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公们偏不让漂亮路人下线(28)
厉宴屿的姿态随意,但背脊挺拔,眉心抬起,眸光沉沉仿佛能洞察一切,任谁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好。
“人还没有找到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充满了不敢忽视的权威。
下方的手下噤若寒蝉。
“人还没有找到吗?”
手下们跪拜在地,头低垂,声音微微颤抖地回复着王的询问。
“回,回王爷还没有。”
厉宴屿听到,笑了一声,突然震怒拂袖把桌子上的茶具扔到地上,摔碎炸裂的声音响彻室内。
“一群废物!”
“酒囊饭袋,连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
下方一男子颤颤巍巍:“但是我们抓住了那个刺客。”
厉宴屿手指微动,“在哪?”
*
刑讯室内,灯光昏暗,气氛压抑。
一个人被捆在十字木桩上,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作呕,浑身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血液滴滴答答往下流着。
关着的门打开进来几个人。
“就是他?”
“是的王爷。”
昏迷的暗一被强迫捏着下巴抬起头来,来人力气之大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他睁开眼睛,眸色里尽是冷酷和决绝与王爷对视,哪有一点昏迷刚醒来的迷茫和不解。
像是早就知道男人的来意,他冷静张口:
“你想问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旁边的监从看不过去了,一鞭子抽了过去,“你怎么对王爷说话的?你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你要是识相点就少吃点苦头。”
鞭子打在身上暗一忍着,连一丝声音都没发出。
听到王爷二字终于有了些别的情绪。
狱从辫子在背后:“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暗一暗自忍耐,不理。
狱从又一鞭子:“你主子有什么目的?”
暗一暗自忍耐,不睬。
厉宴屿一个眼色狱从里面退下。
“我的人呢?”厉宴屿发问手下更用力了。
暗一眼睛闪了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认识他,他叫什么?”厉宴屿道。
暗一可笑的看了一眼厉宴屿:“自己的男宠连名字都不知道吗?”
“你把人藏哪儿了?”厉宴屿无视他的话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暗一恨恨道:“死了,被我杀了。”
“撒谎,如果你真的杀了他,就不会带着人跑这么远。”
“用哪根手指碰的他?”厉宴屿语气危险掐着他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传来,暗一脸色涨红无法开口:“……”
“不说,是吧……”厉宴屿松开手,拔下狱从腰间别着的剑像向暗一左臂挥去。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叫声划破审讯室。
厉宴屿手起刀落,一只手掉到了地上。
“还不说吗?”厉宴屿慢条斯理的描摹着染血剑身。
暗一忍着剧痛要昏厥过去的冲动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他大喊:“厉宴屿你不得好死!!他根本不是你的人!凭什么把他关起来!”
“哦?”厉宴屿来了兴趣听他说完。
“呵呵,所以我把他救了出来,你不是问我那个手碰的吗,我两个手都碰了,还抱了他!怎么样?你抱过他吗?你知道他的腰有多细,有多软吗!”
“我带他走的时候,他都没有反抗,堂堂王爷居然只能用这种手段得到喜欢的人,真是可笑哈哈哈哈!”
厉宴屿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了。
伴随着暗一有又一次凄厉的惨叫,另一只手也没了。
“聒噪。”寒光一闪暗一的痛叫没有了,只有脖子被切声带损毁的冒着血泡的咕噜咕噜声。
厉宴屿把剑一扔,眉眼寒霜。
“剁碎了喂狗。”
狱从和其他几个人发抖“…是。”
*
“王爷,那位......的房间需要收拾吗?”仆从毕恭毕敬。
厉宴屿一顿,自从那次白堞被掳走之后,他忙着找人又遇朝堂之事再也没他进过那个房间。
厉宴屿说:“不用,在他回来之前里面的东西都别碰。”
他来到白堞带过的房间,手指拂过被褥,尚还记得那日的温存,熟透柔软的嘴巴,甜香的气息,细嫩的肌肤......
“唔。”厉宴屿头一痛,身影不稳摇晃了一下,索性就在床边放任自己倒了下去。
床上似乎还残留真一丝丝一缕缕的白堞的香味。
如果有人看见,必然会惊讶于他们平日里看着不苟言笑的王爷像个变态小狗一样在被褥里嗅来嗅去。
……太少了。
厉宴屿不满,从被子里抬起头随意一瞥瞧见了什么眼睛睁大。
他捞过来举起,仔细辨别把玩。
随后一脸严肃的召唤侍从进来。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侍从卑躬屈膝。
“去帮我准备一碗茶汤,用这个。”厉宴屿拿着东西吩咐道。
侍从还没看到东西先连忙回应,“是是,王爷。”
眼睛抬眸看到物件的瞬间,瞪大眼睛!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这不是袜子吗!?
侍从一边惊讶,手也伸出一半,王爷打断,
“你就打算用你的脏手去触碰?”
厉宴屿脸色不虞。
侍从内心暗道不好,连连道歉又补救:“王爷,是小的眼拙,怎么能徒手触碰这么尊贵的物件呢?我这就去拿个托盘,王爷,请稍等。”
等侍从拿着一个盛着一只袜子的托盘来到厨房的时候,他都要崩溃了。
“王,王爷他要煮这袜子的茶汤喝!”
最后是王管家端着一碗茶汤送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