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温(92)
“吃什么......”温书晗脑内闪白,瞬间瞪大了眼,“你没用...?!”
他冷嗤一声:“哪儿顾得上那个。”
温书晗肩膀发抖,不顾一切挣脱他,气得两眼通红:“你疯了吧?!出意外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
“正好,我们结婚。”他平静打断。
“谁要跟你结婚啊!”她泪汪汪地骂,“你这个神经病!”
他又说结婚,之前还说她欠他一辈子,她什么时候欠他一辈子了!
带她回陈家的恩人不是爷爷,还能是陈言肆吗。
太混乱了,她越想越一头雾水。
温书晗拗着脸转身就走,拖着崴伤的步伐一蹦一蹦的。
下一秒,手机贴着掌心震动。
她抹泪点开屏幕,许悦在群里哀嚎:[啊啊啊啊你们在我酒库里做了什么!!]
附图是一个拆过的小空盒子。
温书晗哽咽一下,茫然定在原地。
哭都哭了,冷不丁来这一出......
混蛋,又逗她!
世界上怎么会有陈言肆这么坏的人啊,她真的好想报警。
温书晗委屈地吸一记鼻子,身后传来他沉哑平淡的声音:“某只崴了脚的兔子,不回家了?”
她好烦,头也不回地往前蹦,语气斩钉截铁:“混蛋!我不跟你回!”
“不回?”陈言肆声线一沉,“是想让我用别的方式带你回?”
第39章 含温
温书晗坚持不懈往前蹦, 巴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
糟糕,小腿忽然有点麻。
刚要停下来歇会儿,耳边传来脚步声, 她躲不及, 身子倏然腾空。
一声惊呼:“陈言肆!”
他直接把她扛到了肩上。
强盗行为、悍匪行径!
温书晗气闷不堪,对着他后背捶打反抗, 陈言肆一言不发任她打,自顾阔步往前, 步伐稳如泰山。
进了电梯,她还在乱动, 陈言肆神情稍暗,抬手干脆利落在她臀上掌了一记。
不轻不重, 反而像调情式的惩戒。
她面色霎红:“放我下来!我不跟你回去, 我要回崇园!”
他冷声:“想都别想。”
这回不是对她扔哑炮, 是真的不允许她逃。
陈慈远派来找她的私人保镖吃了一记无妄之灾,现在还组团在医院里打石膏,那些车子也全都报废。
陈慈远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温书晗在电话里说的“喜欢”, 陈慈远当然不信,猜都猜得到她是被陈言肆逼迫的。
老爷子坚信孙子有心理疾病。
于是派人一通调查, 得到秘书回应:“老先生,他在英国那两年, 已经看过心理医生了。”
闻言,陈慈远定了定神。
“报告呢?”
秘书面露难色:“那是患者隐私, 暂时查不到。”
陈慈远无言片刻。
他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没认真关心过陈言肆。
孙子都回国这么久了他才想起来问:“他在那边没有乱搞?”
“没有, 什么都没沾。”秘书说,“他在英国的生活其实很健康, 剑桥的各项年度赛事他都参加了,还拿了奖。”
秘书这么一说,陈慈远心里更没底,满面愁容:“他爸之前也是这样,表面再正常不过了,谁能料到......他能干出那样畜牲的事儿来。”
那几年,陈慈远时常夜不能寐,觉得对不起戚林怡。
她不是他最满意的儿媳妇,但无疑是活生生一条人命。
姻缘里造的孽,同样暗藏因果轮回现世报。陈慈远早年就开始信佛,儿媳的死是他心头一道坎,过不去。
他一直后悔,如果当年早点干预,事情就不会发展成那样。
或许是他老了,多了点疑心病,但如今种种迹象都证明,陈言肆跟他父亲别无二致。
陈慈远记得,陈言肆很小的时候,总是很喜欢笑,经常穿一条背带裤绕着院子满地跑,活泼开朗得像个小太阳,生得又俊俏,简直人见人爱。
直到戚林怡去世,这孩子日渐沉郁,平时话很少,要么一直懒得说话,要么一开口就讽人。
表面静如深海,其实内里满身的刺,同情力几乎为零,掌控欲却无比旺盛,又浑又淡漠,谁都管不了他。
但毋庸置疑,这样的陈言肆,长大之后的确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自从他接手大盘以来,没有难得住他的事。
在商政交叉的领域,他从来就没跌过跟头,年纪轻轻就把直系和旁支治得心服口服,权力在他手里像个基础魔方,他随意拧两下就归位了。
但陈慈远如今想来,自己竟是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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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晗待在颐彰公馆这几周,称得上昼夜不分,荒唐无度。
陈言肆最喜欢在浴室里,对着雾蒙蒙的镜子,紧紧掐着她腰身,手指伸进她唇舌里淋漓搅动,让她双眼迷离地抬头看,看他是怎么缠爱她的。
温书晗每次都累得沾床就睡,早上晕乎乎醒来时,身上又莫名其妙多了好几处绯红咬痕,全是陈言肆的杰作。
她又羞又恼,隔着被子没好气地踢他一脚:“下次不许在我身上留印子!”
陈言肆闭着眼,鼻腔燥闷地沉出一口气,狠狠把她拖回怀里抱着,等她挣扎得累了,他闷热的呼吸就从身后埋过来,亲昵地咬她耳朵,拖着晨醒时倦懒慢悠的声调:“我们晗晗,还想着下次。”
“......”变态,简直无法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