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刺客后,我成了反派男宠(44)+番外
“错在不该擅自出府,不该天黑了还不回家。”
“还有呢?”路行渊冷着脸问。
“还有……不该穿别人衣裳?”
提到这个,路行渊突然又问:
“你与那人相识?”
隗泩摇头:“不认识。”
“不相识?夫人还与他私语自己相公?”路行渊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
吃个饭的功夫,隗泩都把这茬儿给忘了,路行渊一提,耳根瞬间又红了,
“我……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什么?”
隗泩头都要地到地底下了,陆行渊却还在追问。
当时那男子不依不饶,他不过瞧见男子穿着打扮,以及看一旁书生的眼神,断定对方是断袖。侍卫眼瞅着就到眼前了,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便说:
我家相公实在粘人,你衣裳借我,我藏一藏。
男子果然看他如知己,立刻就将衣服脱给了他。
他何曾想到路行渊会出现在那。
现在叫他如何说出口。
路行渊:“说了什么?嗯?夫人?”
第36章 这便是你的造化,死也得死在我身旁
路行渊坐在书案前,跟阎罗殿的阎王一样。
隗泩就是那刚死的小鬼,站在堂前被逼问罪证。
打死他也没法当着路行渊的面,将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这个恶趣味的变态,就是单纯想看他窘迫的样子罢了。
街上让他叫相公,回来还为难他。
隗泩咬嘴唇不肯说,脑筋一转,猛然想起了正事儿,
“公子,使臣已经到丹阳了!”
“还偷偷与贤王会面。小人偷听到他们说话。那个使臣是二皇子的人,他们还说要做什么两全其美的生意。”
他这算不算戴罪立功?
隗泩想着,却见路行渊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比调侃他的时候还淡定,
只是平淡地问了一句:
“是何两全其美的生意?”
“没听到。”
隗泩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又遗憾道:
“都怪那店小二,正要说到关键部分,他突然进来了,然后我就跳窗跑了。”
“公子,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什么对策?总感觉他们在密谋害公子。”
路行渊听完隗泩的话,似乎若有所思,开口却毫无边际的来了一句,
“你同府上的下人关系很好?连你喜欢什么都知道。险些被抓了还有闲心给人买布娃娃?”
怎么突然就跳到这儿了?
隗泩大为不解,
我在跟你说对手沆瀣一气想要阴你,你却问说我为什么跟下人那么好?
这前后有个毛线的关系?
你一天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还不让别人成为手拉手的好玩伴了?
隗泩心里抱怨,
抬眼却可怜巴巴地望向路行渊,
“李叔和周婶可怜小人没有家人,因此才对小人格外关照。”
说完且不忘又补了一句:“当然也是看在公子的情面上。”
刺客没有家人不稀奇,可路行渊脸色依旧不好,
隗泩反复琢磨着路行渊方才的那一句,总感觉哪里不对,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
路行渊该不会是吃醋了?
这话听了有点子暧昧。
他默默地在心里换了个说法,
路行渊该不会是挑理了吧?
想到这儿,他转身跑了出去,
“小人也给公子买了。”
路行渊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也给他买了布老虎?
不过他知道隗泩只买了那一个,他看着买的。
隗泩跑出书房,蹲在地上胡乱地翻动着被扔出去的衣服。
路行渊看着他匆忙地跑出去,不免有些好奇。没一会儿见他又跑回来,且这次直接跑到了自己面前。
“还好没碎。”
隗泩说着,伸手到路行渊面前展开。
一只青玉发簪静静地横在他的手掌上。
玉簪簪身水润盈透不含一丝杂质,上面刻着简单流畅的水纹,干净又素雅。
路行渊的视线落下,
“给我的?”
他的语气里仿佛透着不信。
隗泩肯定地点头,笑吟吟地望着路行渊,
“对呀!小人特意给公子买的。”
当时在一堆花花红红的簪子中间,他一眼就看见了这只青玉簪,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路行渊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明明没打算再见路行渊,却还是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
路行渊缓缓伸手,葱玉一般的手指碰到隗泩手中的玉簪时顿了一下,才拿起。
集市上他一直在他身边,除了那个布老虎,他并未看见隗泩买任何东西。
所以是在被侍卫追之前就买了?
他抬眼意味深长地望向眼前清澈的眼眸。
四目相对,
隗泩感觉路行渊深邃的眸子里,仿佛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他形容不明白,总之与往常感觉到的冰冷不同。只是这丝异样太微弱,如同滴水入大海,稍纵即逝,仿佛错觉。
再看,路行渊的眼眸依旧如深不见底的黑潭。
“洗干净睡吧。”
路行渊垂下眼帘,将玉簪握紧手心,起身向卧房走去。
这就走了?
看着路行渊绕过屏风,隗泩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屏风前早已经备好的浴桶,还在冒着热气。
他也不客气,脱了衣服直接就跳了进去。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总算结束了,悲催的是他明明逃出去了,却让一个贤王八给搅和的,又一次被路行渊给捡了回来。
悲伤那么大,他已经麻木了。
隗泩洗完澡,舒服地躺在榻上,在心里骂贤王,八辈祖宗还没骂个遍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