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90)
掰过男人下颚,陶锦道:“自由的滋味如何。”
她可是连着**日未给怀七脚腕上镣铐了,还允他碰些刀剑练手。
烛火跳跃,怀七眸底带着讥讽,说出的话也带着寒意,“殿下觉得,奴有自由吗。”
所谓自由,不过是上位者的一场游戏,予他短暂解除枷锁,换来更多奴役与戏弄而已。
陶锦并不气恼,她觉得太医说的有道理,怀七心绪郁结,该适当让他远离自己,寻些别的事做。
看看,如今在外野了几日,说话都有精神头了,也敢怼她了。
指腹揉着小狗的唇,陶锦满眼促狭,“这么说,比起这种自由,你更愿意戴上镣铐,每日跪在床榻等本宫临幸。”
论曲解本意,她很有一套的。
怀七失语一瞬,陶锦顺势继续,“既如此,你往后不必再去干苦力,也算如了你的愿。”
她打算令怀七一同去秋狩,皇家猎场就在京郊,可秋狩项目众多,足足要待上五日,若是独留怀七一人在府邸,回来时怕是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
陶锦知晓,怀七逃跑的心思可从未断过,给男人自由这几日,他每日从校场离开的时间都会往后错半刻,大概是在计算侍卫巡查的时间地点一类。
这可是怀七的老本职,若叫他发现纰漏,说不定真能跑了。
她点了点床榻,示意男人上来。
怀七望着她的手,停顿几瞬才抬膝行来。
当初只用过一次便收起的止咬器被重新拿出,陶锦亲自调到最紧,看着他轻颤的睫羽,忍不住俯身吻了一下。
很好看啊。
陶锦心间愈发满意,酷哥配止咬器,瞧着便令人赏心悦目。
怀七左手也有层薄茧,干了几日的活,此刻磨得有些红肿。陶锦指尖轻轻刮过,带起一阵酥麻痒意,又翻出一罐药膏令他自己涂上。
怀七虚握瓷瓶,止咬器遮住他大半面容,只能瞧见他垂下的眼睫,沉默半晌才挖出药膏,却迟迟没有涂。
“涂啊。”陶锦催促,不理解他在犹豫什么。
男人呼吸粗重,极力压抑着情绪,才挖出药膏朝后涂去。
陶锦愣住,下意识去拉住他手腕,“你往哪涂?”
她动作急快,身子往前倾去,一只手去阻止,另一个手欲按怀七肩上。这个动作原本很正常,她会顺利阻拦怀七的动作,然后靠在他怀里。
唯一不顺利的是,男人躲开了。他宁愿她扑空栽在床上,也不愿意被借力扶一下。
指尖落空那瞬陶锦便察觉他意图,可她怎么能给怀七看乐子的机会,电光石火间,她狠扯一把男人手腕,栽下去的同时勾住对方脖颈,确保他再躲不开。
她强压着怀七做肉垫,任由自己跌他怀里。
“唔......”
一声短促闷哼溢出,陶锦撑着男人腹肌起身,本想先教训小狗一下,又在触到那抹微凸的伤疤时顿住。
一道贯腹而过的伤口,是她死那日怀七留下来的。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很多,她几乎快忘了这道伤口。
陶锦抬膝压住对方,指腹摩挲着这道伤疤,时间淡化了疤痕颜色,正观察着,男人抬起的手掌遮住腹部,眉宇紧蹙。
他如今无法言语,但从神情判断,他极为厌恶她触碰这道疤。
陶锦来了兴致。
他愈是抗拒什么,她愈想施与什么。
“让本宫猜猜,这道疤怎么来的。”她扯开怀七的手,强行触到伤疤,“为你那前主子留下的,是不是。”
怀七未答,绷紧的肌肉暴露了他的心思。
陶锦笑着威胁,“有什么可遮掩的,本宫大可以再给你补一刀,让新疤盖住旧疤。”
怀七指上药膏因她的举动蹭掉大半,于是她又好心挖了些放在男人掌心,戏谑开口。
“你倒是迫不及待,可惜这药膏是本宫赐你涂手的。”
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事。
男人眼眶张大,他似乎有些难堪,可最终也只能沉默将药膏涂在掌心。
怀七胸前也有一处刮伤,是因这几天他一直将那金簪贴身放着,簪面并不平缓,上面还镶嵌了珠宝,做工时难免会刮蹭胸口。
蹭破的地方恰好是那处绯色蝴蝶烙印的下方,与烙痕交叠边缘,看起来很像蝴蝶振翅穿过血肉,从心口飞出的模样。
陶锦指腹按在蝴蝶烙印上,感受着男人的心跳,她继续着。
她俯下身,却发现怀七经过几天糙养,好不容易白回一点的肤色又黑了。一看就是偷懒了,根本没有天天敷玉脂。
最后,怀七紧紧阖眸,被玉脂染湿的睫翼不断颤着。
*
翌日清晨,李还照例来问晨脉。
所幸殿下身体康健,轮到怀七时,神情顿时有些为难。
陶锦一夜都不曾给怀七摘去止咬器,他大半面容都被遮挡住,根本无法看清面色如何。
李还犹豫着开口,“殿下,这……”
“摘下吧。”欣赏了一晚上,陶锦终于松口。
有宫侍帮怀七将止咬器解开,男人的唇旁和颊侧被勒出三道交叠的深红印子,含了一夜珍珠的口尚不能合拢,唇角有晶莹口涎淌下,怀七喘着气,眼眸只看向地面。
这幅模样简直太糟糕了。
陶锦盯着怀七的脸,眼眸眯了眯。
待洗漱后,怀七的模样才算正常些,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李还奉殿下之令为其诊治,相比两个月前,怀七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脉象沉稳有力,敷了两月的膏药,他右手也不会时刻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