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滞销盲盒攻略黑莲花(34)+番外
理智说:今天须得好好背书,今天背不下来可真的会被打手板了。
情感说:呜呜呜真的好难过,为什么要背书,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陈岁桉都在真心实意地抹着眼泪。
楚霁川坐在对面,看着她鼻涕眼泪糊一脸,非常嫌弃。
往日陈岁桉吃饭总是先挑包子春卷吃,今日先是给自己盛了碗米汤,米少汤多。
“吨吨吨。”
一碗。
“吨吨吨吨吨吨”
两碗。
楚霁川看着她边流泪边喝汤,一时语塞。
“你哭什么?”
从昨晚便开始哭,哭得他脑仁疼。
陈岁桉当然不能说这是盲盒的作用,她转头看着他,像个眼泪汪汪又亮爪子的小奶猫:“让你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背书,你不哭啊!”
“我自然不哭。”
楚霁川看着她,又补了一句:“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莫说背书,文章都能写了。”
言外之意,你太蠢了,找找自己的原因。
沟通不了。
陈岁桉愤愤地喝米汤。
本就没什么胃口吃饭,故而陈岁桉今日吃饭特别快,吨吨灌了三碗汤就又自觉爬到篮子里背书。
又是一首新的怨妇词。
今日背书声不同往日,夹杂着陈岁桉如怨妇一般的哭声。
楚霁川站在书房门口听着她的背书声,只觉得头更疼了。
这种头疼盖过了折磨她的快乐,他已经在担心她小小一团给自己哭抽过去了。
不会真快被他弄死了吧。
不过是背书,怎么至于哭成这样。
楚霁川在记忆里翻遍所有关于孩子的记忆,没有一个像陈岁桉这般,像是蓄饱水的海绵,一戳就流泪。
他把张榛唤来,思考了半晌后开口:“一般人家,都是怎么教孩子背书的。”
楚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楚家的孩子也个个天资聪颖。
陈岁桉实在太蠢了。
张榛一猜这问题就是和小姐有关,答不好要人命。
“依属下观察,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是送去学堂,由先生教书。”
楚霁川眉拧地更紧:“不是给她安排私塾了吗?”
张榛不说话了,再说就该丢命了,他只能心里腹诽:像您这样以一己之力干涉私塾先生教书内容进度,甚至拿自己的标准亲自教书的着实不多。
楚霁川不问了,再问显得他好像多么在意这个小东西一样。
在学问这块没遇到过难题的楚大人认为,没有什么是从书里学不到的。
府邸里的书房已经不太充实了。
在里面呆了一个时辰的楚大人出来了,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陈岁桉本在篮子里呜呜咽咽背书,听到外面的搬重物的声音。
书也不背了,她从竹篮里摇摇晃晃坐起来,探头看向院外。
“嚯!”
这成箱成箱地往东院儿运什么呢?
“嘿,他们在搬什么?”
下面的丫鬟被吓了一跳,结巴着回道:“主君要在东院儿后另辟个书房。”
陈岁桉摇摇头,不感兴趣。
这人读书读傻了吧,东厢房书房里的书那么多都不够他读的吗?
书越读越多,还不知道下回要拿什么书折磨我。
陈岁桉扭回小身子,骂他书呆子。
晚膳后。
陈岁桉拍拍圆滚的小肚子,趴在被窝用双手撑出一块放书的小地方,这是她前几日让容月给她寻来的小人书。
全是画。
她探手拿床头的蜜饯,美滋滋吧唧嘴:“书呆子好啊,书呆子妙。”
楚霁川自下午就一头扎进自己的新书房,晚膳都没出来吃,更别说查她的背诵。
就让楚霁川和他的书过一辈子吧。
陈岁桉在被窝快乐蹬腿,畅享不背书的美好未来。
楚霁川果然整日都未从新书房出来。
次日清晨,东厢房新书房的门开了。楚霁川面色不善,眼底发青,竹白色圆领长袍像是赶了十里地一般风尘仆仆。
《女诫》、《内训》、《女论语》、《女范捷录》……
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楚霁川拍了拍衣袖,陷入沉思。
孩子究竟怎么养,才不会被养死?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嘿嘿
还有几章要写到“养孩子”啦!(脑补后疯狂自嗨)
第19章 、第十九个盲盒
楚大人自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书中没有答案,那自然还是书看的不够多。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陈岁桉把自己挂在篮子上,看搬书的人进进出出,来来回回。折磨她读书的楚霁川像是陷入了知识的海洋不可自拔,饭都不同她一块吃。
陈岁桉乐得自在,她甚至把自己的小人书和果脯蜜饯都搬进了篮子,边流泪边快活。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陈岁桉的眼泪也越来越少,摸鱼的快乐盖过了盲盒所给的悲伤。
这日傍晚,陈岁桉仰望四十五度的天空,摸着心口感受自己仅剩不多的悲伤。下面丫鬟过来传话,说门口有人找她。
她在这里都不认识几个人,还有人来指名道姓找她?
陈岁桉翻下篮子,哒哒跑出去,头上的揪揪被她躺塌了,晃晃悠悠跑到门口。
马云闲站在那里等她,和陈岁桉一比,大大的一只。
他局促地抓了抓衣袖,有些愧疚:“我听说你被罚了。”
陈岁桉这几天快活日子过多了,一时间没能理解他的被罚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你被放在竹篮,吊在树上,楚大人还罚你背书。”马云闲心中懊悔,“我不该约你出来的,你如果没有偷偷跑出来,也不会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