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反派的救赎[快穿](205)
“不错,冲突感很强,你的主意很棒。”
秦珩愈发靠近了她,沉迷在她那由澄澈纯粹的清溪转为幽深神秘的寒潭的眼神里,她从光迈向影,就如同她主动亲近了他,接纳了他,他享受着这种感觉,却又不仅仅满足于此。
温婉仪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感叹:“我以前以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一种很珍贵很难理解的东西,现在看来,感情很平凡啊,跟透明的玻璃一样,本身很平庸,只能凭借着光才能闪耀出美丽的色彩来,还脆弱到不堪一击。”
秦珩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柔声回道:“自己发光,或是借光,只要能散发出光彩,就具备了吸引力,无论曾经被哪一种美所吸引过,都让人愉悦过,你不必完全否认过去的自己。”
他的吻一路朝下,而后擒住她的唇,将他的热烈传达给她。
温婉仪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着他,悠长的一吻结束,她拥着他精壮的腰身,整个人趴在他的怀里,很开心地笑道:“原来你不是恶魔啊。”
秦珩自嘲一笑,他其实是,他也非常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她变成符合他理想的恶魔。
可他终究是舍不得,舍不得控制她,舍不得伤害她,就算是踏入深渊,他也想让她拥有自己意志。
而他,只是她的协助者,永远都不会是操控者。
秦珩大手一伸,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缱绻低语:“在你身边,我就不是。”
魔,是恶念的集合,不会爱,不懂爱,不屑爱,追寻着强大、破坏、肆意和更深的邪恶,那些他全都有,也全部都做过,但只有她在他身边的时候,秦珩才觉得自己能当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平凡的人。
第119章 黑化的原女主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温婉仪很上心,她将自己对徐芸的怀疑告诉秦珩,委托给他调查才没两天就急着想要结果了,这也是她难得有好奇心旺盛的时候。
秦珩办事利落,将手里的资料传送给她说:“跟你提供的信息一样,徐芸和柳书白并没有什么来往,也没有过节。”
那就奇怪了,徐芸为什么会怨恨柳书白?
温婉仪支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总不会徐芸是恨屋及乌,因为对温婧仪有意见,连带着柳书白一起厌恶了?
这种可能性不大,温婧仪生日那天,徐芸对柳书白的恨意流露明显是超过温婧仪的,无缘无故的恨是来自什么?因爱生恨?也不太像,徐芸看上的人是陆思衡。
她抬眸问秦珩:“以你所见,徐芸有恨柳书白的原因吗?”
“从资料上看,没有。”秦珩停顿了一下,给了她思考的时间后说:“不过徐芸此人近半年来性格变化很大,行事风格更是与以往不同,而半年的这个时间点上,在她身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她的改变是突然的。”
温婉仪听到“突然”两个字,有了更深的联想,徐芸身上的突然转变不止一两个,比如突然厌恶她,突然远离何浩林,突然跟温家少了来往……
细细想来,所有的突然串起来,几乎都卡在了半年这个时间里。
半年前,徐芸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艺术可以是瞬间爆发出的灵感,人也可以再某一个阶段瞬间完成蜕变,可在这个瞬间之前得有足够的积累或者体验,无中生有,于人于艺术都极其罕见。
那么,改变徐芸的契机也不该是悄无声息的。
温婉仪静心回忆着过往徐芸的言行,许久后,在她的记忆里,还真找寻到了些许端倪,那是在她跟徐芸交接里蕴分公司的业务时,她质疑徐芸跟她争抢陆思衡太过着急,徐芸愤愤地回答里,说了一个词,“两辈子”。
这说辞可以有很多似是而非的解释,但在当时徐芸的语境里,并没有什么承上启下的作用,仅仅是用来表达她的急切,而急切,为什么要用“两辈子”来形容呢,有没有可能,那不是形容,而是事实呢?
而什么情况下,一个人能有“两辈子”?
温婉仪寻求秦珩的意见:“一个人能重生到自己更年轻的时候,这种荒谬的事情,你会相信吗?”
她不相信,也觉得很荒谬,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却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因为一旦她陷入到这个猜想里,徐芸身上很多的“突然”和转变都能得到解释,她甚至可以从徐芸的言辞和态度里拼凑出部分徐芸的前世来。
秦珩笑了,并不是对她异想天开的猜测而发笑,而是欣慰和赞许的笑,他说:“当然信,你都能猜出我是恶魔了,我相信你的直觉。”
“我没有开玩笑,是很认真地询问你的看法。”
温婉仪不满意秦珩的回答,毕竟他不是恶魔。
秦珩正色道:“我也是认真的,我见过那位徐小姐一面,她眼神里的复杂跟她的年龄和经历并不相符,即使她刻意隐瞒,眼中的沧桑和戾气是骗不了人。”
所以,他赞同她的猜想,温婉仪对此事又多了几分确定,除猜想之外,验证是极难的,徐芸不会轻易承认,且跟前世相比,徐芸的今生很多的节点恐怕都被她改动了,在没有更多的信息的情况下,要梳理清楚没有发生过的过去和将来基本是不可能的。
那,刺激一下,兴许徐芸会为她继续勾勒出已经遗失的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