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125)
怀七因小姐没头没尾的话一愣,小心询问,“小姐指的是?”
陶锦叩了叩银锁,“一直这样反复,会坏吧。”
空气静默一瞬,怀七没想到小姐指的是这种问题,看着小姐涂着蔻丹的指,他耳垂倏而发烫,不知该如何作答。
“应该、”怀七刚犹豫开口,便被陶锦打断。
“会的。”
陶锦下了定论,她抿了抿唇,抬目看向怀七,表情有些微妙,而后变得严肃起来。
小姐很少会在榻上露出这种表情,怀七心底一沉,刚欲起身,便被按住小腹。
“怀七。”陶锦深吸一口气,“并非故意不给你解锁,我将钥匙弄丢了。”
她后来有派人去月苑那间屋子寻过钥匙,可时间太久,屋子又打扫过许多次,那不起眼的小钥匙确实丢了。
钥匙丢了?
怀七滞在原地,小姐说罢便俯身越过他,拉开他身后小屉,拿出里面的透骨针与簪子一类的,放在他身前,这才又开口。
“你自己可会解锁?若是不会,我明日叫工匠给你再配把锁。”
现下也只有这两种方法了。
怀七沉默良久,低声道:“属下可以尝试。”
他学过旁门左道的技艺,亦会开锁,可是这种锁还是初次开,角度实在刁钻,稍有不慎便会伤到自己。怀七选择的还是透骨针,他最熟悉的暗器。
见男人跪起身,陶锦在旁不放心的叮嘱,“小心些,莫穿透了。”
帐内光线昏暗,她还特意拿了颗夜明珠照亮,嘴上又说了几句,清冷明珠映在男人面上时,他脸色比方才还红。
陶锦勾起唇角,小狗真的很好逗。
虽然过程有些狼狈,好歹结局是好的,陶锦接过锁链,又垂目瞧着,面上毫不遮掩笑意。
怀七躲了躲,没了锁压制,一眼可见。
暗卫的本能催使他下意识收起透骨针,藏到半路才蓦地顿住动作,又乖顺将针放在掌心呈过去。
虽是他的暗器,可是小姐并未允许他私留。
“你留着吧。”
陶锦不仅没收,又转身从柜里拿出一个木盒来,道:“这里面也都是你的东西。”
里面放着着,是当初从怀七身上强行夺走的。
陶锦抬手将盒子打开,熟悉的物件一一露出。匕首、刻刀、其余的透骨针,还有那几个小木雕。
看见那胖乎乎的桃木小剑时,怀七视线固定在上面,陶锦亦瞧见,她抬手将小木剑拿出来,红色流穗落在手背上乱晃。
一想到它做过何事,怀七便有些想别过眼。
“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个小挂件,雕的还挺像的。”陶锦的语气还带着些怀念。
怀七他看向小姐手中小木剑,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那不是他雕的,那是他为小姐求的。
陶锦不知木剑来历,只认为是当初小云送她的,被怀七记下后复刻了出来。
想到小云,她又问道:“也不知小云那丫头怎么样了,你后来可曾见过她?”
怀七点头,“她每年都会山上祭拜,去年来时,怀里抱着个孩子。”
“孩子?”陶锦捕捉到关键词,语气感慨,“她都当娘亲了啊。”
小云每次祭拜都会同怀七说说话,也会好心给他带些食物,每次刚说几句便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哭泣,她想念小姐,想念在王府的那段时日。
在离开王府后,小云在城内开了间胭脂铺子,自己当了掌柜,夫君是位教书先生,俩人成婚一年便有了孩子。
这些是小云在墓碑前碎碎念给小姐的话,如今被怀七转述给她,也算是成功传达。
“蛮好的,除了你以外,我最惦念她。”陶锦说罢,手中握着小木剑把玩,瞥向某处时挑了挑眉。这么久,怀七还*着。
她凑近握住,俯身在男人耳畔,“倒是苦了你,被束了这么久。”
怀七大着胆子,轻轻将下颚靠在小姐肩上,嗓音沙哑,“属下不苦。”
这对他而言并不苦,若早知小姐还在世,他情愿承受哪怕百倍千倍的痛苦,哪怕粉身碎骨。
忍了这么久,感受着小狗的亲昵,陶锦转头亲了亲他的耳垂,“这么多年,你可有想着我自/渎过。”
她随口一问,本以为怀七不会回答的,或是哼一声便糊弄过去了。
“……有。”
意外的,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压抑了太多情愫。
陶锦顿住,抬目与他对视。
还真有啊。
怀七避开视线,声音藏着微不可察的苦意,“小姐恕罪,属下确实有过。”
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甚至有几次,怀七梦见过小姐,梦中春色无边,醒时恍若隔世。换掉衣衫,他跪在那座冰冷无言的坟墓前,痛苦颤抖。
陶锦没说什么,只是凑近亲了口他唇角,男人欲躲时,她没让,然后抬手让他舔掉。
*
仅是一夜而已,京城愈发冷了。
陶锦起身推开窗,惊觉屋外覆着白霜,而树枝光秃,一片落叶也无。
冬日马上到了。
抱起毛茸茸的小貂充做暖手宝,陶锦对怀七道:“明日小皇帝设宴,你随我一同入宫。”
“是。”男人应后,神情凝重几分。
皇帝设宴必将宴请群臣,梁栎如今身居高位,自然也在其中。
如今的梁栎还不知小姐身份,可想起前世那人的纠缠不休,怀七眸底复杂情绪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