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吸引boss的独门技巧[无限](119)
青涿翻到了这两年二月二十八日的记录,无一例外地都有这位母亲对孩子表述出来的爱意,以及固定的面粉、淡奶油以及芒果的支出。
两年来,每一天都有账目支出记录,二人只捡了含有重要信息的内容观看,字里行间的压抑与无奈几乎都要溢出,绵长日子里的苦涩让江涌鸣一时都有些凝重。
“这个‘他’,”他指了指元旦节的那条,“指的就是你扮演的这个角色吧?”
青涿点点头,手指划出备忘录,又点开了某个绿色的通讯软件:“嗯,这个家庭曾发生过的事情也差不多明了了——男主人的暴力与多疑让女主人母子俩频频受伤,最后妻子的死亡也多半是他所为。”
软件中的置顶聊天是“妈”,其次是“老公”。
和妈妈的聊天记录中,最近一条在三月二号。
匆匆:妈,这两天我想带小灵回家里看看。
妈:好,好,小涿来不来?
看着这个熟悉的“涿”字,青涿眼皮一动,知晓这是在称呼自己。
匆匆:他最近工作忙,不来了,就我和小灵。
妈:嗯,你俩来,你爸上个月到山里挖了冬笋,还在院里埋了一大缸,等你俩来,妈给你炒辣笋。
匆匆:妈,我好想你。
妈:傻姑娘,多大人了还想妈妈,也不怕小灵笑你。
对话到此处截止,江涌鸣看得意犹未尽,称奇道:“三月二号这个时间点,好像是‘你’怀疑她出轨的那天吧。她在这一天说要回家,八成是发生了什么……但她为什么不和自己爸妈说呢?”
青涿摇摇头:“我们站不到她的立场上,自然也看不懂她的选择。”
他尚且没有作为孩子去爱自己父母的经历,更不可能知晓一名母亲在这种情况下会取什么样的措施来保护孩子。
在与“老公”,即青涿所扮演角色的聊天记录中,二人的感情交流乏善可陈,大多都是沟通一些日常的琐事。
例如下楼带个垃圾、回家前带瓶酒之类。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江涌鸣突然想起,“你怎么知道手机密码的?”
一开头江涌鸣问这句话时,青涿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打开了备忘录,示意他去看。把内容大概浏览一遍后,他仍然充满迷茫。
青涿失语,多少对这江少爷的智商有些担忧,把手机切回备忘录里,手指点了点二月二十八日那条:
“从备忘录里的内容可以看出,这个妻子的生活几乎都围绕着丈夫和儿子转。儿子对她来说有非同寻常的意义,那儿子的生日是不是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密码?”
江涌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猛然晃晃脑袋:“嗯嗯……不对啊,你开锁前又看不到备忘录,又是怎么知道的?”
“点名册。”青涿把没有其他信息的手机暗灭,站直起身,“小灵在二月二十九被圈起来了,结合楼下302房的生日歌,就有了猜测。”
“噢。”江涌鸣看他起身欲走的架势,忙问,“现在要去哪儿?我家?”
青涿定住身,灰色的休闲裤将他的腿拉得很长,他微微侧过头:“不,先去给某个今天过生日的小朋友买蛋糕。”
有一句话被他隐去不谈。
那就是,其实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也是遇到爻善的日子,二月二十九日。
不过在时空错乱的惧本中,这个生日也失去了本该有的意义。
“哇,这么好!”江涌鸣闻言也起身,跑到青涿身旁,作势要贴上去,“二百七十个月的宝宝也有吗?”
趁他扑来之前闪身避开,青涿无情道:“没有,让你哥给你买。”
“为了这点小事去烦我哥,他估计得把我踢出去。”江涌鸣小声吐槽。
结伴穿过灯光闪烁、气氛诡异的昏暗楼道,乍一出门,江涌鸣就如有猛兽追屁股一般光速跳开,生怕后头有什么看不见的手抓自己一把。
相处这么久,青涿对他的脾性也了解许多,倒也见怪不怪。
怕鬼怕得要死又嘴硬如石的小少爷罢了。
街上有一大部分的店铺都是敞门迎客的状态,拐到街上靠右走几步,就正好有一家甜点蛋糕房。
铺子是透明的玻璃推拉门,青涿握住冰凉的铁质把手,往内一推,面包与奶油的甜香奶味扑鼻而来,头顶蓝白色的风铃叮铃叮铃作响。
店面中除了柜台外,还有摆放整齐的玻璃柜、木台。木台上摆满了新鲜出炉的面包,芝士与肉松都仿佛还带着烤炉的余温,玻璃柜里则展示着大大小小的成品蛋糕,暖黄的柜台灯光照在食物上,看得人口齿生津。
从备忘录里来看,小灵喜欢的应当是芒果千层之类的蛋糕。青涿走到最近的柜台前,微微欠腰去看每个蛋糕前面的小标卡。
江涌鸣闲着没事儿干,扭头环望一圈,又走到烘焙厨房门口,撩开帘布一看,确认无人后,大咧咧道:
“要不别选了,反正这里没人,直接零元购都带回去,小灵肯定很高兴。”
倒不是江少爷喜欢贪小便宜,主要这里也没人看管,整座城都是人去楼空的状态,要付款也无处付去。
结果,就在他话音才落之际,一串清脆的风铃声从门口响起。
有人……?!
青涿直起腰,警惕而心惊地转过头去。
卧槽,真有人来收钱了?!
江涌鸣眼一瞪,也同时间往门口看去。
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刚走进店铺,就感受到了这两道极有穿透性的目光,微微抬眼往玻璃柜处看了过去。
他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九的高度,肩膀宽而不壮,身形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