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179)
“就这一个?”陶锦瞥过去,眸色幽深,“怀七,你好好想想,你都做过什么,现在告诉我,我不追究。”
小狗愣愣望着她,似没理解这么长一段话的含义,神情呆呆的,令陶锦莫名觉得可爱。
这种神情,在清醒的小狗脸上可见不到。
怀七眨眼,重复道:“.....属下,做过什么?”
小狗傻兮兮的模样令陶锦失笑一瞬,又刻意故作冷淡,“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怎么还敢做不敢认,你且说说,前两日你同阿杳都说了什么?”
在阿杳来寻她前,陶锦都不曾想到,小狗还会有这种歪心思。
他竟然想把阿杳送回西北。
据阿杳言,就在秋狩的前一日,怀七私下寻过他一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戏班子的信物交给他,又说,若他想回西北与家人团聚,可以向长公主求允,在秋狩后随西北将领一起返回。
只是不要告诉长公主,此事是他所言。
阿杳感激不已,抱着信物红了眼眶。
秋狩路上匆忙,阿杳迟迟没有机会寻她。直到昨日,怀七被叫去商议狩猎之事,阿杳才钻进她的帐子,跪在地上乞求,言语间皆是对家乡的渴望。
当初留阿杳是为了做戏,如今事态已了,也没有一直留着阿杳的必要,让他回西北也未尝不可。况且当初陶锦派去西北的暗探也传信来,在西北平定后,那伙戏班子便回了西北境内。
只是陶锦很好奇,她还未将此事告知阿杳,他是如何知晓的呢。
阿杳心思单纯,三言两语一套,他便将怀七给卖了。
意识到自己供出好心帮他的怀七后,阿杳跪在地上,神情慌乱无措。陶锦顺手塞给阿杳一个怀七摘的果子,安抚他说自己不会惩罚怀七,阿杳才算平静下来。
这也是为何,昨日怀七进帐后,阿杳心虚的都没敢正眼瞧他,急匆匆便离开了。
此时此刻,骤然听见阿杳的名字,如一盆当头冷水泼下,怀七僵住身子,迷离的眸中竟有片刻清醒。
看来小狗也心虚啊。
陶锦理解小狗的做法,她在那日刚说过给小狗在她眼中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机会,并且让小狗抓住机会,莫要后悔。
小狗很上道,转头就准备把阿杳送走。
公主府上,除了月苑可有可无的那些人,便剩充当吉祥物的阿杳。他若走了,府上便只剩下怀七一个得宠的,这不就实现独一无二了吗。
有点心眼,但不多。
陶锦敛起笑意,慢悠悠开口,“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叫阿杳进来当着你的面说。”
“不、”怀七急促开口,被酒意浸染的嗓音有些沙哑,“属下说、属下自己说.....”
陶锦嗯了声,按着小狗的肩身,让他跪坐在地上。
怀七不敢反抗,可是真正坐下时,还是闷哼出声,紧绷的肌肉上凸出青筋。
男人暗卫的本能作祟,一开口便下意识想跪直身子,可小姐冷眼一瞥,怀七便不敢再动,只握紧拳头,别扭又奇怪的坐着。
“属下知错。”男人开口时,声音难免颤抖不安,“属下不该私下去寻阿杳,更不该引诱他离开小姐身旁,属下知错了,小姐如何处罚属下都好,只求小姐......只求小姐不要赶属下走。”
说到最后一句时,怀七声音颤的不像话,他眼眶蓄满水色,还未等眨眼,便无端滚落下来。
陶锦一愣,“你哭什么。”
意识到自己失态,怀七别开视线,他伏下身子,额头磕到冰凉的地上,继续哀求。
“求小姐不要赶属下走......属下知错了,往后绝不会再犯。”
这是陶锦没想到的展开,她原本只打算拿阿杳逗逗小狗,逼他在醉酒后说些越界吃醋的话,清醒后悔时,她凑上去亲亲小狗,如此便结束了。
可是现在,怀七不仅没有停下的意思,声音反而愈发哽咽。
陶锦觉得事态不对,得手动阻止一下,她拉着小狗的胳膊,第一下竟没扯动。
轻叹一声,她道:“起来。”
小狗抬头时,面上的不安与脆弱令她恍神一瞬。
真是值得怜爱啊。
怀七起身时,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他眸底一闪而过绝望。直到他发现小姐并没有将他推到帐外,而是牵着他来到榻旁。
地上太冷,陶锦取下小狗含着的玉,让他上了床榻,随后按住他的肩身,正色道:“我未责怪你,更未要赶你走,你一直道什么歉。”
男人睫羽早被泪水濡湿,他半启着唇,不甚清醒的脑子拼命思考小姐所言真假。
陶锦伸手揉揉小狗的脸,“方才逗你而已,莫当真了。”
她让小狗自己扶着,将榻上常用的东西打开,正准备时,男人再度开口,湿漉漉的黑眸瞧着她,小心翼翼询问。
“小姐所言是真?”
“自然是。”陶锦准备好,俯身吻下的同时,小狗闷哼绷紧。
帐内闷热,醺醺醉意终于上头,怀七脸颊晕开绯色,平日不敢表露的爱意,此刻尽数翻涌在眼中。
“小姐……”他不断低声轻喃,嗓音沙哑破碎。
陶锦一直都知道,小狗很爱她。
可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又是一回事,她还是初次看见小狗这般浓烈又不加遮掩的爱意。
她俯身吻住小狗,是清冽的酒香气。
最后,陶锦将剩下的葡萄汁浇在小狗身上,俯身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