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罗宾鸟将坠入爱河(205)

下一秒，达米安对她比了一个暂停对话的手势。

莉亚及时住嘴，等待男孩发话。

对方压着隐形耳麦保持倾听的样子，大概是收到了什么指令。几个瞬息，达米安的声音终止了莉娅的发呆：

“先去蝙蝠洞。”

他某种意义上也像谜语人，谜题给出之后就不给予任何解答。只是看着罗宾背过身去飘来浮沉的斗篷，莉亚真的能品出几分郁闷的滋味。

韦恩庄园地下，蝙蝠洞。

老实说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漆黑的外壁与到处悬挂的蝙蝠都给人一种异常冰冷的非人感。

她刚站稳，就感觉面前画面一闪。

有一道棕色的流星直面扑来。

“流星”高喊着“莉娅，你没事吧！”，行动轨迹形如弹道。

达米安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一步，然后伸出手对准这东西接了个完美的传球。

莉亚：？

本来想狂奔进妹妹的怀里结果被急停的莫蒂：？？

莫蒂甚至愣了一下才明白此刻的现状，他立刻暴跳如雷，脏话像喷嚏一样一句接着一句，骂得口条都顺溜了：“*你的达米安，你个傻*想打架吗！？”

对付莫蒂，达米安认为自己都用不上出刀。他抱着手臂，发出嘲讽的嗤笑。

没管男孩子这边的纠纷，莉娅对着莫蒂打了声招呼后就绕过他走。

再往前几步，她看到了身穿白大褂的白发老人。

人类的眼睛随着身体的老化，会逐渐变得浑浊，像是被洗褪色的衣服。老人手里拿着酒，嘴角还有着口水渍。他就是这样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可那双褪色到接近有些透明的眼睛却浸满了温柔的目光。

温柔？这种词汇真的会出现在瑞克的身上吗？

莉娅忽然有些无所适从，她来到瑞克身前低下头去，声音小小地呼唤着：

“瑞克......外公。”

“嗝~~~~~”

瑞克没回话，张嘴就打了一串长嗝。

他低下头去看了一下莉娅，将抬起的手放了上去。

老人的手，布满皱纹。但是老人也曾年轻过，成年人的骨架宽大，指骨也很修长。大手温暖地压在莉娅的脑袋上，让她鼻尖微酸，眼眶险些被湿润沾满。而后重量消失，她猛地抬起头看去。

瑞克看起来对她并不在乎。

这位宇宙最差劲的科学家大步流星地朝着狂喷脏话的孙子走去。

正准备掏出新科技与达米安生死决斗的莫蒂，肩膀被拍了一下。

“回家了，莫蒂。”

外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莫蒂恶狠狠地回过头去：“瑞克，除非你给我一个足以打动我的理由，否则我在干掉这个臭小子之前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因为我他*的对充满正义恶臭的地方过他*的敏，这理由充分了吗混球。”

他不由分说地将莫蒂抓住后领拎起，左手拿出传送枪对着一旁启动了传送门。

莫蒂挣扎无果，只好转头看向莉亚。

面对妹妹时，男孩的表情显得轻快了不少。

“莉亚，记得回家！妈妈很想..........”

他话都没有说完，就被瑞克粗暴地塞进了传送洞里。仿佛是虫洞是爆满的行李箱，莫蒂是瑞克要带上的最后一件衣服。老人也半边身子被吞进去，莉亚正要因为离别有些不是滋味，就见老人冷不伶仃地转过头来。

“你。”

他说完这个，也消失在传送的空间中。

“你？”莉亚看起来不太理解，重复了一遍这个字。

“妈妈很想你”，蝙蝠侠走了过来，为她解释了这句话：“我想，大概是这个意思。”

“瑞克总是对我没什么话好讲。”所有的光被高大的蝙蝠侠挡住了，莉亚转过头，与哥谭漆黑的守护神对视。蝙蝠侠对他扯了扯嘴角，为她指了一个方向：“我们都知道瑞克.桑切斯讨厌超级英雄，但是为你检测的设备都是他留下来的。”

莉亚顺从地看向蝙蝠侠指明的方向，那里有着一座像是培育仓一样的巨大机械。

上面画着醒目的瑞克简笔画，毫无疑问是刚才的科学家所做的。

莉亚有些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喉间千滋百味，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在她心底发生。

仿佛一切都要不一样了，一切都会把曾经缺憾的部分补齐。

她就像一个呆板的娃娃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蝙蝠侠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推着女孩，带着她往检测仪器的地方靠近。

“或许，大人们都不善于表达爱。但我想，瑞克一定是深爱着称呼他为“外公”的你。”

蝙蝠侠关掉的变声器，原本布鲁斯韦恩的音色有点沙哑。这样的声音，让莉亚想到瑞克生有老茧的手搓乱她头发的感觉。

在仪器关闭上最后的罩子之前，莉亚停下了彻底躺进去的动作。她坐在边缘，似乎有话要说。布鲁斯没有催促，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莉亚的两根大拇指正在互相争斗，仿佛是她内心纠结的写照。

终于，手指被一齐压平下去。

莉亚对着布鲁斯吐露心声：“我以前，其实觉得没有人爱我。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以前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剧里不愿抬头看的原因吗？”

“我觉得……可能不是。”布鲁斯顿了顿，回答她：“某样事物只要存在，就必定会留下让人能够寻找的线索。但是爱像窃贼，像狡猾的精灵。它存在着有多种形式样貌，会藏匿在细枝末节中。如果没能在捉迷藏中胜出，可能你就会觉得它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