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求狗(20)
酒喝的太多,昨晚没吐,全留在今天早上了。
看着痰盂里秽物,贺兰慈漱了口,摆摆手让二斗撤下去。
二斗端着东西在门口愣了一下叫了句“小夫人。”
贺兰慈抬眼看过去,带刀进来就跪着了,贺兰慈刚刚才吐过,这会子就着酸水又是一顿阴阳怪气“跪我干什么,哪里有相公跪娘子的的,我又不是什么母夜叉。”
说着上去抓住带刀的胳膊一下子提了起来。问道:“用过早膳没有?”
带刀哪里有心情用早膳,一听见贺兰慈醒了就连忙跑了过来,哐的一声就给人家跪下了。
自己错了跟没有用过早膳不知道该先说哪一个。
贺兰慈见他不说话,顺势在他小腹摸了摸,一片平坦,崩的很紧。一看就是没用过早膳。
贺兰慈把他揪起来,按到座位上,说道:“吃吧,相公。”
带刀不敢反驳,弱弱说道:“主子,你还没吃过……”话还没说完,在贺兰慈凶恶眼神的威胁下,带刀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倾。
贺兰慈则又翻身上了塌,坐着看带刀用早膳。
这时他才发现带刀今天束发用的是他给的东西,这算是道歉示好吗?跟哄小孩一样。
带刀一边在贺兰慈打量的目光中进食,一边担心昨晚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他发现,这一顿饭是越吃越热。
桌子上的粥被他喝个干净。
“吃饱了吗?吃饱了过来给我捶捶腿。”
带刀听话的过去,给他有模有样的锤起腿了,他根本就没干过这样的事,只能一味地把动作放的轻柔,像是小猫踩奶一样。
贺兰慈“啧”了一声,不满道:“太轻了,用点力气。”
带刀听他的加了点力气继续来回锤着,这回贺兰慈倒也没再说什么,任由带刀给自己锤腿,自己只顾着享受了。
明明门外头的二斗跟其他丫头的技法都更好一些,但是贺兰慈偏偏就要带刀来伺候,看着小狗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倒很是开心。
筋骨活动开的贺兰慈捏过带刀的下巴,抬起来,笑道:“真是条笨狗,让你捶腿就只会锤,不会捏一捏、揉一揉吗?”
于是捶打的手对着贺兰慈的腿是又捏又揉,这么一个成年男人的动作像是羽毛抚过一样轻柔。
他不敢使力气,像是怕把自己捏死一样。贺兰慈用食指指尖刮蹭着带刀的下巴。
“我们明日,启程去瓜口!”
带刀闻言疑惑地看了看贺兰慈,好端端地去瓜口干什么?
贺兰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那发冠,不解释反而说道:“姑且原谅你,再把我送你的东西给别人你就等死算了。”
带刀听他这么一说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天还闹的那么凶,今天突然就轻易原谅他了。
贺兰慈不去管他心里的小九九,按住他的手道:“你回去收拾东西,明早我们就走。”接着又补了一句“叫个会按头的小丫头来,酒喝多了头疼。”
贺兰慈现在脑袋嗡嗡的响,刚躺下不一会,自家房门就被踹开。
到底哪个不怕死的?!自己才躺下,枕头还没挨一遍呢。
江策川笑道特别贱:“大小姐快把我们家三小姐的马还来吧,他跟我闹了好几天了。”
那晚大闹汪故晚宴出来时,贺兰慈挑唆带刀骑上江临舟的马就跑了,也不管马的主人会不会臭骂他们一顿。
贺兰慈听他大小姐三小姐,这是把自己跟江临舟都嘲讽了个遍,反讽道:“你都叫策川了,怎么不叫你家主子骑你得了。”
江策川也不恼,笑道:“我家主子没这个福分。”
“你这夯货,又干什么呢,让你牵马去你跟他斗什么嘴。”
江临舟嘴上那么说,手上的三根银针倒是直冲着贺兰慈飞回来了。
其速度之快,连江策川都都来不及阻止。
只见那银针穿过贺兰慈的发丝,深深陷进了墙里,贺兰慈却不以为意,一副你有种就真弄死我的表情看着江临舟。
“再偷我的马,我就给你下点好料,让你‘舒服舒服’。”
贺兰慈闻言,不解道:“怎么能说是偷呢,我明明是跟江兄你借来的。这几日我也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带刀过去照顾它比伺候我都勤快。诺,现在就在马厩里拴着呢。”
接着贺兰慈指了指江策川,“你让他过去牵回来就行。”
江策川跟江临舟打了个招呼,蹦蹦跳跳地就去牵马了。
按头的小丫头这时候才敢扒着门探过头叫声主子。
贺兰慈略显疲惫道:“进来给我按按吧”,接着掀起眼皮看了还杵在自己屋里的江临舟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我明早去瓜口,旅途劳顿得早歇着。”
贺兰慈想让小丫头把他赶出去,准备关门谢客。
江临舟却冷不丁冒出一句:“我也去。”
这边江策川屁颠屁颠地跑到马厩,就看到带刀在那边摸马头,他凑上去说道:“怎么样,小金花是不是很漂亮,当时我一眼就看中她了。”
这匹叫小金花的马一身枣红色的皮毛,油亮亮的,谁见了都知道这肯定是匹好马。
江策川打量了带刀一眼,问道:“上次你看了我的刀,我还没看过你的刀呢,拿出来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
带刀武功被废的时候,连用了十几年的刀也被扔了,虽说那不是什么名贵的刀,只是普通铁匠批量砸出来的普通铁刀罢了。但是怎么样都是跟了他十几年了。
哪里还有刀给江策川看。
“我,没有刀。”
江策川说道:“你怎么会没有刀呢,你一个暗卫都不用武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