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求狗(18)
二斗连忙问道:“即使什么?”
带刀拿着手中的软巾,低下了头“即使我刚刚拿这个给主子擦脸了……”
二斗是贴身伺候的丫头,一看那软巾的花色和绣样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
难怪长公子这样生气,没大闹起来都算是好的。
这边贺兰慈一边走得急,一边眼泪在脸上滚得急,回屋里后趴在床上自己悄悄哭了一会后越想越委屈。
不过一个奴才而已,顶多算是自己的贴身走狗,还敢把自己的心意随便对待?!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糟蹋自己的心意,想到这里更感觉委屈,又哭了起来。
被子上已经有了明显的两道水痕。贺兰慈看着被子上深颜色的地方,洁癖又犯了,叫人马上换一床新被子过来。
这时候他那个消失了几天的便宜弟弟贺兰承又出现了,说是邀他楼外小叙,已经备下好酒等着了。
贺兰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现在没有心情,但是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上次神医的事情有了眉目。
他这样糟蹋我的心意,我却还处处想着他,他的功夫又不是我废的,还要我欠那王八蛋人情给他找神医,却还要吃他的气。
贺兰慈怎么想怎么恼。
连带着给他梳洗打扮的二斗都好一顿奚落。原本二斗想着给带刀开口说些好话,不但没有机会,自己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好灰溜溜地下去了。
虽然心里有气,但是贺兰慈依旧准备帮带刀找到神医。
怎么着都是自己的人,难道还要生一辈子的气不成?他脑子笨嘴也笨的,同他置气做什么?
贺兰慈心里是这样安慰开导自己的。
但是出门真的看到带刀的时候,这些想法就全都消失了。
贺兰慈看着他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里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嘴里只会叫主子。
于是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来……道歉。”
贺兰慈双手抱臂,脸色总算是和缓了一些,但是紧紧抿着嘴唇,倒是要看看他有几分诚意。
带刀脑子里飞快想着二斗教自己的话,磕磕绊绊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床边打架,你……我做……我做相公的,得床尾和……”
一句话没说利索不说,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气的贺兰慈连抬手扇他的劲也没有了,浑身打哆嗦。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是狗屁!拿着自己的真心不当回事的狗东西!还想当相公,到底谁是男妾?!要不是他,自己会因为娶了男妾被人嘲笑是断袖吗,如今还爬到自己头上来了,还想当相公,还要跟自己床尾和……
二斗听见带刀说了一堆狗屁不通的东西,几乎急得自己都要拿刀抹脖子了,又看看贺兰慈青一阵子黑一阵子,五颜六色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妙,待在原地等着风雨的袭击。
偏偏这时候带刀又掏出来那个小包袱,说:“未经主子许可,私自送人,带刀……知错。”
贺兰慈上去一把打掉那个包袱,里面的金钗玉镯的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滚!”
贺兰慈丢下一句,气呼呼地走了。
带刀想要起身跟上去,贺兰慈头也不回地吼道:“别跟着我!”
带刀闻言,脚步一顿,目送着贺兰慈越走越远。
二斗捡了东西,又来宽慰带刀:“实在是对不住了小夫人,我可能说的太多了,您也记不清楚,长公子一时间生气,等他回来你再认一遍错,这回可要将话记好了”
带刀低下头,道:“不用了……”
反正他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不被喜欢的人怎么说都会被讨厌……
【作者有话说】
他俩吵架,鸡同鸭讲
第12章 胆子越发大了
二斗见他神色落寞,让他回屋里歇会。
带刀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想要爬墙到屋顶去,如今一点功夫也没有,简直是痴人说梦。没有了武功,往日的欲上青天揽明月变成了狗熊爬墙。
二斗拦不住,带刀一遍遍的手脚并用往上爬,一遍遍摔下来,五指被石头磨出血,摔的也不轻。
真的武功被废的念头又在带刀心里打转转,扭头自己回了屋。
贺兰慈刚刚哭过,眼眶还是红的,一来贺兰承便瞧见自己兄长这副模样。
“怎么了,谁还能欺负我家哥哥?告诉弟弟,这就去给兄长报仇。”
贺兰慈瞪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闭上嘴,惹人不痛快。”看也不看桌上的美食,只顾着喝酒“我让你查的神医如何了?”
贺兰承笑的一脸谄媚,“自然是查好了,我就说这种神医怎么可能轻易出诊,合着汪故是使了硬手段,把人绑上船的,到了瓜口,那人趁着早起去茅房的空档跑了。”
贺兰慈一听跑了,一拍桌子,怒道:“跑了还怎么找?”
贺兰承把被他震倒的酒杯扶了起来,又重新斟满了酒。
“跑了不失为一件坏事啊哥哥,只要我们在汪家人之前找到那老头不就好了。”
接着又拍了拍贺兰慈砸在桌子上的手,宽慰道:“那老头腿脚不方便,这几日跑不出去。更何况我已经在渡海口跟城门口放了耳目,只差我们瓮中捉鳖了。”
贺兰慈一听,倒也还算满意,但是立马嫌恶地把手抽回来。
“干的不错。”
难得从自己兄长口中听到赞许,真令贺兰慈飘飘然了。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面对贺兰慈的突然发问,贺兰承笑而不语,喝过酒后才说:“哥哥要什么有什么,弟弟的要求不着急,难得你我兄弟二人喝顿酒,先尽兴了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