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96)
竹云亦看向对方,陶锦不动声色观察着,结果发觉两人并非在对什么暗号,竹云似乎也是初次见这位琴师,充满防备性的打量。
她挑了挑眉,放下酒盏。
最后一节琴音落下的同时,帘帐被许少良撩起,一阵冷风袭面,恰巧吹落那琴师半遮的面纱,露出那张精心装扮后的面容,眼眸更是大胆看向陶锦。
很像,足有八分相似。
陶锦在心底给出评价。
若是喝醉了,光线昏暗,也许真的分不清。
可惜她不是被系统设置好的,她对于面前这位慢半拍拿起面纱,又匆匆遮面的琴师没有灵魂一击的宿命感,只有脱离剧情以外的看热闹心态。
要是给她安排一个和怀七极为相似的替身,她说不定还会恍惚一下。
许少良将手中酒盏放下,温声解释:“殿下,这是地下埋了两年的桂花酿,今日才开。”
陶锦未理,目光仍落在那少年面上,许少良见此,目光不冷不淡扫过阿杳,挽起衣袖,专心为殿下斟酒。
“你叫什么。”陶锦终于出声。
演戏嘛,她很会的。人大费周章都送到她身前了,怎么都要配合一下。
“回殿下,奴名唤阿杳。”身前微微伏身,声音很慢,不卑不亢。
“抬头。”
阿杳抬头,浅色眼瞳看向陶锦,又匆匆垂目,只抱着古琴不语,气质还有几分矜贵。
若是忽略他紧张抠琴的指尖,还有刻意端起的肩身,陶锦真的会认为身前人不是装的。
在阿杳出声后,帐内空气陷入寂静,陶锦凝着身前少年,唇角弧度逐渐抿平。
在外人眼中,她情绪显然有一瞬波动。
怀七难得将目光落在长公主身上。
许少良似没察觉一般,端起酒盏送去。
她未接酒盏,只冷冷出声,“都下去。”
许少良见此,只得安静起身。
乐者抱琴离场,只剩阿杳跪在原地。就当许少良准备开口时,恰巧柳棠撩开帘子唤他,说是后方携带的物品账数有误,核对不上。
这些事项历来都是许少良负责的,若真出了事便是他严重失责,许少良只得起身离开,迈出帐门前,余光匆匆瞥过阿杳一眼。
竹云见大家都走了,只得跟着起身,望着许少良后端进来那壶桂花酿,他欲言又止。
陶锦瞧过去,竹云垂下眼帘,只温声又劝了一句少饮酒,继而起身离开。
帐外天色已晚,怀七跟在竹云身后,内心生出片刻安宁。终于不必困在长公主身旁,他要趁夜色寻一样东西。
可惜就在迈出帐子前,厚重帘落下,柳棠持剑守在门外。
怀七霎时意识到,那句‘都下去’不包括他。
陶锦端起酒盏,指腹慢慢捻动,望着盏中清澈酒体,她缓声开口。
“酒里有什么。”
竹云的提示足够明显,他都知晓这酒不对劲。
阿杳跪在原地,总觉事情与预想中不一样,再听长公主问此话,心间更是惶恐,强装的镇定不在,他伏在地上瑟瑟开口,只说自己不知道。
陶锦抬目看向门帐旁的男人,含义明显。她问的是怀七。
身为暗卫,怀七自幼识毒,定能识别出大部分融于酒中的药。
小狗,还是自家的用着放心。
怀七伫立原地,变故发生的太突然,长公主气定神闲,她似乎早知今夜要发生什么,将众人支走也是为了此事。
陶锦举着酒盏,目光凝着怀七,安静等着。
与话本子不同,任何药物都很难做到完全无色无味,只能被浓郁酒气遮掩,饮酒之人心思被外事牵扯时,自然不会发觉酒中异样。
怀七还是接过那盏酒。
“别同本宫说你闻不出。”她笑吟吟补充了句。
怀七动作滞了滞,将酒放在鼻下轻嗅。
真的好像小狗啊,陶锦正想着,身前男人忽而蘸指舔了口,随后放下酒盏,面上情绪依旧淡漠。
“助兴之物。”他平静阐述。
陶锦微微瞪大双眸,不是什么毒药,更非令人神志不清的春药,酒中只是单纯的助兴药,会令人在情事中更加欢愉放松,体验感更上一层楼。
药不伤身,只是价格昂贵,许多王公贵族中均有使用。
目光落在瑟缩的阿杳身上,陶锦内心有片刻失语。
原以为许少良会直接给她下药呢,看来是她想多了,也不知是太过自信阿杳对她的吸引力,还是太过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助兴之物……”她低声重复了遍,然后看向阿杳直言道:“许少良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她话来的突然,怀七蓦然看向她,阿杳呆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疯狂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求长公主饶过他。
很不禁吓啊。
陶锦起身到阿杳身前,俯身扯掉对方的外衫,露出那副白皙薄肌的少年躯体。
怀七抿唇看着这幕,只见长公主的手探到少年腰带处,从里面摸出一个玉佩。
正是许少良给阿杳的那块。
自从下令让暗卫盯着许少良,对方每日的行踪都会记录成册呈到她身前,其中自然包括他拿玉佩威胁阿杳一事。
许少良做事滴水不露,暗卫并未看见他与旁人接触,那玉佩不知是何时出现在他手上的。
阿杳见最重要的东西被拿走,原本安静忍受的他立刻伸手去够,可刚探出身子便狼狈跌在地上,他欲撑起身子,下一瞬便惊恐发现,他竟然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