诌诌不胡诌(35)
两个星期过去,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恢复,除了晚上没办法在一个宿舍外,傅怀辞表现的像是根本不认识于周。
“这个是凡哥的保温杯吗?”于周问他。
傅怀辞没回答他的问题。
于周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他沟通了,因为不管怎么样傅怀辞好像都不会再和他好了,只是偶尔还会祈祷一下,傅怀辞能不能自己把自己哄好。
“傅怀辞,”可于周还是想自己试试,只不过次数多了之后也会有一点点的委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我哪样?”傅怀辞看着他,语气很平静。
“不要不理我,你故意不和我一个人说话,装看不见我,”于周一个一个地说,努力表明自己的情绪,“我有点难过。”
傅怀辞看着他,婻風并不心软地发出疑问:“你难过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周看着他,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手机响起,吴锦瑞给他打来了电话。
于周把电话挂了,对方又打过来。
看着傅怀辞的脸色,于周侧对着他打算接电话,并让傅怀辞不要动:“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还要和你说话。”
电话接通,吴锦瑞问他有没有回到宿舍,又问他蛋糕好不好吃,于周着急挂电话,和他说:“回了,好吃。”
吴锦瑞在这头还要和他说话,那头的傅怀辞靠在墙上看着他,于周觉得很奇怪,匆匆和对方说了再见。
“交到新朋友了?”傅怀辞笑了一下。
于周不喜欢他这样的语气,暂时没有理他。
“你也会和这位朋友牵手拥抱吗?”傅怀辞直起身,一步一步逼近他,于周往后,背慢慢抵到墙角,听见傅怀辞沉声道,“还是也会抱着他睡觉?高兴了再和他说一句喜欢你?”
于周一愣,下意识想躲开这样的傅怀辞。
“想让我对你好就来招惹我,”傅怀辞抚摸着他的后颈,眼神里都是锋利,“怎么我想靠近一点你就知道躲了?”
于周正想推人的手松了松。
“想我和以前一样?”傅怀辞问他。
于周低着头,很轻地嗯了一下。
“你做梦,”傅怀辞靠得更近,像那天的距离一样,但却没有亲他,而是给出提醒,“不喜欢我就别靠我这么近,要是非要靠过来,你就别想着躲。”
这天之后,于周心里变得更乱,于是又开始查一些资料,像是想用一些理论依据来让傅怀辞改掉这个毛病。
可他怎么查,书上都告诉他同性之间的好感是属于正常现象,到头来于周悲伤地发现,好像自己才是不正常的。
记得七月末,在傅怀辞离开了第十天,于周就有过这个疑问。
当时于周的不开心被夏可岚撞破,但他本能地觉得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所以在夏可岚询问时并没有诚实。
可是夏可岚总有办法让他坦白,几句话结束,于周把困扰自己的问题和夏可岚说:“傅怀辞好像生病了。”
夏可岚先是一愣,问于周:“他哪里不舒服?”
“他好像喜欢男孩子。”于周说。
话音刚落,夏可岚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皱起了眉。
于周说这话时正把苦瓜从自己碗里拨开,夏可岚见状,把他碗里的苦瓜夹到了自己嘴里,咬了两口便吞了下去。
于周看着她。
“于周。”夏可岚连名带姓地喊他,是要认真和他谈话的意思。
于周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
“你喜欢吃苦瓜吗?”夏可岚问他。
于周不明白她要说什么,但乖乖回答:“不喜欢。”
“可妈妈喜欢,”夏可岚又继续问他,“你觉得喜欢吃苦瓜的人是生病了吗?”
“不是。”于周说。
夏可岚苦得皱起脸,和他说:“那他就不是。”
于周也不希望傅怀辞生病,可他这个状态和生病也没什么区别,情绪反复无常,一下好一下坏,不让自己靠近,不靠近了脸色又差得像是要揍人。
燕予凡和邓贺也不来劝他们了,于是平常热热闹闹的宿舍现在也冷清了许多。
天气更冷一些的时候,傅怀辞报名参加了一个模拟法庭竞赛,找了几个本校的人,还有傅怀辞的一个外校朋友一起组队。
因为准备比赛,于周和他见面的时间更少了,除了晚上睡觉的那几个小时,两人只在图书馆碰到过几次。
最近还有一件让于周费心的事,那就是傅怀辞真的生病了。
“看什么呢?”吴锦瑞凑过去在于周的书上给他画了几个考点。
图书馆不宜大声喧哗,于周收回看向傅怀辞的视线,轻声说:“没看什么。”
“你和傅怀辞很熟吗?”吴锦瑞问他。
于周一愣,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你怎么认识他?”
“我家和他家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见过几次面。”吴锦瑞替他剥了根香蕉,递给他。
图书馆不能吃东西,而且于周不喜欢吃这个,所以拒绝了他。
吴锦瑞笑着把香蕉放到他手上,抬起他的手。
于周的嘴唇碰到果肉时,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不知道为什么,于周突然间想到,傅怀辞也对他做过同样的事,可自己那时并没有产生这种,让他觉得不适的,想抗拒的感觉。
“我不喜欢吃。”于周用力地拍开他的手,下意识抬头看向傅怀辞的方向,发现对方已经走后,莫名有些生气起来。
吴锦瑞看着自己被于周拍红的手腕,笑着没说话,接着又听见于周和他说:“学长,我觉得我们需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