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吸引boss的独门技巧[无限](626)
而且,这家伙之前那个将嫌疑人控制住的提议太刻意了,明知道齐丽蓉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最多关半个月就会引起所有嫌疑人的不满、暴动,却还是看似画蛇添足地添了这么一笔。
青涿那天晚上躺在沙发里左思右想,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又离谱又合情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自恋的嫌疑——
他怀疑,丁高远故意做出此举,是看出了他们、或者说他,想对案子一查到底。但若凶手就此罢手,那起案件就彻底成了无头案,要想获得更多线索,必须像之前肖媛媛说的那样:凶手再杀一个人。
根据现场痕迹与被害人关琯的人际关系判断,凶手杀人的行为很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属无差别杀人,要想再勾起他的犯罪欲望,就要让他感受到居委会的无能、要让他处于层层监控之下不得自由,继而升起一种恶劣而傲慢的心理。
——他会向居委会和其他人证明,关着他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把他重新放出来则是一个更加错误的决定。
思绪到这里戛然而止,丁高远的回答也不出所料。
“作为一名犯罪学的学者,我当然不想冤枉良民,而让真正的罪恶之徒逍遥法外。”他语气比往常要坚定严肃许多,抬手推了下眼镜,“任何犯罪者都必须接受法律的裁决,任何无辜者都必须受到法律的保护。”
……
……
争论到最后,“一起举报瞿容山”的议案还是不了了之,其中有一部分演员们据理力争的功劳,一部分丁教授坚持原则的功劳,还有一部分功劳归于齐丽蓉。
这位居委会负责人面无表情地听完全程,最后一句话也没表态就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散会后,众人在张久虞和江逐厄的房间汇合,稍微清点了一下当前道具和能力的余量。
消耗得最快的是治疗道具,这次的惧本战线拖得太长,总治疗储备已经消耗过半。
其次是攻击类道具,这类道具一般而言都有耐久度的限制。亏得江逐厄的天平、肖媛媛的桃木剑都属于个人能力,即便在刚刚战斗中破损,也能随时间慢慢恢复。
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周繁生折损了两只小型人偶,大概用掉了五分之一的生物药剂;青涿的鬼甲被削去五只,剩下的五只也有淡淡的裂纹;张久虞的妖镜崩碎得仅剩几块边角的碎镜片,磨损度超过90%。
最后一个驭鬼师嘛……
该来的总会来,在众人各自分散回房时,青涿亲自把那人送回了屋。
关琯已死,2201房没有旁人,他关上门后转身,脊梁骨压在门板上,耳边尚未休止的铃铛还在晃动,伴着他额角跳动的青筋叮铃作响。
“他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青涿打了半天腹稿,最后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团长朝他看过来,额发打下的阴影让那双眼眸更显黑暗,“神都坍塌后,再没了朝圣的旅人。我职务已毕,便离开四处游荡寻人,后来,是他找到我,告诉我之前的一切。”
寻人,不用问也知道寻的什么人。
青涿头皮发麻,人生中第一次直面被自己骗过的受害者,偏偏严格说起来,这位受害者也算得上他半个爱人……
等等,听起来怎么那么渣啊?
他伸出手,轻轻挠了下脖颈,眼神因尴尬而飘忽着,忽然看到了茶几上的果盘,眼睛一亮,没话找话道:“从前你一直戴着面具,没敢问你长什么样,现在你和周御青融合,倒没以前看着那么可怕了……你坐着吧,渴不渴?我给你削个苹果?”
“……”果字刚说完,他笑容与脚步同时一顿,正对着团长的那一半身子感受到长久粘附住的目光,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
他几乎快忘了,两人的亲密似乎就缘起于一只苹果。自己在惧本结束后还获得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道具——然后在第二个惧本就被他转手交易了出去。
“不要怕我。”团长的声音传来,与周御青的声线有别,像是掺入了一种混沌而不确定的因素,有时难以分清这声音的性别、老少,甚至物种。
他认真而贪婪的视线包裹住青涿全身,像一只野兽在端详自己的猎物,又像一名画家在欣赏自己的灵感缪斯。
许久不见,青年比第一次见到时更漂亮了。他褪下了自己有毒而艳丽的外壳,像一只饱受阳光沐浴的白鹰,懒洋洋舒展开了每一片饱满洁白的羽毛。
几个月的剧场生活不知让他经历了什么,他不再常常挂着伪装,举手投足之间多了股自然而清澈的、更让人趋之若鹜的风情。
——但是。
那层漂亮的羽衣似乎被烧去了一点,让团长闻到了一息烧焦枯萎的味道。
高大的身影掠过肢体僵硬的青涿。
“你饿了?”团长弯下腰,修长有利的指节微弯,拾起那只红润的苹果。
青涿眨了下眼,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右移,再看到他走到放置权杖的墙角边,伸手不知按下哪里,直接把顶端的尖刺取了下来。
灰色的眼瞳顿时睁大。
…这种武器居然还是可拆卸折叠式吗,这么方便?
不是,重点在于,这位手段莫测的团长打算用它削苹果。
好像还是给他削的。
第346章 演出(70)
青涿呆了一下。
那权杖不知是用什么材质造的,金色外表不染尘埃,连正常使用可能沾上的指纹、划痕都不复存在,曾穿刺进某个身体里带出的血液也早已滑落在地。
但表面再干净,要用它削苹果是不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