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温(68)
是审问,也是审判, 以情.动为惩罚,将她牢牢禁锢。
然而他问再多, 她也给不出答案。
温书晗默然忍耐,睫毛湿漉漉的, 眼尾绯红。
陈言肆对她了如指掌,知道她所有情不自禁的开关, 就算闭着眼也能探到她每一处敏感领域。
他引导她, 蛊惑她, 取悦她,让她在沉沦中尝到无可比拟的愉快。
温书晗意识空白,无所凭依地摸到他充血的手臂, 指尖陷入他蓬勃肌肉里。
他感到一丝微妙的痛意,倒也不怎么痛, 而是一把助兴的柴,扔到他胸腔的火里, 一瞬间烧得旺盛。
他怀里有熟悉的安全感,温书晗情难自控时总会无意识跌在他肩头蹭一蹭, 小猫似的呢喃着,像脆弱柔软的梦呓。
陈言肆眉头紧蹙, 喉咙里沉出一声闷喘,突然迎上前吻住她紧闭难捱的唇, 撬开她所有防线。
从最初急不可耐的欺凌审问,不知不觉,变成沦陷的安抚。
他哄着她,温柔地摸着她头发,在她战栗无助时,同她紧紧相拥。
彼此断断续续地接吻,陈言肆紧抱着她,温书晗被他滚烫的体温缠得呼吸困难。
她呜咽一声,像在哭,下一秒,陈言肆睁开一双漆黑眼眸,沉沉盯着她。
温书晗面色潮红,眉心似愉悦又似痛苦地拧着。
她双手攀上他双肩,掐得很紧,手腕一直在颤。
陈言肆掐着她纤薄腰身,看她不情不愿的表情,他莫名心紧,喉咙干涩得要命。
一滴眼泪滑落到他心口,他胸腔那把火逐渐被熄灭,狂燥欲望淡了几分。
他眸光深黯,喉结上下滚动,喑哑含混地问她:“不想?”
温书晗睫毛颤抖,忍着不出声,艰涩地摇了摇头。
陈言肆抿唇深呼吸,沉出一口燥气。
他注视着她,哑声说:“那就不做。”
空气里黏糊糊的缠绵气息悄然散去,温书晗缓缓抬眸,眼底浮起一丝湿润的清明。
说不做,但陈言肆也没打算让她全身而退。
灯光暗下,只剩床头一盏夜灯。
温书晗咬着唇,细声细气地呜咽着,双手攥着床单,柔韧性极强的腰身挺起又落下,僵硬过后迎来颤抖。
陈言肆唇角沾着一丝晶莹,撩起眼皮幽然注视她,眼神放浪形骸,又柔情万分。
...
许久,攀至云端的意识缓缓落下。
温书晗脸红又口渴,皱了皱眉,还没开始说话,陈言肆已经端起床头水杯,喂她慢慢喝。
水杯放下,他起身抱她去浴室,半路问她:“今晚穿这么少,不冷?”
温书晗的视线越过他肩膀,看见远处那一滩水痕。
一瞬间,脸颊烫得过分,她快速答:“冷。”
音落,她手指攀住他肩膀掐了一下。
陈言肆眉眼一压:“还敢掐我?”
被警告了一句,她还是没松手,脑袋深埋在他胸前,装
鸵鸟。
陈言肆抬一边膝盖顶开浴室门,懒洋洋轻叹:“白疼了。”
...
主卧已经睡不了,陈言肆抱她到另一间卧室睡。
一室昏暗,呼吸沉静。
温书晗有点体力不支,洗完澡就犯困,小小一张脸陷在枕头里,梦呓似的说:“能不能,不要让服务员来换床单......”
陈言肆把她抱在怀里,闭着眼淡淡嘲弄:“服务员又不知道是你弄的。”
温书晗快要睡着了,反应几秒,不悦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好像要翻身逃开。
陈言肆把人按回来,呼吸沉倦,手掌抚上她头发,很轻地摸了摸:“好了,我来换。”
...
深夜,彼此依偎,呼吸和体温亲密无间。
温书晗在梦里恍惚,心底有纷杂情绪无声流淌。
陈言肆总是对她耍狠,却不会真的伤害她。
有时候怀疑,他体内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暴虐因子,在对待其他事情时总是杀伐果断,谁要是得罪他,就等于葬送自己退路。
但他在她面前,似乎总是多了那么一点心慈手软。
放狠话说不哄她,到头来还是哄了。她说不愿,他也停了。她不让他咬,他就暂时戒掉一点瘾,改成吻。
捉摸不透的一个人。
-
第二天醒来,枕边没人。
陈言肆不在套房里。
温书晗拥着被子起身,睡眼惺忪,看见不远处的沙发椅上,整整齐齐码放着几个深色礼袋。
应该是品牌方送过来的衣服和鞋。
她昨晚那件衣服已经不能要了,被他撕坏的。
温书晗洗漱完换好衣服,会所工作人员给她准备了早餐,她简单吃完就离开,在泊车区看见熟悉的车辆。
“温小姐。”邱助理站在车旁对她招招手。
温书晗走上前,看了看空荡荡的车后座,疑惑道:“只有你一个人吗,陈言肆呢?”
邱助理解释:“陈总一早就出发去东京了,您有事要找他吗?”
温书晗思衬几秒,果断道:“没有。”
上车之后,她靠着座椅发了会儿呆,忽然轻声喊:“邱助。”
“诶,怎么啦?”
她平静道:“你把陈言肆的日程表排满吧。”
音落,邱助理攥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