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爷开始发癫了(307)
妹妹的眼角不停的涌出泪水,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原来,妹妹天生就不会笑,不会做表情。
从那天起,路时安就开始亲近起妹妹来,冷淡的妹妹也越来越开朗,尽管依旧是冷酷着一张小脸。
后来呢……
后来三个人一起上了大学,路时安的梦有些模糊,他站在树荫下面,身后有个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声喊了一句:“小鹿!”
他回过头……
梦醒了,路时安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不停的乱啃。
“你是离了奶奶不能过活吗?这么大人,还没断奶吗?这么喜欢吃?”
“是啊,小鹿怎么知道?真聪明,一猜就猜对了,我最喜欢吃奶奶了,尤其是小鹿的。”
路时安伸手推了推司槿年的头:“行了,别闹了,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司槿年从路时安的怀里抬起头,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下巴的胡茬没有刮干净,还有些扎人,蹭着路时安的脸,带来了一些痒意,让路时安有些不自觉的往后仰。
司槿年长臂一伸就将他捞进了怀里,然后用炙热的唇蹭着路时安的唇角:“小鹿这么聪明,小鹿猜猜看,爷爷跟我说了一些什么。”
“你确定让我猜?”
路时安伸手揪了揪司槿年的面皮,他语气恶劣的说:“我猜你的脸皮这么厚,肯定跪下跟爷爷求情,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司槿年嘻嘻一笑,胸膛震颤着,带着路时安都感觉到这份震动。
他木马一口亲在了路时安的额头上,路时安伸手蹭了蹭。
“小鹿不愧是我的宝贝,怎么这么知道老公的心思?”
“……”
路时安就是随口一说,司槿年还真就这么做了?
司槿年将路时安翻过身,压在了身下,手指挑起路时安的一截碎发,眼神里带着痴迷:“小鹿,你的头发给它续长好不好,结婚的时候,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洁白的婚纱,走向他的小鹿。
不行,想想都心痒痒。
路时安趁着司槿年发呆,猛的朝他两腿之间踢了过去,司槿年往一旁闪躲:“小鹿,好狠的心。”
“哼,变态!你自已怎么不穿?”
司槿年登时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穿也行,小鹿想要怎么对待人家~”
他用手指在路时安的心口画着圈。
路时安盯着他勾人的眉眼,咽了咽口水,暗骂一声:“妖精!”
……过程略……
小胖墩是司槿年
自从司槿年看到路时安在画室里面画的十来幅属于自已的画像之后,整个人都开始飘了起来,不过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鬼有意无意的跟别人炫耀:“你怎么知道我老婆给我画了好多画像?我老婆画画的技术可好了,我老婆特别爱我,我老婆……我老婆……我老婆……”
司槿年在圈子里面的好友,无一不被他炫耀个遍。看到他那副欠揍的样子,说也不敢说,骂也不敢骂,只能心里默默诅咒秀恩爱散的快。
可是,司槿年跟路时安确实一日复一日的恩爱。
路时安起初想着画司槿年的画像,完全是来源于之前做的那一场梦。
不知道为什么,路时安总觉得他的童年好友,小胖墩根本就没有淹死。
这种感觉埋藏在他心里许久,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
可是,路时安确确实实是亲眼看到那一群黑衣人为了追小胖墩,导致他不慎坠入河中,而年纪不算大,并不会游泳的路时安为了救他,也毫不犹豫的跳了河。
醒来的时候,路时安身边只有衣不解带照顾了他一夜的路萱。
“陆妈妈,他呢?”
路时安在冰冷的河水里面泡的时间太长了,捞起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却又发起了高烧,路萱担忧的陪伴了他一整夜。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嗓子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路萱用手温柔的摸了摸路时安的额头,试探了一下温度。女人的表情带着怜悯,她没有回答路时安的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睡吧,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路时安的心里一沉,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小胖墩再也回不来了是吗?
那是路时安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直接面对死亡,小胖墩的死让路时安明白自已有多么的弱小与无能为力,从那个时候开始路时安的性格就越发阴郁,整个人都灰扑扑的,每天都如同被冬日的雾霾所笼罩。
直到有一天,路时安在翻阅司槿年的书房里面的书籍时,一不小心碰倒了一本厚厚的相册,复古封面的相册“唰”的一下就擦着路时安的侧脸掉了下去。
司槿年从路时安的身后搂着他的腰,把人往自已的怀里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笨蛋老婆。”
路时安并没有理会司槿年的打趣,而是弯下腰将散落的照片给捡了起来。
突然之间,路时安在看到一张照片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捏着照片的手指微微泛红,他的眼眶也逐渐酸涩起来。
他在照片上面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出现在他的梦里无数次,每次都吧嗒吧嗒抖着脸上的小肥肉朝着他跑过来,一边跑一边眉眼含笑,笑起来的时候胖乎乎的脸将他的眼睛都掩藏住了:“小路小路,我们一起去捉迷藏啊!”
司槿年用手在路时安的眼前摆了摆:!“老婆,老婆,你怎么了?”
“……”
“老婆,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就哭了?是不是刚才我说的话有点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