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腹黑狼系总裁哭着求我疼他(143)
他安静的回到桌前坐下,重新拿了笔书写起来,这次没有停顿也没有挣扎,有的是字字句句的剖心。
沉闷的钝痛一点点从胸口传来,又一次次被他压制下去,他紧咬着唇,捏着笔的手指泛白,忍耐着,煎熬着,将那些疯狂又绝望的心绪写给符珍。
佣人们到了上班时间,开始忙碌着各自手里的工作,符珍下楼就看见姜淮在楼梯口打转,见到她立刻跑了过来。
“珍珍姐啊!!!我是真不敢进去!我担心祁蘅那二哈劲儿上头,不拆家,把我拆了!!!”
文管家也看见了她,端着早餐过来跟她打招呼,“夫人,早餐都准备好了,我去给先生送上去。”
符珍点点头,然后看了眼面前焦头烂额的姜淮,“文叔,你带上姜医生一起去吧,他一个人害怕。”
文管家秒懂,怜悯的看了姜淮一眼后,带上了他,有人作伴,姜淮安心了不少,
祁蘅要是发疯,能有个人捞自己一把,比直接送人头要好太多了!!!
符珍吃完早餐,将文管家拿来的玫瑰,一支支修剪好,她安静的处理着每一支玫瑰,心里不断复盘着所有相关心理疾病的资料。
越是共情的代入祁蘅的感受,就越是让她想放弃,她甚至觉得自己在用爱将他逼上绝路;
符珍心里难受的厉害,一不留神,指尖被玫瑰的尖刺戳破,血珠冒了出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
只觉得这是一场将两个人都磨合的血淋淋的交锋,她几乎用全部的理智说服自己,才忍住没有推开门抱住祁蘅,告诉他,自己不问了,我们不治疗了。
连她都觉得如此难受,被关在屋内的阿蘅,她几乎不敢深想下去。
符珍将花扎好后,拿给了文管家,看着他送了进去,在门一开一合时,她看见了那个埋头坐在桌前的人;
他穿着一身白衬衣,袖子挽到小臂,一只手在纸上写着什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与往常不同的是,听到开门声,他连头都没抬,注意力都在自己笔下,也许......不是笔下,而是自己心里。
“先生,夫人给您的。”
文管家捧着一束花站在他面前,祁蘅脸色有些苍白,唯独唇上沾着血色,整个人脆弱又破碎,
他颔首点点头,似乎想勾起唇角宽慰他人,却又实在力不从心,于是嘴角又敛了下去,
“文叔你放这里吧,告诉她我没事,不用担心。”
文管家见他脸色有些难看,整个人神色阴郁又虚弱,担忧道:“先生要不先休息一下?”
祁蘅看了看面前已经写满的信纸,静默不语,文管家见劝不动,也就不再打扰他,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符珍始终站在门口,见文管家出来,吩咐道:“找人守在门口,要是有什么动静,立刻告诉我,让姜淮每隔3个小时进去看看他。”
文管家立刻应了下来去安排,符珍却舍不得离开,静静的站在门口陪着他。
第120章 我不想成为你的牢笼
日落时分,祁蘅的笔停住了,回想这一段时间.......
他处理了虞虹,祁柏和林乘风,所有的算计和预谋;
一切的一切,从何时开始,又是如何计划,他一五一十的写了下来。
自己的那些心思和手段,他一字不落的交代了清楚,可写到这些事的因由和自己的想法时,他只觉得每一笔都像是刻痕,烙在心里。
祁柏曾经对他做过的事,他一点点的重新回忆了一遍,痛苦的,屈辱的,桩桩件件再次体会,
情绪翻涌时,他力透纸背,反复停笔,想要玉石俱焚的疯狂一直挑动着他的神经。
就算思及到此,再难也还能控制;
可想到林乘风曾经看符珍的眼神,想到他那些对符珍冒出的,令人作呕的想法和私欲;
以及自己年少时,符珍每次和他离开时的背影,他就极近失控,恨自己当时没能亲手杀了他。
符珍提到林乘风时,痛苦的梦语和对死亡的恐惧,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扔下笔,冲到浴室摔上了门,将自己关了起来;
那些嫉妒,恨意,暴怒和血腥的想法,肆意蔓延在这狭窄的空间里。
黑暗中,当初那种被抛弃时的绝望又一次裹挟了他,想到符珍也许死过一次,林乘风手上染上了她的血,祁蘅就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像是暴怒中被禁锢的野兽,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喘息,任由那些将他逼疯的情绪在心里肆意翻涌。
他的思绪在逼仄黑暗的环境里逐渐被拉回到过去;
眼前的环境逐渐扭曲,又是那间熟悉的病房。
他心脏狠狠跳了一下,想起来了........
他在精神病院,没有人会来救他,再一次被人抛弃了。
那个总是喜欢打断他手脚,等他痊愈后,又反复打断的医生,这次被他戳瞎了一只眼睛;
而自己则被关了一周,除了每天给他灌三次水,什么吃的都没有,头晕目眩,体力也几乎快到极限。
门突然被打开,白色的光亮照进来时,祁蘅眼睛被刺疼,微微眯了起来,再睁开......他看见那个被他伤了眼睛的医生,
他再一次穿上了令他恐惧的白大褂,脸上缠着纱布,身后跟着几名护工,
他听见那人开口吩咐身边的人,“把他拖到电椅上去,给这条疯狗上一下电击治疗。”
四肢被牢牢禁锢,但他其实早就没了挣扎的力气,听到一个各种仪器设备轮番启动的声音,
片刻后,五脏六腑霎时迎来痛不欲生的灼烧,他想要蜷缩起来忍耐都是奢望,电椅牢牢将他桎梏,彻骨的痛楚似要让他百般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