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159)
即便不是他自愿的,可在事情发生时,怀七便绝望知晓,他回不去了。
无论是小姐身边,还是外府。
若小姐真在这里,他会将小姐送回去,然后......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陶锦蹲下身,拍了拍男人的脸颊,“怀七,莫要又当又立,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如此了。”
“不可能。”怀七否认的极快,语气终于波动。
他与眼前的女人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为什么,她会知晓他与小姐的事。甚至,用一样的方式对待他。
“你到底是谁?”他颤声问。
脑海掀起模糊回忆,疼的他身躯轻颤,怀七执拗地盯着对方,试图从她面上看出什么。
但只是徒劳而已。
李还说过,若服药之人执念强烈,兴许会在梦中提前想起些回忆,但都是不完整的片段,只有最后服下解药睡上一觉,他才会原原本本的想起来。
“我是谁,你几日后会知晓的。”
怀七最终还是没勇气出房间,他被扯到矮台之上,跪趴着,双手被束在后腰,脸颊贴着冰凉的台面。
最后,陶锦将他翻过身时,发现他早已处于半晕厥的状态。
她松开束缚,看着小狗磨破血肉的手腕,好心上了药粉,又捆紧一些,确保小狗不会再次挣脱后,这才离开暗室。
房门被关闭。
男人睁开眼,眸底死寂一片。
他强撑着站起身,奈何身上酸软无力,没走两步便跌跪在地,只能爬向暗室角落的盒子。里面有他的匕首与透骨针,只要拿到,他便有办法脱身。
锁链绷紧,他停在盒子十步外,再无法前进分毫。
是那女人刻意算好的距离,让他心存希望,又让他陷入绝望。
怀七也终于知晓,为何刑室里会有浴桶的存在。
浸泡在冰冷的水中,男人忽而觉得有些不对,他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
指尖摩挲上脖颈,他喉结滚动,一把扯掉脖颈上的异物。
一方拇指大小的银牌,正面刻‘怀七’,反面刻‘暗犬’。
怀七握着项链,再次陷入怔愣,他完全不记得这个东西是何时戴在他脖子上的。
是小姐的赏赐吗。
他不记得了。
水面漾起涟漪,怀七紧紧握着项链大口喘息,已经记不清第多少次,只要他试图回忆过往,便有一股莫名的刺痛阻止。
暗卫的本能使他觉得不对劲。这种想法在发觉自己身上多了许多伤疤时达到了顶峰。
他好像平白无故丢了一段记忆,不仅不记得项链是从何来的,甚至不记得身上的伤疤来源。
那小姐呢,小姐是否会有危险。
怀七试图用银牌撬开锁链,直到银牌扭曲,锁链仍完好无损。
暗室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强撑的精神被药效击溃,怀七湿漉漉的起身,他出不去,只能抱着残破的衣衫,蜷缩在一处角落里,就这么沉沉睡去。
梦里也不安生,眉宇始终蹙起。
凄惨又可怜。
*
隔着一道暗门,陶锦依偎在床榻上,正握着话本子寻找一些新的灵感。
夜色已晚,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翌日中午。
处理完杂事,她还未来得及去看小狗,竹云便急匆匆来寻她。
看着神情复杂的男人,她问,“何事?”
竹云正色道:“殿下,怀七将军不见了。”
这几日怀七白天一直在将军府上,只有夜里才会离开,将军府的人心知肚明,对于将军夜里失踪的事全当不知晓。
按照习惯,怀七将军早该在清晨归来。可将军府的人左等右等,整整一个日夜过去也没见到将军,府上还有修缮的事宜等着将军定夺,这才派人来公主府旁敲侧击,询问将军这两天是否宿在公主府内。
竹云这两天并没有看见怀七,可他也不敢定夺,只得来问问殿下。
毕竟那男人神出鬼没,就算夜里来过,他也是不知晓的。
竹云小心询问,“殿下,可要派人去寻怀七将军?”
听完竹云所言,陶锦不动声色瞥过暗室的门,“告诉将军府的人,不必等他定夺,修缮一切从简便可。”
听闻此话,竹云心中了然,也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殿下果然知晓将军去处。
竹云离开后,陶锦再度进了暗室,还给小狗拿了些食物。
她进去时,男人正醒着,他身上遮盖着残破衣衫,坐在边缘看着她。
才一夜过去,他脸色憔悴许多。
她将食物餐盘放在地上,怀七却看也未看,黑眸始终落在她身上。
昨夜梦里,怀七梦到了许多事,可是隔着一层雾,如何也看不清。
但是他无比确信,梦里,有眼前这个女人。
“你到底是谁?”他又问一遍。
陶锦未答,反而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她的信,想看吗。”
怀七黑眸亮了一瞬,显然是期待的。
陶锦冷笑一声,将自己写的信拍到怀七脸上。信上是她的字迹,童叟无欺,保证怀七看完会心碎一整日。
信上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说她嫌恶他被别人玩过,将他送给了玩他那个人。
两个马甲身份随时切换,用来逗小狗真的好玩。
她眼睁睁看着怀七的神情从期待,再到无措,最后绝望。他没有崩溃流泪,更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木然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