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心奶糖(62)
“今天过得挺开心啊,沈挽溪。”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语气带着嘲讽,嘴角笑着,眼神却很冷。
沈挽溪本想跟他好好说话,听到他的语气,转身就走。
程灼扬急了,立马上前拽住她的手。
沈挽溪甩开他的手,面色也不悦:“程灼扬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就别说。”
她还有理了?程灼扬挡在她前面:“你就不能哄哄我?一整天了,我等你等了一整天,要是我不来,你准备一直不找我?咱们就这么冷战下去?”
沈挽溪抬头看着他,语气平静的说:“程灼扬,你再用这么高的声调,这么凶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程灼扬一下敛了神色和语调,回想自己刚刚的态度:“......我刚刚很凶吗?”
沈挽溪撇开了头,声音闷闷委屈的控诉:“凶死了。”
程灼扬有些愧疚,他没收敛脾气,语气确实不太好,懊悔过后又软下身段来哄小姑娘:“对不起,我刚刚......那你都一整天不理我,我也不好受啊。”
沈挽溪没理他。
程灼扬去拉她的手,语气和软:“我闷了一天,结果知道你去开开心心的报了辩论赛还跟人有说有笑的,我是什么心情你知道吗?”
“跟你吵个架我就什么事都不做了?颓丧着你就开心了?”沈挽溪反问他。
程灼扬不否认,他如果知道她因为跟他吵架,整个人丧着,而不是跟人有说有笑,他可能会好受很多,他不敢说出来,只是低低说了句:“好歹,找找我啊......”
“看到你在这我不是过来了吗,你讲话还这么凶。”沈挽溪控诉他。
“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柒柒想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程灼扬牵着她的手,低头认错。
沈挽溪柔声问他:“怎么罚都行吗?”
“都行。”程灼扬无有不应。
沈挽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伸出小指,勾了程灼扬的小指。
程灼扬欣喜若狂,立刻低头和她吻到一处。
夜晚的树影下两人抱着亲了会儿,沈挽溪勾着程灼扬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耳边道:“罚你明天一天不准来见我,也不准联系我。”
程灼扬本还沉浸在那个吻中,一下子整个人像是被浇了盆冷水般清醒。
沈挽溪松开他的脖颈,开心的往寝室走去了。
留程灼扬呆愣在原地。他有点后悔说那句话了。不是,他好好的干嘛说那话给自己找罪受?程灼扬抚额叹气。
第二天是周二,一班是一上午的正课,
下午有历史政治美术还有一节体育课。
程灼扬一整天都在社团玩命练车。没人敢上去说半句。
终于歇下来的时候,段州野去递了瓶水,在他边上坐下:“怎么,从昨天吵到现在没和好呢?”
程灼扬拧开水瓶喝了口,烦躁不耐:“不是,昨晚我去找她了,和好了。”
段州野好笑的开口:“不是,和好了您老人家搁这嘛呢?虐自己呢?”
程灼扬累的快脱力,汗水顺着额头滴下,他现在甚至没力气脱下赛车服:“她让我一天别去见她。”
段州野震惊的看着程灼扬:“哥们儿,爱这么深,这么听话呢?不是昨天在吵公不公开的事儿吗?你占理啊,怎么这是她同意公开的条件?”
“不是。她不会愿意公开的,我知道,也没指望。昨天我去找她的时候,语气有点凶。”程灼扬瘫坐在椅子上,似是还在懊悔自己对她太凶了。
段州野快跳起来了:“程灼扬!你丫还有没有点脾气,谈个恋爱给人拿捏成什么样了,没底线啊?你揪着这事儿逼她跟你公开,你以后哪还用受这气?这么好的谈判机会,你给聊稀碎啊,还惩罚起自己来了,你丫受虐体质啊。”
程灼扬不以为意:“我不想逼她,只要她愿意跟我在一起,别的都没所谓。”
段州野抓狂:“你还是我认识的程灼扬吗?校内校外那么多妹子排队追你,你拒绝人的那股子狂劲儿呢?怎么跟她这就卑微成这样了。逼着谈地下情,吵架先低头,这种恋爱谈着有什么意思?”
“有,因为她是沈挽溪。不是你说的么,先动心的人输,爱的深的人输。我是输上加输。”程灼扬闭眼靠在椅背上。
段州野看着他,语重心长的问:“那以后你怎么想的,你俩谈过没,她会回上海吗?”
程灼扬闭着眼,听到这番话身心俱疲:“没有,我不敢问她。”
段州野追问:“那她要是回去了呢?”
程灼扬沉重叹息了一声:“不聊了,烦。陪我赛一把去。”
“不是,你还有劲呢?可别说我乘人之危啊。”
两人走向赛场。
程灼扬一个人在社团待到晚自习结束,她现在应该在走回寝室的路上。直到寝室熄灯的时间,他才走出学校。
第二天一早,沈挽溪刚醒就收到了程灼扬的信息‘醒了来社团,我带了早饭。’
沈挽溪洗漱完穿好校服走去社团,临走前班长还问她去这么早干什么,沈挽溪只说自己是饿了。
时间还很早,住宿生都还在寝室里洗漱,校园里都还没什么人。
沈挽溪走到社团,程灼扬就在那间他的休息室里。
茶几上摆了一桌子的早点。
沈挽溪放下书包在他旁边坐下:“你又起大早去买早餐了?”
“嗯。”程灼扬递了筷子给她。
沈挽溪吃起来,不得不说几样都挺对她胃口的,都很好吃。她放下筷子的时候,拿起一旁的牛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