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子:司医生宠夫不要太过分(102)+番外
她被押送到上海莱恩岛别墅,久违的见到了儿子的爱人。
彼时他正被士兵围着,坐在接客厅的轮椅上,穿着旧年的一件衬衣,唇色惨淡脸上微微还有氧气面罩压过的轻痕,看起来很不舒服。
沃卓尔·怡宁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要她过来干什么,她又该怎么开口,民意党的小官便开口问她:“仔细看看,这人是你的儿子吗?”
“母亲……咳咳……”
她疑惑的看向司循,刚一开口便右手在胸前簌簌抖个不停,艰难的咳嗽起来。
知道司循绝不会坑害自己儿子,沃卓尔·怡宁动动眼皮的功夫,便猜到可能是这些来势汹汹的人要对儿子不利,司循自己给担下来了。
她关切的向前走了两步,弯下身给他揉顺心口,装作一脸心疼的样子:“怎么不舒服了,要不要吃药?”
司循左手撑在扶手上,难受的半阖上眼轻轻摇头。
没有白敬臣在,这些新加入的民意党成员不认识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他这里藏着沃朝皇子,便带人包围了这里。他原本是想糊弄过去,怎料这些人日日在此,打算只要司锦年一露头,就将他绳之以网。
怕锦年回来遭遇不测,他便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沃朝皇子,即便是论罪当诛,也应该有权见见他们上级。
怎料,以他的身体情况,这些人压根不信。
他们僵持了几日,直到有消息称抓住了卖国贼头目沃卓尔·怡宁王妃,才终于有了下文。亲娘认儿子,必不会有错。看王妃的眼神应该大差不差,可仔细想想,天底下哪有出卖自己儿子的亲娘呢?
小官留了心眼,不停逼问:“看清楚了吗?他长得是还挺年轻的,但是个残废。王妃,你儿子是他吗?”
“当然不是。”
“母亲!你何故如此咳咳……嗬……嗬嗬……不认儿子……咳咳……”
“真是可笑。”
沃卓尔·怡宁举手投足满是镇定,端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抬眼瞧着小官捉摸不透一笑道:“我儿子早就死了,他……是我儿子的一个旧相识,至于有什么企图,就不得而知了。”
演吧,就当着他的面演吧!
小官听她不承认,立刻大笑起来:“你护着他?当我傻啊!”
“我没有要护着他,只是不想连累无辜的人,你们要杀要剐,尽管冲着我来。”
沃卓尔·怡宁见小官上钩,不觉又添了把火。她的眉目全是紧张跟担忧,这般深情表演下来,小官立刻便确定了坐在轮椅上的人就是沃朝皇子无疑。
很快,司循便被下了大狱。
沃卓尔·怡宁知道自己下场不好太好,担心会被要挟伤害两个孩子,当晚便吞下藏在指甲缝儿里的毒粉,自杀身亡。
第109章 拔剑自刎
自来到上海后,司循不管是住院还是出院,都一直在养病。对于大半年几乎没怎么下过床的他来说,进监狱就等于两只脚埋进黄泉里了。他没有自理的能力,下午关进来的时候身体被摆成什么样,到了晚饭斜靠在潮湿肮脏的墙角,长腿长胳膊向上翻开耷拉着,除了无法控制的偶尔抽筋,一点也动不了。
“喂!吃饭了!”
狱员扛着枪送饭,又冷又馊仅仅比农村喂猪的泔水好些。
因关押在这里大多死刑犯,狱员也没个好脸色,随便一丢在司循的面前,让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糙米,撒出来一半还多。
“嗬……嗬嗬……”
大半年没有自己吃过饭了,瘫软的身子离破碗还有一段距离,勺子显然派不上用场。司循在心里想着再坐起来一些,而后微微弯下腰就能吃到,可实际操作起来却比登天还难。稍一用点力气,眼前昏花,喉咙不住的吞咽口水,他就又开始呼吸不上来。
“来……嗬……来人……咳咳……”
司循左手攥拳捶打胸口,害怕的想赶紧缓过一口气,怎料越着急越严重,单靠右手虚虚的撑在地上,呛咳没两下便身体前倾侧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
单薄的胸贴在冰冷的地上,司循重残至此靠自己是如何也起不来的,他将希望寄托在不远的狱员身上,但甫一变换姿势,压迫到气管,他本就如蚊般的声音就更小了。
狱员根本听不见,不过好在这么一摔,离碗里的炒饭近多了。左手一下又一下的顺揉心口,虽说并不能起多大作用,但总比一点也动不了要强。不知是不是上天可怜,渐渐的真就让他攒了些力气。
小心翼翼的抓起破碗里的饭往嘴里放,一股腥油的味道让司循差点反胃吐了出来。
就算意志坚强,胃也受不了。
司循无奈的叹了口气倒回地上,从怀里掏出司锦年的玉坠,想着等下狱员来收餐的时候,拿玉坠换些几顿热粥来喝。
他平静的看着满是蜘蛛网的石梁,直到沦落如此田地,也从没想过自暴自弃。锦年那么爱他,他怎么能放弃最珍贵的生命呢?司循在心里琢磨着明日见到民意党长官,该如何证明锦年并没有出卖国家的意图。
关键还是要有证人。
他知道白敬臣是不二人选,可时间紧迫,司循不用异想天开,都知道以自己的身体情况,是很难撑到他回上海。
那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