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181)
怀七眉宇微蹙,他冷眼瞥去,那些人又极快敛起视线,宫侍们走的匆忙,无人发觉,这位专精于爬床的将军今日不仅走的有些慢,姿势也有些僵硬。
头一次这般玩,陶锦很喜欢,唇角始终是带着笑意的。
俩人行到高台,恰巧碰见梁栎。擦身而过时,怀七面色不善,梁栎则神情未变,更不曾停下脚步。
直到行到一棵树后,梁栎才驻足,回眸望着长公主与怀七亲昵的身影,指尖落在腕上交缠的朱砂上,眸底涌起万般情绪,又克制着归于平静。
梁栎知晓,无论是当初的郡主,还是如今的殿下,皆与他再无关系了。
陶锦坐在高位,目光瞥向远方,又敛起视线,专心观察着小狗。
其实怀七去西北那大半年里,梁栎曾寻过她许多次,她起初未理睬,后来实在有些烦,便见了梁栎一面,与他将话摊开说明白,省得他一趟趟送拜帖。
想起上辈子梁栎在职业规划上还挺听劝的,陶锦便劝他好好上班,梁栎一路升职做到左相的位置,如今什么都不缺了。
也正因什么都不缺了,他才会执着于心底的不可求。
“梁栎,无论前世今生,你我皆不可能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陶锦无情将话挑明,梁栎的神情看起来并不意外。他没有再如刚认出她时疯癫吵闹,而是笑了笑,极浅的唇角弧度中,藏着万般苦涩与无奈。
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梁栎开口恳求,“微臣只求一物,从此咫尺天涯,微臣再不会烦扰殿下。”
听闻梁栎如同诀别的话,陶锦很好奇,他想与她要什么。
“你要何物?”她直接问。
梁栎撩起衣袖,露出腕上那串褪色陈旧的朱砂,经年磨损,早已破旧不堪,看起来很不值钱。
他轻声开口,“殿下可否再送微臣一串朱砂。”
陶锦礼貌性惊讶后,点头应许。心底也有些意外,这都多少年了,梁栎竟然还留着她送他的东西。
似没想到她同意的这般快,梁栎倏尔抬目,唇瓣翕动,终究什么都没说。
一串朱砂而已,陶锦送过许多人,它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甚至不值几个钱。
陶锦寻人去库内翻出一串,朱砂艳红似血,与梁栎手腕上那串形成极大的对比。
“给你。”
她将朱砂递过去,梁栎抬手,紧紧握住那串朱砂,似握住生命中最后的稻草。
“多谢殿下。”他垂眸道。
除了怀七外,梁栎是这世上唯二知晓她前世身份的人,也算是一场缘分,见梁栎将朱砂缠绕在手腕上,陶锦轻声劝。
“左相得偿所愿,往后莫造杀业了。”
得偿所愿……梁栎动作停顿一瞬,他一瞬分不清,这是嘲讽还是真心话,可那已经不重要了。
梁栎垂下手,俯身行礼,“微臣告退。”
男人转身离开公主府,被月白衣袖遮掩的腕上,交叠着新与旧两串朱砂。
那日以后,梁栎信守承诺,再未去过公主府。
朝堂之上,梁栎依旧帮衬着小皇帝,可是对于长公主一党,却没了往日的针锋相对,甚至会暗中相助。
*
如今的高台上,陶锦照例论功行赏,直到最后一位将领离开,她转头看向怀七。
“可还受得?”
无人看见的角落,怀七耳根一红,点头道:“属下受得。”
既然小狗主动说要责罚,陶锦便塞了几颗金铃进去,前面也套了玉环,胸膛是偏沉的坠夹,走动时会有扯拽感。
白日她在帐内赏玩半晌,还让小狗走了好几圈,看看会不会掉。男人神情羞耻,动作却不敢犹豫。
待她看够,挥手让他穿上衣衫时,小狗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黑衣一裹,男人又恢复往日的冷面将军模样。
无人知晓,将军严肃冷峻的外表下,身上的装饰比秦楼楚馆里的男伎更加过分。
走到高台这一路,怀七并不好受,可当他看见梁栎时,又瞬间升起警觉心。
好在梁栎今日并未作妖,小姐也未理会梁栎,怀七悄悄松了口气。
待回程时,出于某种恶劣心理,陶锦并未往营帐的方向走,而是朝着后山走去。
怀七一愣,抬步跟上。
脱离营地范围,地势逐渐变得复杂,不仅高低不平,还有碎石与杂草,对于正常人来说走起来都颇费力气。
更何况是今日的小狗。
陶锦瞧向男人,语气藏着深意,“若掉一个,你便自己在这待一个时辰。”
怀七紧紧绷着,保证道:“属下不会弄掉的。”
答的还挺自信,陶锦笑笑,朝着更深的地方走去。
天色逐渐暗下,夜幕降临,后山阴翳茂盛,陶锦又未带灯笼,只有几束月色投下,勉强照亮前方。
陶锦慢悠悠走着,她也没有目的地,只是单纯在遛狗。
小狗的忍耐力极其强悍,他不仅能时刻跟上她的脚步,还能看清前方的路,及时出声阻拦,避免她踩到碎石坑里去。
小狗的夜视能力是很好的。
直到来到溪水旁,陶锦才停下脚步,打算在旁边的矮石上歇一会儿。
不知道小狗累不累,她是有些累了。
这不是遛狗,是遛她。
石头不算平坦,怀七将自己的外衫褪下,工整叠了几层垫在小姐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