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甲后强撩暗卫gb(99)
他不能理解,长公主为何也喜欢看这种书。
笨蛋小狗啊。
陶锦压下笑意,视线越过篝火望向梁栎, 后者已经敛起视线, 与同桌人言谈甚欢,仿佛刚才的视线只是错觉。
她提前离场, 待回去时,屋内狼藉一片, 只见书架打翻在地,怀七被绑住手腕押在帐内,有血色顺着手背滴落,柳棠冷着脸,利刃横在男人颈旁威胁。
看着屋内景象,陶锦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
怎么一会儿没看住,小狗开始拆家了。
柳棠收起剑,只令侍卫看住怀七,她俯到主子身旁耳语几句。
陶锦听得挑起眉,视线忍不住落在地上散落的书卷上。
就在方才,柳棠押怀七回来时,男人竟趁侍卫不备,挣脱束缚去够书架上的书册。
他想知道,长公主这段时日看的书籍是否都是那种书。
但岂能如他所愿,在怀七挣脱的瞬间,侍卫便持剑拦住男人,怀七如看不见一般,哪怕剑刃划破手背,血色瞬间涌出,他仍执拗奔着书架去。
挣扎打斗中,书架被怀七踹翻,他伸手紧紧抓住其中一本。
可惜还没来得及翻开,柳棠听见响动进来,她甩出手中匕首,径直穿透怀七手中那本书,牢牢钉在地面。
怀七没猜错,架上的书大部分都是改过封面的,可惜他没机会看见了。
柳棠令人将怀七绑住,持剑横于怀七脖颈前,“真是大胆,竟敢私窥殿下书籍。”
怀七看向地面散落的书籍,竟还欲挣扎起身,陶锦便是此时进来的。
听完原委,陶锦令柳棠将匕首取来,她掂量了一下,没有怀七那把匕首沉,精致小巧,正好够用。
书架被侍从收拾起,陶锦把玩着匕首,慢步行到怀七身前。
小狗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也不知他脑子能不能转过弯来,看他拆家的架势,想必是猜到了什么。
她抬手扯下怀七口中巾帕,匕首抵在男人心口,问道:“你很好奇本宫平时都在读何书籍吗?”
“是。”
出乎意料的,怀七答得很快。
“……你为何会看那种书?”他声音有些哑,说话时紧紧盯着陶锦,不错过她面上分毫情绪。
“那种书?”陶锦一听便忍不住嗤笑,“不就是一个民间话本子,你做何这么激动,莫非......”
她拖长音调,视线暧昧扫过,“莫非你是想与本宫试试书中内容?如此的话,未尝不可。”
民间话本子很多,但她看书的口味独特,绝不是市面上一抓一大把那种,上一世怀七帮她买书时都要到特定的铺子,有时还买不到。
但那又如何。
指尖暧昧的沿着衣襟探进,陶锦俯身在他耳畔轻语,“你若是想,本宫大可以为你建造一间屋子,书中有的,你都会拥有。”
她想这么干很久了。
上辈子有心无力,如今她身居高位,连金笼都能打,给怀七造一件暗室又算什么。
书上那种玩法她心动很久了。
陶锦愈想愈觉得可行,温热的唇顺着男人脸颊亲到唇角,怀七欲别开脸,却又被强行捏住下颚接吻。
如以前一样,陶锦扯着他颈链桎梏着,可就在她欲更进一步时,忽而轻嘶一声,抬手便推开怀七。
陶锦很快意识到什么,她瞪大双眸,手中骤然松力,可还是迟了一步。
匕首刺破男人衣襟,到底在他心口划破口子,不算严重,可血色仍濡湿衣衫。
陶锦看着怀七,抬手擦了下唇角,手上有抹极淡的血色。
唇角被小狗咬破了。
他胆子真的愈发大了。
但现在扯平了,她刚才险些亲手将小狗送走,幸而收手得早。
好像被刺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怀七一点不在意心口的伤,如墨眼眸紧紧追随着她的举动,情绪令人难以看透。
“真是不知好歹。”陶锦骂道,“本宫看你真是活腻了,不想回青州陪你那前主子了吗。”
“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放我走,不是吗。”男人出声,强压着情绪陈述。
陶锦一愣,心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怀七心底早隐隐有感,长公主其实从未打算放他离开,她之所以如此说,无非是想看他被迫臣服,看他不情不愿,却还是要跪在她身侧服侍。
她想看的,一直都是他的痛苦挣扎。
直到今日,怀七看见那卷书籍,他心间压抑许久的情绪才爆发。
谁能接受在所恨身上看见所爱之人的身影呢。
怀七不能理解,他甚至觉得怨恨,她难道派人调查过小姐生前的习惯吗,不然为何连书籍爱好都相似。
“是又如何。”陶锦大方承认,“就算本宫永远困住你,折磨取乐你一生,你除了敢嘴上能逞强几句,还能如何。”
陶锦抬目盯着对方,语气缓慢又讥讽,“别的,你敢做吗。”
“废物。”她低语,唇角还有些疼。
怀七唇瓣轻颤,眼眶被气至泛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早被踩入泥地的自尊又被拉出来凌迟。她说得对,他确实是个废物,除了嘴上逞强几句,他什么都做不了。
也不敢做。
他愧对内心,更愧对小姐。
陶锦用匕首挑开怀七衣襟,虽然伤口不深,还是拿了止血粉洒在他心口。
其实陶锦能感受到,怀七这两日的情绪很紧绷,愈到她的忌日,他愈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