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93)
“殿下。”他压低声音开口。
从头到尾,陶锦都安静观察着怀七,看着他恍惚陷入旧日情绪,又看着他忍辱负重来到她身边,语气是藏不住的苦涩。
她启唇含入糕点,慢嚼细咽,这两样糕点并非她刻意准备,单纯凑巧而已,怀七的反应还是挺有意思的。
待用清茶漱口后,她颔首,“赏你了。”
竹云也得了一份,他倒是吃的很快,只有怀七端着糕点迟迟未动,后来一块一块送入口中,味如嚼蜡。
陶锦明知故问,“不过一个糕点,做何吃的苦大仇深,本宫又未给你下毒。”
喉结缓慢滚动,怀七咽下最后一口,放下银碟道,“奴不饿。”
和以前一样,他吃不出区别,天下的糕点味道在他口中味道都差不多。
如今小姐尸身孤零零在青州,坟前久未有人祭拜,怕是生了杂草,而他坐在香车宝马上,吃着小姐生前最爱的糕点,实在讽刺心痛。
陶锦未饶过他,她俯身将那盒糕点推到怀七身前,指尖敲了敲,“不饿也都吃掉。”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既然怀念,那就多吃些糕点想她吧。
盒内恰好剩下七块糕点,怀七一口口嚼着,只觉得苦不可言。很苦,即便淋了蜂蜜,也没有当年小姐赏赐给他的甜。
*
车马行的慢,抵达猎场时,天色已晚,举目星月高悬,林间是火把连成的焰道,场景颇为壮观。
接引的将领来迎,低声道:“殿下,时辰已晚,先行休息吧。”
陶锦正有此意,她行到临时搭建的帐内,目光看向远方更盛的火焰,那是小皇帝的帐。她一贯来的迟,小皇帝昨夜便到了,甚至白日已经举办过秋祭。
深秋露重,何况是在山林,即使帘子厚重,也难得觉得寒凉。
陶锦看向床榻,直言道:“脱衣服上去,替本宫暖床。”
身旁宫侍对长公主的话已见怪不怪,轻手轻脚退出帐子,独留殿下与怀七公子在帐内,还贴心备了香膏。
怀七褪去外衫,只留一条遮羞的亵裤,在长公主的注视下躺在锦被里,同个器具一样,他不被允许有羞耻心。
直到长公主洗漱后坐在榻旁,怀七才敛起视线欲起身离开,结果刚站起身,腰身银链便被勾住,女人掌心往下,直到落在他臀上。
“本宫允你走了吗。”
既是暖床,自然要暖一晚上,哪有半路离开的道理。
扯着腰间耻链,怀七不适地蹙起眉,似被勒的不舒服,只得重新膝行到榻上,腰腹微微躬起。
陶锦注意到,目光扫过银锁,想着要不给他解开好了。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她刚欲起身,很快又止住动作。
她发现一件很要命的事,那就是,她好像把贞/操锁的钥匙弄丢了。
当初在刑室玩完小狗便忘记钥匙一事,这都几个月了,也无人将钥匙送到她手上,想来确实是丢了。
目光紧紧凝着银锁,见男人嫌恶地别过身,陶锦才默默移开视线,心底难得对小狗生出一丝愧疚。
没事,到时候寻个旁的东西撬开便好了,暗卫应会给自己开锁的。
心底自我安慰完,陶锦掀开锦被。
怀七似乎天生比旁人体温高,摸起来总是热的,温热的躯体躺在身旁,陶锦如前世一般,自顾自寻的寻了个舒服位置窝在他怀里,掌心顺着腹肌一路摸索到胸膛之上,拨弄玩着。
感受着变化,陶锦轻声开口,“你也真是奇怪,本宫锦衣玉食的养着你,为何偏执着回山沟里呆着,就算你守灵一生,她在九泉之下也不知晓,白用功而已。”
与平日不同,她语气难得未带着嘲弄,似乎只是一场普通的对话。
男人胸膛起伏的程度加深,压抑着喘/息道:“......我与小姐有誓。”
陶锦不甚在意,“一句话而已,随时可以毁去,她已经死了,不会知道的。”
“既已立誓,便该以命守护。”
他的余生,只为小姐而存。
陶锦垂下眼睫,掌心仔细感受着,与他平静的语气不符,他心脏跳的很快。她移到旁侧捏了捏,手下力道很重,怀七抿唇隐忍,不愿出声。
舟车劳顿,陶锦未做更过分的,只是玩了会儿捏捏玩具便沉沉睡去。
怀七未入眠,眸光落在门帐处。
方才下马车时,他匆匆几眼将附近的地势记在心底,此处唯有长公主所居的一间大帐,周围的帐子住的是随侍,杂役和其他人应住在更远的地方。
人多眼杂的时候,往往最易制造混乱,逃跑的几率也大。
三日后便是小姐忌辰,恰好是归程前,身为长公主,她应有许多事物要忙。
怀七知道自己跑不掉,他只是想抽出时间独身陪小姐一会,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就算被逮到后惩罚再狠也无谓。
他真的很想陪小姐待一会儿。
怀中女人呼吸轻浅,温热吐息打在手臂上。
小姐以前也总爱搂住他腰身睡觉,单薄的身子缩在怀里,怀七只敢虚虚搂着,目光一遍遍勾勒着小姐的轮廓,贪婪恋慕,怎么看都看不够。
后来小姐倏而睁眼,打趣的看向他,原是他看的太入神,未注意小姐早已醒来。
那时怀七狼狈别开脸,脖颈与耳根臊的通红,他私窥小姐,小姐却并不恼,反而更凑近他怀里,猫儿一般转了个身继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