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敌国皇帝对我穷追不舍(44)
太医走后,常宁又劝说景棠:“殿下,奴才瞧着您这没两天,人都瘦下来了,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景棠抬眼看他,脸色苍白:“常公公,不知我那三个侍女,你可知下落?陛下可有说对她们有何处置?”
常宁:“回殿下,陛下这几日没说关于您侍女们如何处置的话。”
景棠闻言,微松了口气,都两天过去了,陆辞还没下令,看来并没有处死竹月竹枝穆兰她们。
他眼带请求,对常宁道:“我这两日来都未见到陛下,公公能否帮忙去问问陛下,能不能放了我的侍女?”
常宁回:“奴才回去复命后,就给殿下问问陛下的意思,殿下切勿多思,保重身子。”
景棠心下感激,露出个笑:“谢过公公。”
常宁见状,脸上也带上笑容:“殿下客气了,待有消息后,奴才第一时间来告诉殿下。”
常宁走后,景棠又躺下了,早上那场大哭,把眼睛哭肿了,如今不舒服,躺着用太医给的消肿药包敷一敷。
……
常宁匆匆回御书房回禀:“陛下,太医已瞧过了,说殿下思虑过重,怕是……恐成心病,又伤身子。”
陆辞闻言放下奏折,皱起眉看他:“太医这般说的?心病?”
常宁:“太医原话是再如此下去,恐伤身心,奴才琢磨着,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他见陆辞一时没说话,又道:“殿下刚让奴才问问陛下,能否放了他的侍女们。”
陆辞冷哼一声,恨声道:“就这般着急那几人?都要担心成心病了!你去与他说,几人都在将军府好好的,朕没将人处死。”
“奴才这就去给殿下回话,让他不要担忧了。”
“嗯,下去吧。”
常宁走后,陆辞又把桌上的花灯拿到手上,看着花灯冷冷的想,他们都三日没见了,景棠也不问问他如何了!一点都不关心他,真是个小白眼狼!
寝宫里。
景棠听闻常宁带来的消息,得知竹月她们三人如今在楚逸州府上,还安全无恙。
常宁笑道:“殿下放心,楚将军为人正直,不拘小节,您的侍女们在将军府不会有事的。”
景棠心中稍安,只要人没事,陆辞没下旨处死她们就好,在楚逸州那里也没关系。
他那日见了楚逸州,感觉是个性格爽朗,正直的人,不像是不会欺负别人的人。
景棠:“谢公公带话。”
常宁连忙罢手:“这是奴才应该做的,殿下还有别的吩咐吗?”
景棠微微一笑:“没别的了。”
常宁看着他露出笑容后更加清艳昳丽的脸,不由感叹怪不得陛下陷进去了,就这般的容颜,那个男子能不动心?
他定了定神道:“殿下多保重身子,奴才这便回去了。”
景棠轻声应了一声,见常宁转身就要离开,迟疑一下开口:“陛下,这几日可好?他这几日睡哪里了?”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是多问,整个皇宫都是陆辞的,他想去何处都可以。
常宁闻言,心想这两日陛下每晚都在您熟睡后悄悄回来,五更天又悄悄离开,当然这话他不好跟景棠说。
他回身道:“回殿下,陛下这两日都睡在了御书房,就是……陛下心情不好,这两日睡得也不多,吃的也少,您说说,这样下去,龙体欠安啊!”
景棠闻言,心里如同吃下青涩果子一般酸涩。
他声音有些轻:“你让他多保重身子。”
常宁露出笑容来,连声答应:“奴才会把殿下的话带给陛下的,陛下听了定然会高兴的。”
景棠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从靠着床头的姿势变成躺了下去。
那日他跟陆辞大吵大闹成那样,两人都说了过分的话,如今他说这种关心的话,好像是跟陆辞低了头一样……
才不是!
陆辞还给他找太医诊治,关心他,要是说低头,明明是陆辞才对。
他就是听了常宁说他吃不好睡不好,不忍心然后礼貌性的让人保重身体而已。
毕竟,陆辞也是他……心动的人,他忍不住担心。
……
常宁回到御书房,见了陆辞,行礼后高兴道:“奴才见了殿下后说了陛下吩咐的,殿下听后很是开心,他还问了陛下这两日睡在何处。”
陆辞暼了他一眼:“你没说什么吧?”
常宁道:“没有,奴才就说陛下这两日都睡在御书房,没有透露陛下每晚等殿下睡着了进寝宫的事。”
陆辞闻言放下心,道:“算你机灵。”
常宁又道:“奴才后面还说陛下这两日睡不好吃不好,殿下听后表情似乎有点难过,还让奴才给您带话,让您保重龙体。”
陆辞心中一动,微微勾起嘴角:“他这样说的?”
常宁笑道:“千真万确,殿下就是这般说的,陛下,奴才觉得这是殿下在关心您呢!”
语罢,他观察陛下的表情,见陛下神色缓和,不由打心底里高兴。
陆辞让常宁退下,目光扫过花灯,心情控制不住愉悦起来。
景棠这小没良心的,两日过去了,终于想起关心他了。
……
当夜,弦月当空,星辰闪烁,夜风徐徐,陆辞带着一身微凉月光进入寝宫。
景棠安安静静地侧着身子,陷入熟睡,面目在微暗烛光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眼下的红艳的泪痣,因为呼吸的唇微微露出一条缝隙,因为沉睡脸颊染了些红晕。
眼前景象仿佛是一幅美好画卷,可是脖颈上那圈青紫破坏了这幅画。
陆辞顿时生出心疼自责,忍不住倾身过去,伸手轻轻碰了碰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