含着玉扣。
陶锦指腹滑过他的唇,看向他身后。
那位术士正站在怀七身后,自从被打断做法后,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见长公主终于看向自己,他立刻拿来毛笔与黄符。
“殿下,只需写上亡者的生辰八字,此符一烧,仪式便算完成。”
听见‘亡者’二字,怀七情绪有一瞬波动。
符纸上弯弯绕绕画着字符,陶锦接过,放在怀七身前地上。
“写吧。”
她将毛笔塞进怀七手中,男人不断摇头,眸中祈求。
既已知眼前人是小姐,怀七怎能在符咒上写下生辰八字。
怀七愈是不愿,陶锦愈是想让他做。忽视男人的抵抗,她强行掰开他颤抖指尖,塞进毛笔,握着他手来到那道黄符前。
“怎么,忘了你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吗?”
陶锦压着怀七的手,男人不敢竭力反抗,却也始终不曾落笔。
好倔强的小狗。
按了半晌也没按下去,陶锦换了种方式,“本宫帮你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