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刺客后,我成了反派男宠(19)+番外
付翟满嘴的污言秽语,说出的话和他这个人一样,令人作呕。竟还转头轻蔑地看着路行渊,特意提高了声音,
“长的再好看不也只是个乞丐质子,你跟着他,只有受苦的份。想来你还不知道,他可是亲手杀了陪他一起乞讨的婢女,你一个低贱的男宠,等他腻了,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隗泩现在都无暇在意路行渊这众所周知的恶性了,实在蛤蟆精招人烦的本事比路行渊大一百倍。
他冷哼一声,不屑地着付翟道:
“什么下场我都乐意,要你个癞蛤蟆管。”
他可是手握剧本的人,还用得着这个恶心的癞蛤蟆提醒。要是能跑,他早不在这儿了。
他转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望向路行渊,
“公子,泩儿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隗泩表情夸张到,路行渊无法直视。
不过付翟是这点眼力都没有的,
“呦,还挺倔。”
他说着,从袖口里抽出两张银票,伸手就塞进了隗泩手领口里。
“跟了本公子,荣华富贵享不尽。你且好好想想。”
想个屁!你个下流的癞蛤蟆、蛤蟆精!
隗泩脸都绿了,
第一次感受到那种被别人碰了一下,就恨不得把对方的手剁了的厌恶感。
拿两张破纸往人衣服里塞,你当爷爷我没见过钱呐!
他正要骂人,余光里忽地瞥见一个人影。反应那叫一个快,他扯出来领口的银票就甩在了付翟脸上,像是扔什么脏东西一样,
“享不尽荣华富贵?怕是太子殿下都不敢如此说,付尚书是贪了多少,才令付公子敢如此大放厥词?”
隗泩刻意提高了声音。
路行渊也终于舍得开口了,
“太子殿下。”
而乐施安此时已站在路行渊身旁,一身利落又不失华贵的明黄色骑射服饰,尤其亮眼,
付翟瞬间大惊失色,慌忙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
离得近的,听见“太子”二字,齐齐跟着给乐施安的请安,
“太子殿下。”
隗泩则眼疾手快,抢在付翟之前捡起自己刚扔在地上的银票双手递向乐施安,
乐施安接过银票,面色一沉,
“一千两,付公子出手当真阔绰,想来尚书府当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殿下!”
付翟肉眼可见地慌张,当即反咬一口,“殿下恕罪,莫要听这寡廉鲜耻的小倌血口喷人。是他先勾引小人,勾引不成便对小人恶语相向,刻意激怒小人,小人才一时失言。家父清正廉洁,府上更朴素节俭。”
“付尚书清正廉洁,付公子却可随手拿出付尚书两年的福禄打赏男宠,你当孤是三岁孩童么?这一千两是由何处而来?孤想不明白,或许该上报父皇,让父皇决断。”太子年纪轻轻,谈吐举止已颇具威严,
付翟吓得“哐当”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恕罪!小人糊涂,这一千两……这一千两……”
估摸是吓傻了,付翟一时间想不出个合理的瞎话。
这时不知从何处又冒出来一人,来到乐施安面前拱手便道:
“殿下勿要动气,付公子受人蛊惑一时糊涂,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付家历代为官,一千两府上尚且拿得出。且付尚书清正廉洁早有远名,虽恐有教养不当之责,但因此等小事大动干戈,岂不叫朝中重臣心寒。”
“皇叔说这是小事?”
乐施安面色更沉,颇有点不怒则威的架势。
“殿下三思。”说话这人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贤王,也就乐施安和乐昭映的亲皇叔。
隗泩瞧着乐施安面前弯腰拱手衣冠楚楚的贤王,
心说,这又是哪跑来个王八?
“皇叔所言极是。付翟确实又丑又令人生厌,但不过是受这低贱的男宠蛊惑,调侃几句罢了,回头让付老头也罚他禁足。皇兄就别动气了,好好的春日宴别因一个无关紧要的男宠扫了兴。”
乐昭映这会儿也闻声赶了过来,小公主今日穿了利落的骑马服,头发高高束在头顶用镶嵌着宝石的发箍固定着,颇有几分少年气。开口又道:
“我瞧这男宠就是个祸害,不如将他逐出城去,充劳工算了。”
第15章 司空见惯
“微臣的人,不劳公主殿下费心。”
路行渊对着乐昭映拱手行礼。
此番话语便是坐实了他养男宠这一事实。
几个看热闹的,都是见了太子殿下才凑了过来,不知前因后果。当作是付翟那个色中饿鬼又在调戏谁,冷不防听这么一句,无不面露吃惊。
听说路行渊养男宠,和路行渊亲口承认可是两回事儿。
甚至有种不可亵渎的神明被拉下神坛的错觉。
但吃惊之后,更多的不是惋惜,而是乐得所见,是更加放肆的蔑视,是越发露骨的贪婪。
大概只有乐昭映要气疯。
“行渊哥哥!他勾引旁人,你竟还护着他?”
“昭映!”乐施安低声呵斥了一声,垂眼看向脚边跪着的付翟,
“看在公主和贤王为你求情的份上,今日之事暂且不论,若再有类似作为,便请付尚书一同去吏部坐坐。”
闻言,付翟立马趴下磕头,
“谢殿下隆恩!”
一场闹剧结束,
乐昭映赌着气,狠狠剜了一眼隗泩后转身走了。
其余人也跟着太子后头,一齐往宴台去。
事先落座的小姐们,见到乐施安来了,纷纷起身,齐齐拱手行礼,
“太子殿下万安。”
一些打扮过于精致的小姐,脑袋上首饰多得,恨不得将脖子压断。微微欠身就哗啦哗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