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之后(25)

“额，应该这样说，我想问的是怎么确认自己对一个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林舒玫又补充了句：“是爱情的喜欢。”

爱情的喜欢？除了爱情的喜欢还能有什么喜欢？

李雅芝有点不明所以，加之气在头上，没深思细究林舒玫问的问题，随意答她：“看感觉啊，喜欢一个人就想和他在一起，想要得到他，哦，而且别人和他在一起心里还会不舒服，总之一句话还是看心里的感觉。你看我一见到陆峥荣就恨不得把他打成肉饼……”

“嗯……”林舒玫低头喝着温凉的白茶，眼底浮起几分不为人知的情绪，她没再说话，继续听着李雅芝吐槽陆峥荣。

“无语死他还说我，他穿什么都像猥琐不良少年呢，那个头发像被屁崩了一样……算了，不气了。”

说的口干，李雅芝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她随口一问：“对哦，你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啊？莫非是有喜欢的人？”

“我……咳咳咳……”

林舒玫被还未来得及咽下白茶呛得鼻腔嗓子疼，捂着嘴咳了好一阵，根本没空闲来答李雅芝问的问题。

远处，正在挑裙子的许容闻声扭头，见到沙发上穿着薄荷绿连衣裙的林舒玫，皱了皱眉头，把挑好的裙子递给销售员：“就这件好吧，包起来，我先去那边看看。”

李雅芝拨开林舒玫的直发，替她顺着背，“没事吧。”

“没事，只是喝的有点急了。”

稍微缓了缓，林舒玫把店员送来的帕子捏成尖状擦拭着唇边的水渍。

整理好，林舒玫习惯性地把纯白的帕子放在桌上，拎起帕子的左角开始叠。

“原来你也有这个习惯啊？”

叠帕子的动作一顿，林舒玫抬起头，许容正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店内美式复古吊灯打下来的灯光。

许容单手拎着包，因为是穿着短裙，只是稍稍弯身：“你哥哥也有这个习惯，把帕子叠成方块，你们两兄妹都一样诶，嗯怎么不继续叠了？”

许容出现的太突然，林舒玫缓不过神来，一时语塞，居然不知该回些什么。

坐在她身边的李雅芝觉察到了林舒玫不对劲的反应，开口问：“小舒，你们认识啊？”

林舒玫肯定的嗯了一声，快速把帕子叠成方块。

许容对李雅芝笑了笑，随后开始自我介绍。

回想起昨日的事，林舒玫的思绪开始乱，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即便回到家后，这种感觉依旧伴随着她。

是太在意了吗？

还是就是喜欢？

李雅芝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和她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什么区别？

一点区别都没有。

林舒玫想不通，把自己藏在沙发和茶几之间。

她感觉，二楼的客厅变大了，只有在这里才能让人觉得安全。

躲在这，反复确认着自己不可告人的情绪。

“哒哒……”

扶梯处传来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与林舒玫而言太熟悉了，是她会刻意去等的脚步声。

齐嘉砚回来了。

第15章

碧海湾那家分店新开业不久，各部门都比较重视这家分店的开业，齐嘉砚开了一天的会，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

踏上阶梯那刻，齐嘉砚舒了口气，疲惫感卷席，抬手的动作都略显迟缓，他试图把衣领上绑着的蓝色条纹领带扯松些。

垂着头，不知不觉走到了最后几层阶梯，正想继续往上走时，一双白皙光洁的脚先闯入眼帘。

齐嘉砚蹙起眉头，抬眼那刻恰好对上林舒玫的目光。

“怎么又光着脚？”

林舒玫这个坏习惯，从小到大都改不掉。齐嘉砚不敢厉声批评她，之前有过一次，他只是声音稍微严厉了点，就把才八岁的林舒玫吓哭了，所以现在只好偶尔提醒，但似乎没什么用。

齐嘉砚走到二楼，捞起林舒玫的胳膊带着她走到沙发边让她坐下，橘黄色的拖鞋一只侧躺着，一只鞋尖对着沙发，两只拖鞋隔的远，离沙发也有一段距离。

他俯身拾起拖鞋，回到沙发边时，林舒玫还乖乖坐在沙发上，两只脚跟着钟声前后摆动。

“夜晚温度降了些，室内冷气又开的低，还是穿上鞋比较好，免得受凉了。”

齐嘉砚一面说着，一面蹲下身，替她把鞋穿上。

林舒玫低头，刘海压住眼皮，扎的眼睛有些酸涩，她看着蹲在面前帮她穿鞋的齐嘉砚，温热掌心触碰到脚踝那刻，一丝麻意从上往上走。

“齐嘉砚。”

“嗯？”

齐嘉砚把拖鞋套上她的右脚，没有起身，盯着她，眸色沉沉。

林舒玫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叫他的名字。

忽然的对视，让林舒玫顿了顿，脑中不自觉联想到未眠那夜翻看的每一张照片，照片里齐嘉砚的模样与现在眼前人重叠，有些变了又好像没变。

略显阴郁的桃花眼、高鼻梁还有那个让人有咬一口冲动的唇珠……明明什么都和以前差不多……

等不到林舒玫的下一句，齐嘉砚开口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语气控制不住的有些急。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对吗？”

林舒玫再三确认：“齐嘉砚，对吗？”

“嗯。”

简短一字，掷地有声。

*

回到卧室，林舒玫盘腿坐在床中央，没开灯，就这么对着空气发呆。

她相信齐嘉砚。

也相信这么多年的感情。

对。只要把愿望写在卡片上，再给齐嘉砚，他们感情那么好，他肯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