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求狗(16)
“嗯。”
听着蛙叫蝉鸣容易让人觉得困倦。于是一双手又紧紧地环住带刀的腰身,鼻尖顺着后背往下滑,带刀被他弄得头皮发麻,连牢牢抓住马绳的手都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主子一下马就要去沐浴,带刀则是从后面走到马厩把马栓起来。又拿了点马草扔了进去,转身又去井里打了桶水提了过来,全倒在马槽里。
马见了水才不那么焦躁,安静下来,低头舔舐着马槽里的水。
安顿好马后带刀才进了门,小丫头笑嘻嘻地问他去哪里了,怎么跟长公子回来的这样晚呢。
一边笑一边拿来新的衣服让他赶紧去洗,说是这样水温,洗起来才舒服呢。
泡在浴桶里的带刀回想起白天的种种,然后叹了一口气。
应该再使些力气把他鼻梁骨砸断的。
贺兰慈洗好后穿着薄薄的里衣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带刀敞着怀,期间风光一览无余,调笑道:“这么晚了……还遛鸟呢?”
带刀立马转身把衣带子系上。
但是红透了的耳朵已经说明了他有多慌张。
带刀系好后,转头问道:“主子今晚在这里睡吗?”
贺兰慈已经翻身去够里面的被子了,听他这么一问,直接连人一块滚了进去,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带刀的问题。
带刀俯身吹灭了桌上的蜡烛,也上了榻。
他才刚刚平躺下,就听见翻身的声音,一扭头果然看见黑暗中贺兰慈支着脸看着他。
一时间愣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日他来到了贺兰慈门口还没进去就被东西扔了出来,主子不肯要他这只狗。虽然那时候想过与主子亲近一些该多好,但是现在同榻而眠确实是太亲近了些。
带刀紧张得连呼吸都放缓了。
贺兰慈见他紧张得身子都硬邦邦的,于是先开口道:“你总是那么怕我干什么?”
但是话刚说出口又想到自己找事抽人家,他害怕似乎是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又恼火自己,连带着牵连了带刀,语气变得不耐烦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然这次宴席没打探到那人的下落,但是你主子我是谁,没有我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到时候我们看过神医,治好了你的武功,你就能像之前一样了,照旧做我的暗卫,以侍从的身份跟在我身边。但凡我一天不死,我就护你一天。”
带刀听了眼眶开始发涩,这是他身为暗卫应该跟主子说的话。
只要我活着,就护你周全。
但是如今他的主子贺兰慈却给他说了,叫带刀好一顿感动,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听着贺兰慈说话,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你是木头吗,总是不应声。”贺兰慈拿过他的手把脸贴过去,这两天他是把能说的软话全说了一遍了。
怎么这么木,如此不解风情。
带刀这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发涩的“好”。
贺兰慈确实是尽心尽力地搜刮大夫,但是那些寻常大夫哪里能看的了筋脉被内力所伤的病,大多诊断的都是筋脉断裂,不得习武。
“难道天子脚下头的都是些庸医吗?!”
贺兰慈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他见一个大夫抓一个大夫,就差把手伸到皇宫里去了。
偏偏贺兰承知道了他哥哥在到处找大夫的事,“兄长哪里抱恙,竟需要那么多的大夫?”
贺兰慈本来想给他一脚叫他滚,但是想到他以前常年在外奔波,人脉比自己要广,于是斩钉截铁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汪故运的那人是个神医?”
贺兰承以为什么事呢,弄了半天是汪故那小子运回来的让他重振雄风的神医。
“当然知道,那人在他们那地方可有名了,什么疑难杂症到了他那手里那都是小菜一碟,简直是再世华佗,我也好奇那小子怎么把人请动了。”
贺兰慈见他真的知晓些东西,又忙问道:“那你知道现在那批货到哪里了吗?”
贺兰承挠挠头说:“哥哥你这就有些难为我了,既然是悄摸地运回来,哪里会叫外人知道。”
贺兰慈闻言,毫不客气地照着他的胯就是一脚,给人踹的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贺兰承稳住身形,又笑道:“哥哥好力气,我还没说完呢,哥哥要是想知道,我倒是有法子打探到,只不过……”
贺兰慈一听这事有戏,立马道:“只是什么?”
这时候贺兰承脸上笑的特别灿烂“兄长得拿东西跟我换。”
贺兰慈闻言,毫不留情地一脚给他踹地上,又补了好几脚,这时才问道:“说说看。”
贺兰承说:“你先答应。”
贺兰慈上去又是两脚。
“你先答应。”又是两脚。……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贺兰承还是不肯松口:“先答应……”
贺兰慈连踹他都懒得踹了,说道:“好,我答应。”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贺兰慈如释重负一般,真的平躺在地上不动了。
“真是狠心的哥哥,苦命的弟弟。”贺兰承装模作样地摸了把眼泪。
“亏咱们还是兄弟呢!”
贺兰慈翻个他个白眼,道:“那你别谈条件。”
贺兰承又立马说:“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一个娘生的。
到最后贺兰承也没告诉他条件是什么,只让他等自己好消息就是了。
QCZL?
贺兰慈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心道他最好是能办成事,不然有他好看的……
贺兰承到真的出去办事了,府邸里瞧不见他的身影了,只剩下清早起来梳头的贺兰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