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刺客后,我成了反派男宠(141)+番外
不愧是未来要当丞相的人,表面谦和有礼,实则坚定果决。
路行渊可真是个好老师。
眼前孟千承和远山面对面站着,
二人身后,两方人马更是剑拔弩张,仿佛但凡谁人发出个声音,立刻便会抄刀砍向对面。
隗泩比这两方人马更紧张,
因为这关乎着他是否要遭受严刑拷打。
最开始想象着会在路行渊那里受的折磨没受成,可不能栽在二皇子这儿。
不行还得逃哇。
这时,
突然一个清泉般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僵局,
太子府的马车停在街口,路知简下车走了出来,
“几位大人,何故带人堵在街口?”
孟千承闻声便知是路知简,忙转身行礼,
“大理寺少卿孟千承见过三殿下。”
远山和身边的刑部侍郎,连带着剑拔弩张的众人皆转头看了过去。
众人齐齐对着路知简行礼道:
“见过三殿下。”
路子争掀开马车窗帘笑着看向隗泩,好像在等着他夸奖一样。
隗泩也想夸奖他,
他让路子争叫府上的人驾马车载他从另一条路去大理寺找孟千城。
他就说刚才孟千城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路子争。
他还以为是躲起来了。
怎么是去把这位请来了?
一想到那到现在都没来得及解释清楚的一脚。隗泩有点不确定,路子争请来的到底是不是救兵。
“大理寺与刑部本是同气连枝,便是禁卫军,守护皇城安危,也均是为圣上效劳。因何纷争再此拔刀相向?”
孟千承忙道:
“启禀殿下,非微臣想如此,大理寺缉拿嫌犯,刑部不肯交人。职责所在,不容微臣退让。”
路知简问:
“两位大人都拿着缉捕文书,按照大离律例该由哪边先提审?”
路子争在马车里喊:“该由大理寺审。”
“五弟尚且知晓的是事情,几位大人还有何异议?”
路知简语气平缓,
“或有何特殊情况,本皇子愿代劳去父皇面前请示。”
刑部侍郎自是不想放人,然而一个十来岁的小皇子可以无视,风头正劲的三殿下便是得罪不起。
且路知简的话无从反驳,谁又敢让三殿下跑去圣上面前请示。
眼瞅着到嘴的鸭子要飞,刑部侍郎满脸愤恨。
与远山对视一眼,无奈让解开了隗泩的镣铐,将人交给了孟千城。
我的男主哇!
在隗泩眼里路知简简直闪闪发光。
远山面无表情地拱手拜别了三皇子和两位大人,带着一众禁卫军走了。
走出很远他才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
————
——
另一边。
皇宫里,皇上侧躺在榻上,
“此次是父皇不周,不曾想那丞相嫡女看着温婉持重,却如此不知检点,做出那等腌臜事,且妄图嫁祸于琛儿。”
“好在琛儿机警,才未酿出大祸。若是此等德行败坏的女子,当真让她得手,或嫁入太子府,岂不玷污了我皇室血脉。”
“朕已处罚了丞相,父皇他日再为渊儿重选一门亲事。定当选一位知书达理、才貌双绝的名门闺秀,才能配得上寡人的渊儿。”
路行渊听着,只淡漠地回道:
“父皇若要皇室血脉,儿臣以为二皇弟定能满足陛下心意。”
“渊儿此话何意?渊儿才是太子。”老皇帝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路行渊眉眼未动,
“二皇弟的子嗣亦是皇室血脉。”
“父皇若有意另立储君,渊儿别无怨言。但相府一事,玷污丞相之女的歹人尚未捕获。如此草草了事,恐冤枉了一个苦命的女子。”
老皇帝微微蹙眉,
“渊儿这是哪里话,当年立渊儿为储时,渊儿便为我大离安定,在外为质受苦十余载。如今才刚归来,便是小错,父皇皆不会怪罪与渊儿,也定是不会无端端更立储君。”
“丞相在朝为官多年,殚精竭虑、功绩斐然。如此家事便由丞相自己处理吧。”
正如路行渊所料。
老皇帝是已经知道二皇子与丞相之女罗淑之间的事。若非是为了袒护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又岂会连查都不查。
即便是丞相之女,勾引皇子破坏圣上赐婚,不是死罪也得进刑部扒层皮。岂还能嫁到外地。
所谓小错不怪罪,便为他制造大错。
路行渊语气淡淡,
“劳父皇费心了。”
而此时,外头响起一阵清脆的鸟叫声,路行渊眸色微变,
“父皇有病在身,儿臣今日便先告退了。”
路行渊说罢便退出了御书房,一路疾步向宫外走去。
迟雨焦急地等在宫门外,也不知鸟叫声殿下在宫里能否听见。
见了路行渊出来,他忙隐进马车。
路行渊一上车,便听迟雨道:“泩公子被远山带人押往刑部……”
此时齐凌骑马从马车旁边奔驰而过。
而路行渊赶到时,只听见了地牢里传出的惨叫声。
第118章 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路行渊的马车匆忙赶往大理寺。
车上迟雨说,孟千承派人传话,
泩公子被远山带人押往刑部,他正去往路上拦截。
迟雨在路行渊的眼里看到了凛冽的杀意。
马车一路狂驰,到了大理寺。
孟千承的人早已经在门口等候,见了路行渊便直带着人进了大理寺地牢。
……
大理寺的地牢阴暗潮湿,一进去便有一种霉味裹挟着腥臭。
只有墙角上上方狭小的通气口,照进来微弱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