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料偶像背锅多年后重生了(145)
“明天再整理。”
喉结被鼻尖蹭了蹭,呼吸喷在颈窝处,轻柔的吻便落了下来,从颈窝一路往上,顺理成章地挪到唇舌。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承认,贺燃其实挺喜欢接吻的。
熟悉的松软清新味攀上来,带来强烈的安心感,每次发生什么事,只要能闻到这股熟悉的气味,他的心自然而然地变得安定。
湿滑的掌心撑不住柜子,往边上一滑,晃动的身体被人牢牢接住。
“先洗澡。”从繁密的吻中挣脱出来,他推了推身前的人,说道。
毕竟在公司待了一整天。
白深秀乖巧地停下动作,揽着他拐进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暖黄色的灯光在瓷砖上映出人影,挺拔的鼻尖凑近又分开。
杂志策划案里的潮湿雨季提前到来,空气里满是潮气,把两人牢牢笼罩住。
身体里燃起的火焰似要把多余的水份蒸出。
好热,好热。
潮湿带来的闷热感烧晕他的大脑,氧气被剥夺,他仿佛置身热带丛林,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线、脖颈、肩膀,滚滚坠落,化入自上冲刷而下的水流中。
不行,实在太热了。
手掌撑在浴室的玻璃上,在蒸汽冷凝的玻璃上,映上一个湿漉漉的手掌。
贺燃的脸颊烧出一片晚霞,感觉自己像块被水浸透的海绵,稍稍一掐,水份便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
滴沥滴沥,雨还在下,一阵密,一阵疏,令人头脑发白。
围绕在他周边的世间万物似乎都是潮湿的,瓷砖是潮湿的,排气扇转动的风声是潮湿的,睫毛上的水珠一晃一晃,贺燃眨了下眼,那滴水往下坠,滴在白深秀搂他的手臂上。
见他扛不住,白深秀扯过置物架上的浴巾,把人牢牢包起来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如对待珍宝。
从窒息的水汽中脱离,胸膛不住起伏,贺燃喘了口气,累得连抬根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想送你一串脚链,把这里圈住。”
白深秀扣住他的纤细脚踝,指尖在他凸起的骨节处打转,脚腕上传来的力道,让他再度跌落进怀里。
“链上要串几颗珍珠。”
平日里清朗的少年音沉下来,挠得人心脏发痒。
发懵的脑子处理不了多余信息,贺燃撩起眼皮,倦怠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问为什么。
他微微上翘的眼尾处拖着红,一颗浅淡小痣孤星似的嵌在眼角处,这一眼跟勾子似的,看人时比桃花还要艳上三分。
白深秀俯身,贴住他的耳廓,轻声说:“晃起来会很好看。”
大火重新燃起,愈演愈烈,烧掉理智,烧掉不安,整片天地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含混不清地在这个夏夜坠落。
第107章 亲昵
再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阳光把窗帘照得透亮,从缝隙里溜进来,星星点点的尘埃在光柱里跳舞。
贺燃被光线扰了睡意,挣扎着往被子里埋去,身旁的人动了动,眼皮一黑,有人替他挡住了恼人的阳光。
睡意重新降临,再醒来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身旁已经空了,窗帘被严丝合缝地拉好,空调的温度刚刚好。
身上发懒,贺燃慢慢伸了个懒腰,手摸进被窝的另一侧,没摸到热度——白深秀大概起来有段时间了。
年轻真好,他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深刻感受到了二人体力的差距。
门把手被转动,白深秀端着方便在床上吃的三明治和新鲜橙汁,从门外探出一颗脑袋,“醒了?”
贺燃眨眨眼,下意识缩进被子,像只逃避现实的仓鼠。
白深秀把杯盘搁在床头柜上,声音里带着笑意,“吃饭了哥哥。”
仓鼠拒绝面对被窝外的世界。
床垫一沉,坐在床旁的白深秀拍拍大春卷,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按时吃饭对胃好。”
贺燃的脸颊被蒙出一层浅淡的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不好意思。
“看看我啊哥哥。”小兔崽子笑出两颗兔牙,有点欠又有点可爱。
“好了闭嘴。”被调侃的贺燃忍不住抬眼,掐住他的嘴巴,把他捏成鸭子嘴。
被物理性闭嘴的白深秀讨好地把三明治端到他跟前。
“去餐厅吃吧,你怎么醒这么早?”贺燃随手拎起一件T恤套上,准备起身。
平时跑行程,最能赖床的就属白深秀。
“怕你饿。”他自然地回答,听从哥哥的意见,把食物重新端回餐桌,盯着贺燃慢慢吃完,十分上道地跑去刷碗。
阳台的门没关紧,午后的风从缝隙里钻进来,骄阳不遗余力晒烫大地,将一切虚化成白色,靠近阳台的那块地板被晒得发亮。
白深秀洗好碗后,又洗了点瓜果,五颜六色晶莹剔透地堆满了透明玻璃碗,送到他面前,又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视线,“要关掉吗?”
贺燃摇摇头,“开着吧。”
室内冷气开得很足,水果的清香随着气流涌动,宽大的沙发上,他们挤在小小的一处,手臂与小腿相贴,一人抱着曲谱写写画画,一人看国外的舞团演出,偶尔贴近互相讨论这首歌或者这支舞的风格适不适合当新专辑参考。
对上视线后总忍不住笑,停也停不下。
“笑什么?”贺燃问他。
“你笑什么?”白深秀也反问。
然后两人继续咯咯傻乐。
没有亲密的举动,亲昵感却从肢体动作的细节中透出。
所谓幸福,归根到底,不过是一瞬间、一瞬间持续的积累,如此而已。
午后的时间静谧流淌,地板上的阳光偏了角度,突然,密码锁滴滴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