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浣浣是防心重,又聪明,才逃过了这一劫。
罗育林矢口否认,“不不,不是的,那只是我的兴趣爱好,这叫情趣。”
情你个头!高师长忍无可忍,一拳挥过去,禽畜不如的东西。
“我劝你老实交待,抗拒从严。”
罗育林被胖揍了一顿,赶紧叫道,“我手头有一条走私产业链,将华国人贩卖到东南亚,我愿意将所有的资料交出来,换取我的自由。”
以高薪名义招人,将人骗过去,男做黑工,女的从事颜色行业,沦落风尘。
高师长更生气,拳头如雨注下。
病房
云浣浣闭目养神,脑子还在复盘今天的事,没有什么大的破绽,应该能将那些讨厌的家伙,一网打尽。
她不能原谅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可以不爱,但不可以伤害。
一道歉疚的声音响起,“对不起,云浣浣。”
是楚辞,他满眼的懊恼。
云浣浣睁开眼睛,奇怪的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从来不迁怒别人,迁怒是无能的表现,她从来都是有仇报仇,不服就干。
楚辞一想到她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样子,怒火就压不住。
“我不该让你执行任务,不该让你卷入这一摊脏水,我只看到了你的聪慧机敏,却忘了你还没有成年,还是个孩子。”
云浣浣倒是没怪他,她恩怨分明,做错事情的是那几个黑心家伙,“这是意外,你别想太多,要是实在歉疚,以后对我好点。”
以楚辞的能力和职务,若没有英年早逝,他的前途不会差,那,她提前抱个大腿呗。
多个朋友多条路,是吧。
”好。“楚辞暗暗发誓,以后就把她当成亲妹妹般照顾,”你不能再回云家了,我得给你安排一个住所。“
云家没有一个好人,就连云国栋也是一言难尽,出了这样的事,她很难在云家住下去,也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云浣浣想了想,“上次不是说买房吗?有机会去看看房子,我买一个。”
说买房,但一直没有买成,每次都有事情发生,楚辞太忙了,一忙起来不见人影。
楚辞其实想让她住自己家,但知道她不愿意寄人篱下,“好,我这就去安排,你先休息一会儿。”
他刚打开病房的门,高师长就迎面走进来,脸色奇差。
楚辞有些担心,”高师长,出了什么事?“
高师长看向那个病弱的小姑娘,直接了当的问道,“云浣浣,那家伙说你私藏武器。”
云浣浣早有准备,从包里翻出那支电棍,“是这个吗?”
她太坦然了,高师长面色稍霁,这是个好孩子,什么心机深沉,放屁。
他接过来查看,“这是什么?”
“电击棍,防身用的。”云浣浣跟他解释怎么用,分大档小档,大档能瞬间将人击晕,小档会让大象失去行动能力。
高师长很感兴趣,“这么小巧的电击棍哪里买的?我也给我闺女买一支,适合放在随身包包里。”
女孩子就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云浣浣有一点点得瑟,小脸昂的高高的,“我自己做的。”
“啥?”高师长愣住了,做电击棍?他倒是听说过,有些无线电爱好者会买了器材自己组装,但,从未听过还能自己做电击棍。
云浣浣笑眯眯的解释,“很简单的呀,我在电子器材方面很有天份,现在是红星机床厂的技术顾问。”
高师长:……他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很简单?有天份?技术总顾问?他没有记错的话,只有十六岁吧。
“你不是在上学吗?”
他只知道她很聪明,没有学过一天书,但通过考核成了高三的插班生。
云浣浣是个很低调的人,她早出晚归,大院的人都以为她去上学了。
楚辞是最清楚云浣浣情况的,“她跟校方谈好了,一周去一次报到,其他时间都是去图书馆自习,她曾经帮红星机床厂解决了一个技术方面的棘手问题,被厂方聘为技术顾问,不用每天上班,一周去一次。”
高师长:……
他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云国栋知道吗?”
以云国栋的性格,一定会四处吹嘘显摆。
那家伙怎么会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儿?羡慕,眼红!
云浣浣轻轻叹了一口气,惆怅无比,“没有,从我回到云家只见过他两次,没时间说,现在嘛,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嘴上都得说的很好听,有据有理,必须牢牢占据舆论的高地,她可不想落下半点话柄。
大家不喜欢不孝的人,哪怕那些父母不配称为人。
一句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就说尽了世人复杂的心态。
没关系,实在不行就多走一步,借别人的手干翻云国栋呗,顶多麻烦些。
出了这样的事,云国栋这几十年算是白干了。
看着惆怅的少女,高师长的心情很复杂,这怎么不是他的女儿呢?他要是有这么出息的女儿,一定当宝贝般捧着。
“他糊涂啊。”
把人贩子的女儿当宝贝,为此还不惜对外放风,两个女孩子是双胞胎姐妹,都是亲生的。
却不想想,亲生女儿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和磨难,面对一个替代她,抢走她人生的假千金,是一种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