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迫嫁给大坏蛋后(235)
这次离开,傅斯岸在明城还留了一部分人,负责追踪傅山鹰夫妇、周铭和纪升等人的后续消息。
此外,他与明城官方在生物医药领域的合作,也还需要有下属负责打理。
而关于翡石圈内,日后的一些动向及传闻,傅斯岸则交给了苏越。
他之前也给了苏越选择。两周前,在傅斯岸的引荐下,苏越还拿到了翠南记的一份年薪百万、奖金可观的岗位聘请。
但苏越最终婉拒了翠南记,他自己选择了继续跟随傅少。
傅斯岸便将包括苏青奖金在内的这些明城事务,全部交给了他。
启程去申城的那天,恰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上了飞机,在航行中的商务舱里,傅斯岸还处理了一些未尽的事宜。
比如,那些听说舒白秋也同样离开明城,没被单独留下的消息之后,明显表现出失望的人。
居然还真有拿大脑当时水杯用的傻子觉得。
他们能在傅斯岸离开之后捡漏得手。
天光映照下,漠然处理了这几个傻子的傅斯岸镜框薄凉。
他的周身气息也颇有些漠冷。
直到关掉电脑,抬眸望见身侧的少年,傅斯岸幽深的眸底才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舒白秋正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专注地望着连绵云海。
再无遮挡的日光之下,漂亮安静的少年侧脸,更是美得宛若一幅画。
傅斯岸看得不由心气稍软,缓下声来。
他问:“晕吗?”
看着窗外的舒白秋闻声,摇头。
“不会。”
傅斯岸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了雪白的层层软云。
“喜欢看云?”傅斯岸问。
从上飞机之后,少年就一直在向外看。
傅斯岸知道舒白秋幼时身体不好,经不起长途跋涉,直到少年长大,也没去过太远的地方。
或许,这还是少年第一次坐飞机。
而他问过之后,临窗座位上的男孩安静了一会儿,才说。
“我在看……明城。”
在层层迭迭的云海之上。
舒白秋在回望他的故乡。
傅斯岸微默。
他知道,少年对明城的情绪大抵很复杂。
舒白秋在这里捱过了梦魇般的漫长三年。
也在这里被最爱的亲人看护成长。
此时浮悬而上,于高处回望。
他或许有如释重负。
也或许会有离别的不舍。
舒白秋还看着窗外,又停了一会儿,他才自语似的轻喃道。
“从这里看,它好漂亮。”
明媚的、美丽的,他的家乡。
傅斯岸听出少年的留恋更多于阴影,他抬手,轻拢了一下男孩耳侧的软发。
“那我们过年时回来再看。”
舒白秋又喃喃地低应了一声。
“好。”
直到又过了一会儿,飞机持续抬高,透过厚厚的云层,已经完全看不到下面的城市风景。
在一望无际的云海上,舒白秋这时才回神。
他一回头,就见先生正在看他。
“抱歉……”舒白秋有些不好意思。
他刚刚一直在看窗外,都没能专心和先生讲话。
“我看得太出神了。”
傅斯岸还看着他,闻声却道:“正常。”
男人说:“飞鸟总会对天空感兴趣。”
舒白秋微怔,旋即听到先生叫他:“小啾。”
小啾,小小的远游飞鸟。
在九千米的高处,在明朗清澈的天光中。
男人微抬唇角,笑着讲。
“欢迎你,自由的十九岁。”
***
自由的,安全的十九岁,一切都是陌生崭新的。
是日傍晚,飞机在申城落地。
才一出机舱,舒白秋就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同。
鲜明,繁盛,华美,簇新。
申城不仅是国际经济中心,也是舒白秋除明城之外,到过的第一个大城市。
从未见过的气息给他截然不同的新鲜感,也会给他陌生的疏离。
不过,这种陌生感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出了机场,正在等待区等候两人的,同样是一辆深色的古斯特。
而申牌的劳斯莱斯将两人载去的地方,依然还是月榕庄。
和明城远在山野间的月榕庄不同,申城的月榕庄就坐落在市中心,紧邻外滩。
客厅的落地窗外,也不再是湖光山景,而是华灯初上的江面。
尽管有此不同,但月榕庄到底是连锁酒店,室内的铺陈用具、设计风格都颇为近似。
走进这个临江套房内,舒白秋甚至有一瞬恍惚。
因为太熟悉了。
仿佛他还在那个长住过的房间内。
又走进了那个无比安全放松的环境中。
“路上这么久,早点休息。”身后的傅斯岸开口道。
他抬手唤醒了室内的智能家居,将灯光调到最适宜的夜景模式。
舒白秋转身,微一晃神。
他看到了先生手边的那台香氛机。
连房间内的香氛,都是和明城一模一样的那款素淡竹香。
而男人走过来,停在落地窗边的舒白秋面前。
傅斯岸低眸,长指钳住舒白秋的下颌,他轻轻错开少年的纤挺鼻梁,在那柔软纤薄的淡色唇上落下温缓一吻。
“有哪里不舒服么?”
舒白秋迟慢地眨了下长睫。
唔……
连这个也是一样的。
“没有……”少年轻轻摇头。
傅斯岸抵了下他的前额,低声问。
“那去泡个澡,嗯?”
舒白秋乖乖点头。
他先去了浴室,浴室的一应陈设,自然也与明城的月榕庄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