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料偶像背锅多年后重生了(71)
“我有过一段比较艰难的时期,但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说发生了什么。”贺燃尝试组织语言,“当时特别想放弃。”
后悔没听爸妈的话,想缩回壳里,想躲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有一回我大半夜睡不着,出门走走,在江边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在江边喝着酒哇哇大哭的姑娘,贺燃看不过去给她递了张纸。
姑娘的故事很简单,刚毕业来首都工作,租不起市区的房子,每天挤一个半小时的地铁上班,工作上不顺心,房东涨租,生活一地鸡毛时偏偏家里长辈又生病了,只能蹲在江边哭。
她哭了半小时,贺燃递了半小时的纸。
直到哭完大半包抽纸,她一擦眼泪站起来,道:“其实我是你粉丝,刚才没说是怕你跑了,给我签个名吧。”
没料到剧情如此发展的贺燃一脸震惊,在她的帆布包上签了个名。
姑娘又说:“我知道你最近挺难的,但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你站在舞台上。”
贺燃:“为什么喜欢我?”
姑娘抽抽鼻子,道:“你挨老多骂,还坚持上台跳舞唱歌,我觉得我遇上的事儿也不算啥吧。”
比惨是吧。
真是亲粉丝。
贺燃闻言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
“不止我一个人,我们还有群呢。”姑娘打开手机给他展示了一下,“虽然人不多,你在网上可能见不到我们,但我希望你知道,有人在支持你。”
她说完这番话就回去了,打工人第二天得赶早上班。
短暂的相遇却给贺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原来他并非孤单一人,他不知道那个姑娘的名字和身份,但她确确实实给了他撑下去的力量。
自那晚之后,他告诉自己,再多撑一天就好,不去想以后会怎样,再多撑一天,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路熬了下来。
白深秀:“你找到了继续努力的意义。”
贺燃点点头。
正如他在杂志采访里提到的,如果他的存在能让难过的粉丝们高兴一点,哪怕一点,他的坚持就是有意义的。
“不过……你练习生时期就有粉丝了吗?还能上台表演?”白深秀疑惑发问。
贺燃一僵,和白深秀呆在一块儿太放松,不知不觉竟然露了马脚,急忙打着哈哈圆过去,“总、总之是有的,我在YS当练习生的时候给前辈团当过伴舞。”
听上去有点奇怪,但白深秀接受了他的说法。
贺燃咳嗽两声,不敢继续多说下去,“早点睡吧,小心熬夜长不高。”
“哥。”白深秀喊他。
“嗯?”
“我已经比你高了。”
“你可真了不起。”被戳住痛脚,贺燃愤愤地掀开被子,“我先睡了!”
头脑和身体叫嚣着需要休息,他打了个哈欠,猫进被窝,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白深秀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刚才叫住贺燃,其实想告诉他心里满涨的情绪,等真开了口,又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姜如珩虽然觉轻,但没到他开灯就睡不着的程度,他故意找吴珑换的房间,本意想找贺燃聊聊窝棚里的事。
深夜寂静,大概是今天累到了,不多时,房内有稍显沉重的呼吸声响起。
年轻的男孩提笔盯着作业本,思绪却忍不住从题干发散到那个意外的吻,当时他耳边的呼吸声也像这般,又重又沉,湿气喷在他鼻尖。
常年练舞,对肌肉力量敏感的白深秀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紧绷,似乎很不自在。
发现贺燃开始紧张后,白深秀的心脏也仿佛被什么人攥紧,浑身也跟着紧绷。
为什么?是因为炒CP吗?
白深秀苦恼地用笔帽戳戳自己的下巴,低头把因为走神写错的答案涂掉。
他对贺燃与其他两位哥哥的态度并不一样,他很清楚这点。
陌生的感情令白深秀觉得新奇,想拥有更多,想体验更多。
或许应该增加些肢体接触,白深秀想,反正他有炒CP的正当理由,不是吗?
*
跨过一个沉重的睡眠周期,贺燃再醒来的时已经到下午五点多了,他动了动脖子,身体内传来骨骼摩擦的声响。
啊,好累。
几乎睡了十一个小时。
贺燃从堆叠的棉被里抬起头,看向身旁的床。
白深秀还在睡,脸埋在棉被中看不真切,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昭示着存在感。
他们是几点的飞机来着?
贺燃迷蒙地坐起身,摸过手机点亮,凝滞大脑开始转动。
几分钟前杨傲天在群里催促大家洗漱收拾,一个小时后出发去机场。
贺燃翻身下床,拍了拍睡梦中的大兔子。
“起床起床,飞机要晚点了。”
白深秀是宿舍内有名的起床困难户,睡眠质量好得出奇,属于无论定多少闹钟都无济于事的类型。
被窝里的人不高兴地哼了两声,揪住棉被猛地一缩,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白色的团子,不给贺燃留下任何攻破城门的缝隙。
贺燃用力把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一侧,凭借瘦削身材很有技巧得将整个人挤了进去。
年轻人体温高,空调被里暖融融的,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清新味。
“起床了!”贺燃伸手掐住他的脸,拧巴两下,心想吴珑说得没错,手感的确像水豆腐,
意料之中,白深秀对他的骚扰毫无反应。
于是贺燃干脆将两只手都掐了上去。
被掐的人皱了皱眉,把头撇向另一侧,表示不想理他。
他试图把兔子的脑袋掰回来,脸颊上的手后移擦过耳朵,白深秀突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