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看着笑的开心的几个人,一脸的莫名其妙,是谁当初在法国的时候每天都跟法国人干架的?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法国人了?
“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吗?那女孩儿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刚刚从战场上回来?”他依然坚持询问自己的问题。
笑声戛然而止。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约翰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这么死心眼儿?那女孩儿是怎么知道他们刚刚从战场上回来难道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吗?
“嘿,Johnboy,玛莎还在家里面等着你呢,刚回家就惦记着别的姑娘可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亚瑟挤眉弄眼的对约翰示意着,这个时候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回家跟自己老婆来上热情的一/发吗?
“你看到她的脸吗?”约翰拍掉了亚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表情十分严肃,“她就像是一个幽灵!”
他揪住了亚瑟的领子,“我怀疑这是一个启示,一个不祥的启示!”
那女人的脸白的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一样,而且消失的太快了,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身为一个吉普赛人的后代,他觉得必须搞清楚这件事!
“Fugyour”亚瑟刚想要再爆一句粗口,就被汤米给截断了,“约翰,那是身体虚弱的状态,而不是一个幽灵。”
“你怎么知道?”约翰皱着眉头,还是觉得不对劲儿,身体虚弱的人会动作那么迅速吗?
“我看着她拉开了一辆车子的车门。”汤米把烟蒂丢到地上踩灭说。
他亲眼看着那个女孩儿是怎么迅速的穿过人群,打开车子的门,又是怎么坐上去离开的,那不可能是一个幽灵!
“你盯着一个女人那么长时间做什么?”亚瑟有点儿呆,汤米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盯着女人不放的习惯了?
他不是向来在女人堆里面无往不胜吗?
“因为她漂亮的让我移不开眼睛!”汤米没好气的对亚瑟说,“你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喋喋不休的毛病?”
他就不能盯着漂亮的女人欣赏一下吗?
汤米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刚刚扶住那个女人时候的触感。毫无重量,简直就像是羽毛一样的轻,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幻觉?
“你在凡尔登的地下待了太长时间了。”弗莱迪看着他有些恍惚的表情,下了一个结论。
在战场上面待得时间长了看谁都是美女,更不用说他们是任务最艰苦死亡率最高的地道工,常年待在不见天日的地下,还要面对时不时的冒出来的敌人,整个人的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弗莱迪经常能够在夜晚大家都休息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汤米一直睁着眼睛不敢睡觉。
现在,他觉得汤米把战场上留下的后遗症带回了伯明翰。
他们从小在这里长大,如果伯明翰真的有那样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女人,早就出名了,哪轮得到现在让他们在码头上遇到?
“那女孩儿比玛丽碧克馥还要漂亮。”汤米耸耸肩,没有再去理睬目瞪口呆的弗莱迪跟亚瑟,拨开松了一口气的约翰,离开了这里。
离开伯明翰好几年了,也不知道小希斯变成什么样了?
汤米迫切的想要回到家看一看,他们当初打下的基础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他前脚踏进家门,后脚就被波莉塞了一个任务,“你说你有了安娜跟迈克尔的消息?”
他听着波莉急切的话语,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汤米当然知道安娜跟迈克尔的事情。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谢尔比家也没有强大到可以让那些该死的警察跟教会成员对他们松口,把两个孩子现在所在的地址交出来。
即使他知道波莉一直没有放弃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但这个消息是不是来的有点儿过□□速?
为什么恰恰就是他们刚刚回到伯明翰的时候而不是其他的时间?
想到要在英国跟澳大利亚之间往返的时间,汤米眯起了眼睛。
战争改变了太多人,托马斯谢尔比当然也不例外。甚至因为曾经的经历的关系,他变得更加厉害,当初那个爱笑的年轻人已经死在了索姆河,留下的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冷酷男人。
可惜就算是他再怎么的心机深沉又冷酷,也不会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会是这种方向。
“你跟你的合作伙伴?”他看着波莉,眉头皱的更紧了,像是能够夹死一只蚊子。
他只是离开了英国几年时间而已,事情怎么就变得面目全非了起来?
“是的,没错,我的合作伙伴。”说到这件事,波莉一脸骄傲,靠着这两年跟米亚之间的合作,她不但让自己跟艾达过的不错,在那些实行配给制的日子里面都没有遭什么罪,还积攒了一笔钱可以用在把安娜从那个该死的地方带回来上面!
“汤米,这一定是上帝赐予我的福音。”她对自己的侄子说,脸上全是亢奋,“祂知道我的痛苦,所以送来了米亚,让她帮助我走出这段痛苦 … …”
波莉抓住了汤米的手,力道大的让这个曾经在战争时期每天挖地道的男人都觉得疼痛,“答应我,去澳大利亚把安娜带回来好吗?”
她想念安娜,想的心都快要碎掉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迈克尔呢?”汤米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对待迈克尔?”
他捏紧了手里面的那份关于迈克尔格雷的文件。跟多次从寄养家庭中逃跑的安娜不同,迈克尔现在已经完全把他养父母给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果要把他从这样的家庭中带走的话,无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那些人会直接闯到教会跟警察局去,把波莉给当成一个拐卖儿童的罪犯给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