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了佩剑,做副锁链(女尊)(73)
姜守烛很意外,小兔子这是转性了?
“想通了?不闹了?”姜守烛问他。
嬴芜荼双手将鞭子高高举起,声音都在发抖:“再也不敢了。”
“怎么这么乖?”姜守烛看到这根还是箱子里最粗的鞭子,她随手接过去,但是她没有打算打他。
“只求主人,能不能好好安葬她们,或者……允许奴去祭拜一下。”嬴芜荼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害怕这话会激怒她。
姜守烛顿时就生气了。
“所以你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姜守烛还以为他是被睡服了,原来又是那些“牵挂”!
“主人息怒!”嬴芜荼听出她的语气变了,吓得他赶紧抱住她的大腿,哀求道:“主人别再杀人了,奴不提了,真的不提了,主人生气可以拿鞭子抽奴……”
姜守烛站起来,拖着腿往床边走去,地上的人就被她一路拖拽过去。
嬴芜荼根本不敢松手,他生怕一松手,坏女人就又去把那十个人也杀了。
“松手,自己上去。”姜守烛没好气道。
嬴芜荼手脚并用往床上爬,他做好一切准备了,不管被坏女人怎么欺负,他都不会再吭一声。
姜守烛却没有上去。
她看着小兔子躺成笔直的一条人,但是浑身都在发抖,甚至吓得连脸色都是惨白的。
她不喜欢这样。
她喜欢反抗的小兔子,咬人的小兔子,或者是乖顺的小兔子,但绝不是这副被吓惨的模样。
让她不忍心,让她兴致全无。
“不许再发抖了。”姜守烛命令道。
可是发抖也不是嬴芜荼自己能控制的。
姜守烛揉了揉太阳穴,她本来骑马回来的路上,连今晚怎么玩都想好了,但现在看他这样,也不忍心再下手了。
“奴不会晕过去的。”嬴芜荼磕磕巴巴地说,他还没忘早上坏女人威胁他的话。
“算了,滚回你的柴房去。”姜守烛一挥手,她今晚不想看到他,她其实大可以将小兔子留下,什么都不做,但是她觉得忍不住什么都不做。
所以就将他赶走。
他好像真的被吓坏了,那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反正他永远都在她的手中,来日方长。
其实她是想哄哄来着,但是她又不会哄人,她就会威胁。
“是……”嬴芜荼唯唯诺诺地捡起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他昨天罚跪的伤还没好,今晚又跪了将近一个时辰,现在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等嬴芜荼走后,姜守烛看向地面,看到地上摆着那根孤零零的鞭子,她突然回过神来。
刚才做了什么?
是怜悯了他吗?
小兔子是她的战利品,只是她用来享乐的玩具而已,她又没打算把人弄死,就算他害怕又如何?为什么看到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就不舍得下手了?
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想法?
姜守烛觉得太阳穴又有点疼了。
难道还真那么喜欢他?
真的吗?她不信。
姜守烛又坐起来,她起身朝着安排嬴小舞的院子而去。
索性父亲也来劝了,不如就给父亲一个面子好了。
但是她却走错了路。
姜府虽大,却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她怎么可能走错路?
她是故意走到这里来的。
姜守烛站在柴房门口,她站在这里,月光只能照到她的身上,却照不进柴房里。
她本想直接踹门进去,将那只小兔子掐着脖子拖出来,直接扛回房间,丢到床上,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但最后,她还是离开了。
没有踹门,也没有施暴。
就……让他再缓一晚吧。
虽然她不会哄人,但至少也不想再吓唬他。
姜守烛去了嬴小舞的院子,房间里灯火通明,看来嬴小舞还没睡。
那正好。
姜守烛推门进去的时候,嬴小舞正在挑灯绣花。
“姜姐姐!”嬴小舞放下针线,高兴得蹦下来,哒哒哒朝着门口跑过来,“啊叫错了!该叫姜姐姐妻主了,妻主妻主!”
“嗯。”姜守烛关上门,问:“在绣什么?”
“在绣盖头。”嬴小舞赶紧去桌前拿起盖头展示给妻主看,“好看吗?”
“好看。”姜守烛其实根本就没看,她不在乎这些男儿家讨好的小巧思,她直奔床而去,吩咐道:“把灯熄了,上床。”
嬴小舞惊异一瞬,他觉得好突然,但很快就接受了,他简直求之不得,就是觉得有点草率,一点都没有仪式感。
他还想提议,但看到妻主已经躺下了。
嬴小舞初来乍到,他能感受到妻主对自己也不是那么的喜欢,至少没有像对嬴芜荼那个贱人那般喜欢,所以他不敢得寸进尺,就乖顺地爬上床去,躺进她的怀里。
可姜守烛什么都没做。
她直接闭眼睡觉。
嬴小舞等得花都枯萎了,他瞪着眼睛,什么都没等到。
——
嬴芜荼等到半夜时分,已经月上中天,他从柴房里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柴房的门并没有锁,他其实可以随意走动。
他按照记忆,往下人房走去。
之前管家带他认路的时候,曾路过下人房,所以他记得路。
他之前一直行动不便,又伤又病的,要么就是被坏女人扣下,他都没有出来找过族人,以至于那十个人都没有见上一面,就将她们全都害死了。
今晚坏女人没有欺负他,他从坏女人的眼中看出了几分怜悯,但明晚就未必还能自由行动了。
所以他趁着难得的机会,出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