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公们偏不让漂亮路人下线(66)
案桌上,成堆的信件堆积如山,这些都是来自他的拥趸者们,尚未处理的信件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其中,一封格外显眼的信件躺在那里,大喇喇地占据了桌面的中心位置,是来自一个频频来访却总被他拒之门外的提议者。
厉宴屿打开信封,瞳孔骤然一颤,沉默了许久,眼神在信件开头上停留了片刻,终是,提起笔回信。
笔尖在纸上轻轻划过,每一个字都似乎承载着他的思绪与情感,墨迹在素白的信纸上渐渐铺开,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复杂而深沉。
厉璨月回到自己的殿中,脸色阴沉如水,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压抑而沉闷。
尽管刚才宫殿中发生了那事,但他作为一国之君,不得不按下心思,继续处理源源不断送过来的政务信件。
他的桌上堆满了等待批示的奏折和急报,他颦眉打开一一批奏。
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偏爱新妃,朝堂上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说白堞是妖妃要处死,但是那些人都被他处理了。
也有人说他大型修建高台伤民伤财,不利于国家生计,总之反对声不断。
这令厉璨月的眉心的川拧的更深。
他心情愈发烦躁,自己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尝试,总是会遭遇他们的阻挠。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皇上?
厉璨月猛地站起身,手臂挥舞间,将案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一股脑地扫落在地。
纸张如同飘落的秋叶,在空中翻飞,最终散落一地,有的翻卷,有的平铺,映衬着厉璨月此刻的怒气与烦躁。
他的呼吸粗重,“该死。”
意料之外的人,楼主,独坐在昏暗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桌上那摇曳的烛火。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手中的信笺,那是宫中传来的最新讯息,他的眼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罕见的兴致。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有趣有趣,两男争一男,真是有趣。”
那笑声如同夜间的清风,轻轻拂过,却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寒意。
属下站在一旁,身形微微前倾,小心翼翼地汇报:“他好像是凭空出现,还未有更多消息,属下正在调查当中。”
他的声音低沉,眼神中流露出对楼主的无条件忠诚。
楼主闻言,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随意而又优雅,“不用了。”
属下小心抬头看去,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着光,他的心中掀起波澜:难道楼主要亲自出马?
第045章 十分钟下线的路人刺客
在金碧奢侈的殿宇中,身着锦缎的宫人穿梭其间,细心地侍奉着。
桌上摆了山珍佳肴,梳妆台旁又有锦衣玉袍香,这些都是巡查人家一辈子都摸不着的。
然而,白堞独坐在桌前,面容之上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忧郁。
白堞的眉头轻锁,眉宇间的是烦躁与无奈。
这些日子,厉璨月对他监管很严,几乎让他寸步不离宫殿,如同笼中鸟,失去了自由。
他的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焦灼,手指不自觉地捻着桌布。
他早知道的话,就在之前就逃出皇宫便好了。
这座宫殿的守卫如同铁桶一般严密,连最狡猾的鸟儿也难以找到逃脱的缝隙。
连楼主也深感为意。
他白天变换身份,探听消息,却连一步也无法靠近。
既然白日的防守如此森严,他索性选择了深夜行动。
是夜,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白堞的宫殿。
他身着深色的紧身衣袍,衣袍紧贴着身体,身材匀称,肩宽腰窄,线条流畅,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的头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即使在夜色中,也难掩其锐利。
平日里总眯着的眼,在这样的夜色中被隐藏在面罩之下,只剩下一片神秘与深沉。
他倒要一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物,会被厉璨月怎么小心翼翼地藏匿。
他一跃而上,轻松攀上了宫殿的房梁,却意外地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他的眼神中暗芒一闪而过,没想到在这深宫闺阁爬墙,竟会遇见闻名遐迩的状元郎。
他挑了挑眉,心中暗道稀奇。
这位状元郎莫非是在攀哪位妃子的宫墙。
注意到对方脸上的清晰巴掌印,他心中更是泛起涌动。
毕竟,厉璨月的后宫佳丽三千,却未能雨露均沾,妃嫔之间的争斗和偷情,在历代的王朝中早已屡见不鲜。
何况,厉璨月本身也有难言之隐,但近日传闻厉璨月的身体突然康复,真伪难辨。
他心中思忖,这位状元郎的行为若是暴露,只怕是前程尽毁。
他匿在暗处盯着对方背影,假以时日的问题罢了,若是因为宫中的温柔乡而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可得不偿失。
他平日看不起这种人,状元郎竟也难免是个俗人。
他利落的下了房梁。
窗子居然开着,边框似乎有经常被翻越的痕迹,夜色漆黑,他没细看,踩上去,边框就发出了声音。
白堞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肿胀发烫的手掌,将它放在冰凉的玉器上,感受着那份凉意渗透肌肤,带来暂时的舒缓。
白日里,他既要应付厉璨月的黏黏糊糊,而到了夜晚,这里还有一个不断纠缠的状元郎。
真是让他烦不胜烦。
他刚才因为他太放肆了,没控制住自己的手,一巴掌打在了状元郎的脸上。
那一声脆响,让他都吓了一跳。
看状元郎沉默不语,沉着脸看他还以为对方要报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