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又跪了(2654)+番外
这下好了,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知道不收裕王府的银子了……
想将自己摘干净,还要好生一番努力了,更别说皇上震怒,想要平息帝王之怒,恐是需要整个裕王府抄家流放才能了结的。
勤政殿内。
池芫下意识就要寻个座位坐下,韩渡舟转身,便定睛朝她扫过来一眼,直叫池芫曲下去的膝盖又直了起来。
眼神疑惑了片刻后,又扶着她的长枪,稳稳地站着了。
韩渡舟是知道她昨晚没有怎么跪的,膝下垫得比他的床褥还厚实,福公公隔一会便去看看她缺什么,送吃的喝的……
但看她刚刚那一瘸一拐的动作,韩渡舟还是软了心肠,看了眼一侧规规矩矩立着的周大人,他便咳了声,对外吩咐道,“给二位爱卿赐座。”
周大人刚想说“不用”,但转念看向一侧的大将军,目光往下,落在对方膝盖上,便了然地闭了嘴。
得,也不过是沾了大将军的福气罢了。
“说吧,想要朕给你什么旨。”
韩渡舟等池芫一坐下,便抬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当着周大人的面,他也不掩饰对池芫的宠信。
试问天下,哪个皇帝会这么直接问自己的臣子,你想要什么旨?说得好像这圣旨,是随手就能给她似的。
池芫一听,懂事啊哥。
不禁嘴角一提,笑了下,“简单,我要收服黑山寨的弟兄,那势必要给足够的甜头——”
“直说吧。”
韩渡舟抬手抵着额角,都不想听池芫前面的铺垫了,就差将“你要我写什么我来写”说出来了。
当着周大人的面,池芫还是给这位表兄留了点帝王尊严的,便诚恳尊敬地道,“沈家那命案,当年构陷的狗官还活着……”
很好,韩渡舟恨自己居然不用等她说完就听懂了她的用意。
他吐出一口气,“还不上来伺候笔墨?”
他白了她一眼,语气里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将圣旨铺开,抖了抖袖子,俊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不就是想替她新招安的左膀右臂讨一个公道,让人亲自报仇雪恨么?
算了,她这也是为了招揽人才,也不是出于私心,身为皇帝也好,身为她的兄长也罢,都该满足她这请求。
池芫要是知道他这么想,肯定要给他一个关爱的眼神。
拿了圣旨后,池芫本还有事要说,但看周大人在,便忍住了,准备离开时,韩渡舟又重重咳了一声。
“文房四宝,还有这摆件,一会命人偷偷给你送去。”
顺道用他的私库给她贴补上那半年的俸禄。
这点韩渡舟没有明说,已经够偏心的了,总不能人尽皆知吧。
池芫一听,立即转身来,健步如飞,面色冷沉平静,看着十分坦荡,直接顺走了他桌案上的摆件,“不牢皇上专程派人,臣自己拿,臣告退。”
然后便再次“一瘸一拐”地离开勤政殿,出宫回去闭门思过了。
韩渡舟:“……”别问,问就是心痛,那还没赏玩够的玉石!
周大人:“……”别问,问就是羡慕,皇上还缺顽劣不逊的弟弟吗?
第2292章 阎罗女将军vs慈悲山寨主(17)
国公府。
除了沈昭慕,每个人都是按部就班,该干嘛干嘛,只有他,跟个“望妻石”似的,站在厢房门口,时不时地翘首以盼,等候池芫的消息。
不多时,听见动静的他,立即睁开有些酸胀的眼,从微微依靠着门框,变成站立笔直。
而池芫一回来就朝他的厢房赶来了,沈昭慕发现,池大将军的手上是真的不离那把银枪。
他上前一步,目光紧紧地盯着池芫的四肢,没有看到血迹,才稍稍松口气,这会儿朝堂上的消息还没放出来,他仍旧不太放心地盯着池芫看了半晌,才问,“大将军,皇上没有处罚您吧?”
但是问完,他又觉得自己天真,怎么可能呢,杀了皇亲国戚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可能一点惩罚都没有?
池芫下意识想撒个娇卖个惨来着,但低头瞥见自己这男士靴子,忽然就虎躯一震,将她的“男子气概”支棱了起来。
她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皇上英明,得知裕王多行不义,虽说恼怒我先斩后奏,但也只是小惩大诫了。”
闻言,沈昭慕却难以因此就减少愧疚,他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池芫,语气波澜不惊,却是一掀袍摆就要跪下。
“诶你别,不是,你先等会,等我将圣旨抖开了再跪。”
池芫眉头一跳,心说你这动不动就跪的,要不是好感度和身份卡在这,我真的会以为你要求婚的。
不过她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份大礼要送他,便不拦着他跪了,只从怀里摸出热乎的圣旨,唇角翘起,眉眼生动几分,带着说不出的潇洒不羁。
“沈昭慕听旨——”
等池芫将文绉绉的圣旨宣读完,都没听到男人的反应之声,不禁纳罕,头从圣旨一侧偏过来,看向跪在地上,傻愣愣了的沈昭慕,不禁无奈失笑。
“沈寨主,虽说不能给你池字旗的军师之职,但我相信以你的才略,随我出征几次,立了功劳回来,皇上定会加官进爵的……目前,就委屈你做个幕僚了。”
池芫倒是想直接给沈昭慕委任个军师的,但皇帝表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仿佛怀疑她被这黑山寨的寨主下了降头,她只好收敛些,说给个谋士的身份,好歹安抚下被裕王祸害的无辜人才。
韩渡舟这才松了口,给了个主簿的职位,且不是池芫以为的带编制的那种,而是随军后……也就是说,要打仗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处的头衔,没有仗打的话,他就空有这么个职位,并无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