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雨眠(52)
阁楼距离二楼卧室很远,林瀚睿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将她第二次抛上至高点。
梁尔璐这回双手再没力气地垂落,攀不住他脖颈来抗议。
林瀚睿用抱住她膝弯的手挪远已变湿热的银链,确保不再会触及,他垂眸,视线攫住怀里难以控制轻颤的人。
已经哭红了眼。
“宝宝,今晚你会流很多性泪,知道这是什么吗?”
意料之中,梁尔璐闭眼不愿看他,湿漉漉的长睫微弱翕动,皮肤一层薄汗沁到明显力竭,嗓音极轻但仍旧死犟:“狗东西,我不想知道。”
“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可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
她信了。
他刚才却这样哄骗她。
“你的竹马哥哥,总认识吧?”
“你知道的,我跟他没什么,离家出走也是和他有关。”认识到知根知底了,梁尔璐确实无话可说,只能收敛些表情中的恐惧,尽力解释。
“我知道,他在美术馆抱你,碰你的脚踝。”
她装没听见,反正闭着眼,就又单手捂脸。
开始害怕林瀚睿翻旧账了。
直到感觉男人在什么地方坐下,掰扯着她,使得双方的胸膛与背脊相贴。
梁尔璐睁眼适应冷调白光,发现他们身处的沙发对面是堵墙,落地镜近在咫尺,能望见林瀚睿神情不见起伏,目光如炬般落定镜中恐慌的她。
她吓到有口难言,说什么都不肯继续陪他待了,太过紧张而意外跌回原位,被闷哼一声的林瀚睿扶正,单手环锢了腰。
“换个地方,换个地方!啊——我不要在这里!林瀚睿!”既挣不开也没敢看镜子,梁尔璐哭意冒得汹涌。
“那就不看。”
脱离铐链后的手腕留些鲜明红痕,林瀚睿轻抚,引发她一阵耸栗。
领带随意怎么蒙眼都足够遮光,他倒是意外梁尔璐伸手,急迫去扯:“想看了?”
“不舒服。”
“我这就伺候公主。”
被男人刻意曲解,她捱烫似地缩回手,哭与摇头的情绪更加剧烈:“呜,我是说……”
“其实完全可以看,我没打算脱你衣服。”不允许梁尔璐多解释,林瀚睿固定了她晃动的脑袋,斜侧偏来以便亲吻。
若是欺负得太凶,越了羞耻底线的界限,他这犟种女朋友可不容易哄。
胜在安抚颇有成效,梁尔璐配合许多,甚至濒临窒息之际也没再咬他,唯独用软绵绵的手指小力推拒着提醒。
是双方心知肚明的奖励。
可惜美中不足,他无法与她动情中的这双眼对视。
视觉受阻导致每秒接触被极致放大化,梁尔璐的神志逐渐浑噩漂浮。
等她失去判断能力,不知道已是第几次被激得朝上一窜时,林瀚睿哑涩的嗓音擦落她耳畔:“Female Ejaculation。”
梁尔璐脑子轰然炸裂成雪花片片。
他其实一直都只全神贯注地强制她高了五六次。
好吧,她实在数不清楚。
林瀚睿解开因眼泪浸润沉甸的领带,齿尖细细叼梁尔璐近在咫尺的热乎耳垂,扳抬了她下巴,强迫直视镜子。
但惟独听她轻喃不成调半声,眼尾绯靡的水眸失焦,脸充满昏迷后初醒的迷糊感。
咬牙强行抑腰眼处极速攀升的猩热,林瀚睿稳稳气息:“梁尔璐,你只能是我的。”
她耳朵敏感十足,在他说话时明显躲闪着,喉间溢的哑音低低吟声,终究是撼不动他手劲。
*
梁尔璐醒来张望几秒卧室,觉得头昏沉隐痛,却还被施加微微外扯的力,瞬间生气:“哪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动我头发,掉半根都唯你是问!”
“洗的时候掉了三根。”
谁?
“哦,原来是狗东西。”是在给她用手梳头发,她转身面向林瀚睿,“狗东西,我做噩梦了,梦见你大晚上的死了。”
“晚上死?”
哮喘确实夜里多发,林瀚睿稍稍打量面色严肃的女人。
按理发现不了,他藏得挺好。
见她抬起的单根手指精准游移到他身体某处:“憋死的,我哭得可伤心了。”
眼看林瀚睿表情从疑惑转为无奈,梁尔璐难忍笑。
“你需要学会在床上闭嘴。”
脸颊遭他轻揪,梁尔璐无辜眨眼:“可是我记得你不喜欢我这样呀。”
“我也喜欢给你吹头发。”
“我这个自然卷头发不能只用普通吹……嗯?”她刚发现被褥上的吹风机头部戴了圆形烘发罩,“不会吧?”
嗅清楚湿卷发绺上护发素以及定型啫喱膏的香气,梁尔璐眼瞳晶亮,扑了林瀚睿一个满怀:“你什么时候学的自然卷洗法?这个特别麻烦费时,你居然为我学这个?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我好喜欢你!”
脖颈被凉意惹得痒丝丝,林瀚睿依然错愕:“啊,哦,是度假村那天学的,我也好喜欢你。”
无非是因为梁奕珩那混蛋当初在美术馆碰梁尔璐的头发,他翻了个旧账而已。
第26章 旧夏日
◎“被你吃到了。”◎
虽然梁尔璐满口说着喜欢,但从中医学角度辨证得出她虚了的结论,且分析他855社畜作息对她无业懒鬼的影响,强烈建议分房睡。
林瀚睿倒也同意,演技烂到底的梁尔璐绝对有小动作。
十多天以来,这日日为了博士论文努力的大小姐频繁待卧室睡觉,他还是第一次下班回家就在客厅见着梁尔璐。
周围窗帘挡得严实,大小灯全关,唯独亮了电视屏幕。
女人正懒散窝沙发,沉浸式玩中式恐怖游戏,后知后觉听清他的动静,却半眼都不曾抬来,只一句“林北北下班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