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他,他跑了!(117)
他看着宁归砚,像看负心汉,看得宁归砚竟然生出了一丝心虚。
“当然不是。”宁归砚快速反驳,将接过来的水喝完,继续道,“同意当然不可能同意,人家好好的姑娘,又有喜欢的人,我去掺和干什么,不过确实让林奇死心有点难,可我的确有个办法。”
他凑过去,仰头与季宿白交换目光,狡黠的神色里带了势在必得的决心,不过说出来的话还是有点忐忑。
“问你个问题,再拜托你一件事情,问完了说完了,你要是生气,我也能自己来的。”
季宿白捏住他的两颊:“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宁归砚勾唇:“我想了想,好像没有,所以你听话点,回答我。”
季宿白笑了声:“嗯,你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他应得太容易,像极了宁归砚见过的那些恋爱脑,心脏跳得很奇怪,又快胀的,他压下感觉,说出一个地名。
“黑海,你知道这个地方吗?在哪?那海里,是有什么东西,或者你们仙门准备过去?”
季宿白抬眸看着他,显然是猜到了宁归砚要问什么,因此有些不想回答。
宁归砚沉声:“你不告诉我,我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闻言,季宿白只好叹了口气。
“如果没有魔族忽然在山下游荡这件事发生,恐怕一月后,各大宗门的精英汇聚后会前往黑海进行一次围剿,那边一直都有很强烈的魔气在扩散,以前有人去过,没回来,后来也有海商途经,但毫发无损,我们猜测里面是有东西,但不害人。”
宁归砚问:“那么最近黑海出现了普通人被害的情况,是吗?”
季宿白勾了勾唇:“聪明,那片海域不算大,中间有个小岛,就是最开始魔气产生的地方,周围的宗门都没管,直到他们的地方被魔气侵蚀,那时候已经晚了。”
宁归砚:“那为什么当时不去处理?”
季宿白:“里面不止一个东西,有结界,就算是我强行破开结界进去也没法从他们那里拿走什么,所以付长老希望各大宗门一块去,才拖到了现在。”
宁归砚又问:“让我猜猜,现在付清并没有清醒吧?天一山的心也早就分崩离析,你怕出了差错,所以不让他出山?”
“林奇那老头看上去不少拥趸,林自潜也不是什么善茬,你这个位置,迟早要交出去的。”
“就算不说林自潜,就是林奇都够你头疼的,季宿白,这宗门里,除去武力,对你信服的有几个?”
季宿白捏住那张得意的小脸,低下头笑了笑:“你的聪明劲要是放在别的地方该多好。”
宁归砚抓住他的手,将手指掰开,把手里的水杯塞进季宿白手里,然后继续他的猜测。
“有一件事情我没跟你说,我从你那儿拿的那半本残书,我瞧见另一半了,有人在上面写了点东西。”
不知道是那半分残书让季宿白在意,还是写的那些东西让他好奇,季宿白眯了眯眼,抬手一挥用灵气将杯盏稳稳放在桌上。
他看着杯底落下,启唇:“然后呢,你想说你是在林自潜那边看见的,还是说在付清那儿看见的,想从我这儿知道什么?”
见人不藏着掖着,宁归砚也摊开了:“另外半本是林自潜从付清手里拿的,付清不是受伤了,他是中了毒这毒,得用那书上的某样东西解开?季宿白,那毒是林自潜下的,还是长久带着的?”
季宿白将他倾身来时的垂发撩起:“宁归砚,除了历青,你还想帮几个人?你不如现在全部说出来?自己身上的祸还没有逃开,就想着要帮别人了?”
他说话时抿着嘴,撩着头发的那只手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可现,周身的灵气刻意笼罩在宁归砚周身,看起来气得不轻。
“嘶。”
惹人生气的人缩了缩肩膀,周围的冷意又顷刻散开了,随后身上覆上被褥的一角。
季宿白觉得不够,又拉了拉,最后在宁归砚抗拒的视线下将人整个包裹起来,看起来就像个粽子。
因此他结束动作看过去的时候,低头闷闷笑了声。
宁归砚不满地将手从被褥里抽出来,嗔了季宿白一眼,随后脑袋倾过去:“怎么,你吃醋了见不得我对别人好?见不得你就说啊,我也不是不能迁就你... ...”
“嗯,见不得,我心窄。”季宿白断了宁归砚的话,两人互相看着,忽然就寂静了下来。
“咳咳。”宁归砚低头咳了一声,见床边的人站起身,这才揉揉耳垂继续问:“你刚刚还没回答我,到底是哪种?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怕我知道后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季宿白手里端着一杯热水,递过去:“喝水。”
见人接过小口抿着,他开口:“你总是跑出去乱晃就对我已经很不利了,不过我的确不知道付清的毒是怎么来的,他在后山,林自潜在想办法弄解药,上次去了佛宗,在那边呆了半月,虽然身上的伤和魔印是消除了,但毒他们无能为力。”
宁归砚又问:“不能传信去其他宗门吗?”
季宿白坐在床沿:“你觉得如果传出去了会怎么样?多的是眼睛盯着天一山想要取代其地位,你在精英大赛上也看见了,如果现在传出去,别说魔族了,可能马上就会被其他宗门钻了空子,后果你清楚。”
“所以啊,”宁归砚扬起笑拉住他的衣袖,“你把继业大典提前,最好是大张旗鼓地办,把仙门的人都叫来,人多好办事。”
“不然拖久了,你我都知道后果,你可能无所谓,我对自己的性命还是挺看重的,而且我吃不得一点那水牢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