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我会撩吗?(99)
在金钱的诱惑下,那司机完全没犹豫,将自己特意保存良好的视频拿了出来,还愿意出庭当证人。
听完靳鸩的讲述,闻牧之也没多问,只轻声地说了句谢谢。
虽然靳鸩不愿意提自己怎么找到证据的,但闻牧之也大概能猜到。
与张晓晨家联系那么紧密的事必然不会是从其他人那得来的。
并且这几家里过得最落魄的就是张家,张晓晨自然也比其他几个好拿捏。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找上张晓晨,只是还没动手段,靳鸩已经先动了。
挂断电话后,靳鸩用邮箱给他发了几个压缩文件。
闻牧之先将那已经有些坨了的面吃完,才起身回房间打开电脑接收文件。
*
在准备起诉的这些天,闻牧之每天都睡眠不足,几乎是每天都与律师叫刘到深夜。
也是因此,他不仅错过了元宵后的七夕节,也错过了很多通靳鸩的电话。
于是,在闻牧之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外面回来时,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靳鸩。
男人依然穿着一身黑,就连帽子也是黑的,周身像是缠绕着黑气,透着股阴沉哀怨的气息。
似乎是听到闻牧之的脚步声了,那抹看起来无比诡异的身影转过身,微微侧眸与他对视。
只是那目光仅在闻牧之身上停留了几秒就移开了,似乎并不在意来人。
想到自己这几天好像都没回对方消息,闻牧之有些愧疚地喊了对方一声。
然而靳鸩完全没反应,连头都没回。
好像是真生气了。
闻牧之有些无奈地走上前,抬手拉了下男人的衣袖,恰好注意到男人抿直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
于是他笑着直起身亲在了男人唇边,很轻的一下,但见到靳鸩眼底的郁色逐渐散去,他又亲了一下。
被亲了好几口的靳鸩也没再克制了,他扣住闻牧之的腰,抵在门上,带着些惩罚性地低头吻在了那很会挑逗的唇上。
似狂风骤雨般,闻牧之抓着男人的肩膀上的手指逐渐收拢,那定制的黑色西服被他下意识的动作揉乱,他感觉自己像是等待被探索的山洞,任由对方横冲直撞。
一场火热的吻结束,闻牧之只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他靠在门板上急促地呼吸着,目光顺着靳鸩的眼睛逐渐下移,看见了他脖子上的一片红色痕迹。
“这是什么?”
闻牧之抬手,指尖在那痕迹上略过,顿了几秒,强调道,“说实话。”
“被掐的。”靳鸩抿唇低着头回应。
闻牧之:“?”
被掐的?
这个回答在他意料之外,在他打算继续询问时,男人抽走了他手里的钥匙,抬手打开了门。
灯光亮起,两人一前一后地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旁的茶几上散落着很多白色的打印纸,都是他这些天整理材料时从中筛选掉的部分。
为了增大这个案子的成功几率,闻牧之针对他们又找了几个其他的案件配合在一起。
哪怕是最落魄的张晓晨都有传播□□物品牟利的罪名,其他几人也完全不例外。
两人聊了几句跟案件进展有关的话,只是越聊越不对劲,因为气氛早在不知名的情况下逐渐跑偏。
疲惫的灵魂在深夜里激情地碰撞,极致的放纵也仅仅是压抑太久的宣泄。
没人会不臣服于欲望。
靳鸩天没亮就离开了,只在桌上留了早餐和一枚u盘。
u盘里留存的是当年那些人带头霸凌的证据,那些他们自以为被销毁的监控录像,都存在里面。
而这里面被霸凌的主角,正是闻牧之。
闻牧之看着u盘监控里不断反抗挣扎的自己,眼角有了几分湿润。
当年的他什么都没有,既没有办法给母亲讨说法,也没办法让自己摆脱出那泥沼,最终在受尽折磨下选择了退学。
但似乎也并不是谁都会一直沉在泥沼里,他出来了,也想让那些将他往泥沼里踩的人送进去。
因此,明知道起诉翻案这些很艰难,他也毅然决然地去做了。
于是,在天亮时,他再次去了法院要求立案。
将证据以及一切所需证件都递交后,他才从法院里出来。
律师站在他的身边,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
“来一根,立案后还有场硬仗要打了。”
“谢谢。”
闻牧之抬手接过烟,站在树下借着律师的火点燃了烟。
有段时间没抽烟了,他看着烟雾在空中飞舞,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松了下来。
确实,立案只是开头,后面还有场硬仗要打,但他觉得这次一定能成功。
毕竟真相哪怕被埋得再久,也总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做了错事的人总该为此付出代价。
*
开庭当天,那几个衣着光鲜的人带着律师准时出席了,只有张晓晨到的最晚。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连带着一旁的律师也紧皱眉头,一副惨淡之相。
闻牧之只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这几个人没一个无辜的,为了自己的一时快活,利用家里有权有势就作恶犯罪,还试图抹去罪名,茍活在世上,每一个都该死。
很快,庭审就开始了。
闻牧之按之前练过无数遍的预案开始陈述,吐字清晰,逻辑缜密,要求法庭对那几人进行重判。
随后就是被告的几人狡辩。
那几个没落败的家里都有些钱,请的律师也很有名气,所以为他们准备的答辩也并不差。
也不知是那几个少爷根本没将闻牧之放在眼里还是怎样,在举证环节他们也丝毫不惧,而他们的律师在证据呈现后已经开始在默默擦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