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甲系统养病弱王爷(62)
做完这些,店里也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对携手而来的妯娌,江宿秋在西街见过几面了,不等宋珍迎上去接待,妯娌便直奔坐在另一角的江宿秋而去。
“几天不见,成大掌柜了!”年长些的打趣道,年轻的在四处打量着店里的布置。
江宿秋含笑道:“多亏姐姐们照顾生意,才有今天呀,以后还得仰仗姐姐们呢。”
拿了号牌的新客人来到江宿秋面前,又听见宋珍跟在后面急急地唤:“这位客人若是只涂甲油单品请上楼,二楼有专门单涂甲油的美甲师。”
妯娌二人闻言纳闷:“还有别的美甲师呢?”
江宿秋解释:“就是我常带在身边的那小姑娘。”
这么一说在场的老顾客都懂了,也准备只涂甲油的人笑着说:“那丫头终于出师了?我也去做一个瞧瞧什么样了。”
“小姑娘面皮薄,若有哪里不熟练的,悄悄说两句,给我个面子。”江宿秋冲着上楼的客人眨眨眼。
有不在意的,自然也有不乐意给小花练手的。
这对妯娌年轻的便说:“瞧着就聊两句的功夫,你徒弟都排了两人了,我可得赶紧排上你的第一个号,还赶着去买菜呢。”
说罢就回身朝着宋珍道:“来个号牌,做点印花。”
正接待别人的宋珍立刻抽了空从柜台上摸了两张递来。
江宿秋也顺着话对二人,也对大堂里站着的客人们说:“姐姐们谁先做,那边屏风纱帘后面有地方可以坐着等等。”
“嫂嫂先吧。”年轻的女子笑着边说边朝着对面的屏风径直过去了。
江宿秋拿了抽屉里的价格表来,放在面前坐下的客人面前,开始做第一份美甲。
忙忙碌碌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过了一上午,店里没排到的客人也都回家去吃午饭了。
在门口挂了写着“午休”和休息时间的牌子后,江宿秋也带着一家去后院做饭了。
就算是正午时分,没多时,店里又来了些婆子大婶,挎着菜篮子领了号牌来占位置。
要知道上午的店里人满为患,挤得靠窗能看见河边、塔尖的好位置都被坐了。
既然店里还有客人,宋珍宋珠只好端了盛好的一碗饭菜,一人坐了一层守着。
江宿秋也端着饭,坐在店铺后门楼梯上,透着门缝注意着,要是有什么事也能立即冲出去处理。
身边传来脚步声,一扭头,看见段绪也端了碗坐在了旁边。
江宿秋转回头来,扒了一口饭:“粘人精。”
听得不是很清楚,段绪纳闷:“什么?鲶鱼精?”
两人靠着楼梯栏杆,离房子的木墙只有一尺的距离,二楼占座的婆子们坐在墙边的隔断里聊着天,声音仿佛是压抑过的。
但是声音就在江宿秋和段绪的头顶,古代的建筑隔音效果只是一般。
“那戴面具的男人肯定是个俊小伙,我要是还年轻……”
不知是段绪哪次出去端茶倒水的时候被大婶看上了。
在前面那人大放厥词之前,另一个声音打断问:“是老板的男人吧?”
又是一个声音插话:“那男人不行,掌柜亲口说的。”
接着她们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在墙边的段绪黑了脸。
江宿秋捧着饭碗,贼笑着得意:“嘿嘿嘿。”
没多时,婆子们又聊了起来,这回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啧啧啧,看那身材,哦哟,还以为……”
另一边的声音欲言又止:“都不行了,还不改嫁,没准……”
“那方面真不错呢!”
竖着耳朵想听损段绪的坏话的江宿秋猝不及防,一口饭呛着了。
段绪腾了手去拍着她的背,轻柔的笑意蔓延到眼底:“确实不错,夜夜都要来找我。”
江宿秋呛得不敢大声咳,憋得两眼水汪汪的,也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脸上通红似能掐出水来。
她好不容易才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这几晚我没找你好吧!”
段绪没有反对:“隔了两道墙,才阻拦得了夫人。”
江宿秋瞪他一眼,起身洗碗去了。
刚过了未时三刻,日头正高,晒得青石板都少了几分凉意。
巷子的河边忽然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这条巷子几日里都静谧无人,只有今天美甲开张才有人来,那也是从巷子口那边来,河边怎么会有动静?
正补充了小花的材料的江宿秋提着裙子缓缓下楼,从后院开门出去了。
一开门,便看见巷子那边的河岸上站了十几人,俱是惊喜和好奇,还有些敬畏。
江宿秋莫名其妙地顺着河岸走了过去,向他们的视线看了去,一尾窄短扁舟,撑杆一起一落,立在船头的人便渐渐清晰了。
那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身着青色圆领长袍,束了袖口,望着岸边的人们大大方方地笑着。
“本王来凑个热闹,看看这风靡嘉祥的丹蔻。”
随着他出声,江宿秋身后的人群也炸锅了,叽叽喳喳地惊叹着美甲面子这么大,连馨王爷都请得来。
站在最前线的江宿秋担心被挤下去,抱住了灯杆子,看着河面上渐渐靠近的馨王爷,不知是福是祸。
眼看着小船停在了面前供人打水浣衣的石阶边,江宿秋连忙开口劝:“王爷怎么在这里登?这不是个码头吧……”
“本王想在哪登,哪就是码头。”船头上的馨王爷听见有人质疑,头一仰,自信地驳回。
江宿秋总觉得,不在这里修港口,一定是有原因的……
水流飘忽,馨王爷迈出脚,即将踏上岸的时候,船身忽然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