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他,他跑了!(114)
林奇皱眉看着她:“跑那么快干什么?酒撒了怎么办?女儿家,还是端庄些。”
说完将人往后拉,瞥了眼景弗,问候的话都没一句就招呼着林言言叫人跟上。
林言言撇嘴,没大听她爹的,走到景弗身边关切:“你手上怎么这么红了?你在外面晒了多久本来山上下午的时候日光就盛,你是不是傻?”
她还要说几句,前面走出几步的林奇转头头来,重重地咳了几声。
林言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包住东西的油纸,她塞给景弗:“我从桌上顺的,我爹不让我出来,你肯定没吃饭吧,快吃,我先过去。”
景弗点点头接过,看着林言言走过去,低眉捧着油纸掀开,抓起里面的包子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跟上两人的步伐。
宁归砚拿了药,回到住所后就坐在案几前,一手撑着脸,一手把玩着那药瓶,脸上是浓浓的愁绪。
方才在林自潜那边逛了一圈,他心里的猜测已经差不多印证了,但似乎情况比较糟糕。
林自潜现在很着急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他去时才意识到的,大概是他自卸城回来,听闻卸城的那些事情后,才开始着急的,不然也不会忽然换了吃了快二十年的药。
最让人在意的一点,那册残本的另一半,居然是在林自潜手上,而且故意让他看见的目的还没法完全确认。
是想用他引起天一山宗门内的争斗,绊倒付清?可他也没法对季宿白造成什么损失,最多让天一山内乱一阵,况且看起来,他和付清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
或者是为了那句‘生魂,还骨’?可上面提了付清... ...难不成是障眼法?
宁归砚想得头疼,闭眼扶额,他看向那绿色的药瓶,皱皱眉,坐直了身,将瓶塞取下,低下头去嗅闻了几下。
味道和之前的药并无区别,他也不是药堂的人,哪怕以前的‘宁归砚’闻得出来,他现在也闻不出来。
这样一看,这药十分棘手,之前那瓶还不知道是不是添了什么东西来试探他,现在不吃也不是,吃也不是,恼人的很。
正闹神时,门外小心设下的结界有了动静,宁归砚将那药给收入储物袋,站起身拍拍衣摆出去,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但他还是扯出笑迎上去:“师叔祖怎么来了?我这儿也没什么能招待的东西,您可喝的惯宗内的茶?”
林奇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带了酒来,这不是听说你今晚不能来吃饭吗?我又格外想念,就过来看看,对了,可吃饭了?”
宁归砚面不改色:“已经吃了,师叔祖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他说完,见林奇从林言言手来拎过一壶酒,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且不说原主,就是他自己,从来没碰过酒这东西,而且那酒香味,都不用打开,人拎着走过来几步就能闻见了。
林奇这是准备把他灌醉啊?他要干嘛?
宁归砚轻咳了一声,掩住他笑不出来的嘴角:“师叔祖,这是... ...”
他看着那酒,明知故问,企图让林奇把那酒收回去。
可林奇哪里听得懂,见宁归砚问,拍了拍酒壶得意:“我从其他长老那儿寻来的好东西,小宁啊,一起喝一点?”
虽然是问了宁归砚,但拎起酒壶指了一下就要往里面走,甚至转过头去,叫林言言也跟上来。
“言言,你也一块吧,你爹我还带了点其他人送的点心,不多,一起吃点!”
都问了,就没问景弗。
宁归砚放下唇边的手,笑着看林奇带上林言言进去,林言言自然知道她爹是针对景弗,因此一步三回头,林奇关上了门才门看过来。
“阿景!”
宁归砚忽然的呼唤叫景弗的目光从门上转到男人脸上,宁归砚此刻又挂上了他那体面的微笑。
“一起进去?”
景弗脸上露出犹豫,宁归砚便立刻又说:“人多热闹,况且我也不知道与林长老聊些什么,你们在我还能自在些,走吧。”
说罢,抬手打开门,朝景弗的方向再度看一眼
景弗点点头,还是跟了上来。
屋内的林奇见到景弗,面色自然不算好,但是是宁归砚带进来的,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林言言坐在宁归砚身边,他夹在林言言和景弗之间,好像这样就能夹断两人的交际似的。
宁归砚看着这坐下的顺序,心里跳了跳——得,又是来撮合他和林言言的。
不过原著里,林奇似乎没来找过‘宁归砚’,毕竟他心里只是把人当一个垫脚石,实际上是不愿意花心思的,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宁归砚’本身就不用花心思就会喜欢林言言,现在可不一样,那老头也不是没有眼见力的样子。
林奇将酒壶放在案几上,宁归砚便将案几上面的纸张和笔砚都收起,随后落座。
酒壶的塞子被弹开,林奇从储物袋拿出几个杯子,宁归砚半起身给他斟满。
林奇将其中一杯推到宁归砚身前,又稍稍做了师叔祖的样子给了景弗一杯,林言言想要尝尝,没让她喝。
随后拿出几包吃食,打开铺在案几上。
他笑意盈盈:“这些都是山下寻来的,听说还不错,我比较幸运,得了几包,小宁啊,快尝尝,再看看这酒怎么样?”
宁归砚笑笑,吃了块点心:“很好吃,师叔祖您也尝尝?师妹师弟,你们也吃。”
他敷衍着,将酒杯端起用袖口遮住,准备悄无声息地倒掉。
林奇呵呵笑一声,抬起手指了指宁归砚:“对,快尝尝这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