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主母摆烂日常(181)+番外
正闹心,就听江二念叨:“阮姑娘这一走,我只怕要夜不能眠了,可怎么办呢,不如,我夜里偷偷去找你?”
阮晓月咬唇。
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若非被他拥着,只怕站都站不稳了。
他怎么敢?
昨晚他什么也没做,今日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旁的的随从本就发酸,催促道:“快点走吧,丞相大人等着要人呢。”
男人却并不着急,手脚不老实有拍了下阮晓月的屁股,威胁道:“回去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夫人应当知道吧?”
第157章 是想让她咬死这一点?
知府正厅,季凌川老闲自在的喝着茶,这一次摆了辰王一道,心中畅快:“这何鸿志老谋深算,说不定会以为咱们离开齐州,辰王就能翻天了呢。”
“必须尽快查出齐州所有屯粮的藏匿地点。”
季凌川:“不止齐州,江南也不得不防,还是重防,只是不知这何鸿志到底为辰王谋了多大的底牌,若非于辰王大有助益,不可能坐到知府的位置上。”
“他赌上的是整个何家,何家乃百年门弟,先祖一辈也出过不少朝中重臣,只是后来家族分支不和,内斗不断,仕途也跟着渐渐没落。”
季凌川点头,说实话,何鸿志一个庶子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确实有些手段的。
他刚想提醒鹤安暗查江南一事时,何鸿志带着随从来了。
起初季凌川并未太在意,直到看见送阮晓月过来的人时,眸光微动。
难怪鹤安一路过来胸有成竹,似乎对江南之事志在必得,感情是早就做了部署。
“下官见过丞相大人、见过季将军,二位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两位大人莫要见怪。”
季凌川:“何大人有失远迎道是无防,可我们等了这大半天才来,莫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将军说笑了,下官刚在审问裴家妇,旨在尽快找到逆党裴冲的下落。”说着话音一顿:“传闻都说,裴冲逃往南边一带,下官压力着实不小,自当全力以赴,不敢掉以轻心。”
鹤安敛眉看了眼阮晓月:“你既到江南来,可是知道裴冲的下落?”
“不知。”
“听夫人说,你暗窃了阮家两百万两银子,可有此事?”
阮晓月:“……”
“既如此,那便不仅仅是谋逆案一说了,若你将银子交出来,事情尚好解决,若不交,那便是为逆贼供给银钱用度,罪同谋逆。”
阮晓月咬唇,显然有些怕了。
何鸿志道:“大人,这些银子的去向下官已经问过了,可此女固执的很,就是不肯如实交待。”
鹤安沉声再问:“你到底说是不说?”
阮晓月:“……”
“你一人可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你可想过阮家二房?”鹤安起身来到阮晓月面前:“你可想过你的爹娘、弟妹?”
阮晓月听到此处,再撑不住,瘫倒在地:“姐夫,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些银子,被何大人抢了去。”
“你胡说。”何鸿志怒道:“大胆罪妇,竟敢胡乱攀咬本官,罪大恶极。”
鹤安拍了拍何鸿志的肩膀:“何大人稍安勿躁,一个罪妇之言,的确不可偏听她的一面之词,本相自有定夺。”
“大人英明。”
明明让人警告过她了,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鹤安诈了出来,何鸿志有些担心。
坐在上首的季凌川看到此处,总算猜出了鹤安的用意,他之所以赶到江南,并非真的只为调走辰王那些粮草和守兵,而是为了断了他掌控江南这条线。
若要如此,首要便是除掉何家。
离京时,他以为这一行是撒网布局,可现在看来,倒像是收网行动。
何鸿志没想到阮清欢会反咬一口,意外之余更担心鹤安会因此生疑:“大人明查,此罪妇污蔑本官,说本官知那裴冲下落,这纯属是无稽之谈,若本官真知他下落,又岂会让他逍遥法外?”
阮晓月脑子有些乱。
她故意让何鸿志发现自己,将她抓进衙门,就是为了将自己在江南的事放出风去。
虽说这些都是计划好的,但今日丞相的出现是个意外。
他的每个问题,阮晓月都仔细琢磨过方敢作答,深怕说错了话,耽误了大事。
鹤安点了点头:“阮晓月,你那银子本就是打算提供给逆党的,现在却说何知府抢了这批银子,理由实在牵强。”
阮晓月正失神,忽的被身后之人撞了下方回过神来。
抬头,便看那男子手心里,画着阮家银票的印章。
他怎么会有这印章,他到底想暗示什么?
她从未拿过阮家的银子,银票一事也是随口胡说的,接下来的谎话该怎么编。
见她如此,何鸿志以为她怕了:“阮姑娘,你想找裴冲的心思下官明白,但你也不可随意污蔑好人呐。”
“下官身居知府之位,缉拿逆贼乃分内之事,你就算有怨,也不该枉顾法理,更何况,你是丞相大人的妻妹,更该有大义之心。”
阮晓月心如擂鼓。
她刚说银子被何鸿志抢了时,丞相大人并未说别的,难不成,是想让她咬死这一点?
她不由又看向何鸿志的随从,迟疑了片刻道:“大人,民女不敢撒谎,那银子的确是被知府大人夺了,大人一搜便知。”
“你你你……你真是执迷不悟,本官家境虽不比阮家,但也算有些家财,岂会因才失德?”
话到这个份上,阮晓月只能咬死这一点:“丞相大人,阮家钱庄的银票上均有印信私章,并设有暗纹记录存银日期,只需找出银票,一查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