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子:司医生宠夫不要太过分(52)+番外
司循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司锦年!咳咳……”
闻到浓浓的火药味,黄校长脸上的笑戛然而止,他暗自观察这两人的表情,恭敬不如从命问:“司先生也去吗?”
“他该休息了,我陪您一醉方休。”
司锦年没等他开口,就断了他的路。
司循拿他没办法,想到自己确实也没精力,拉住司锦年的衬衣嘱咐道:“锦年……不许喝酒……”
“好好好。”
说到做到,玉春楼一顿饭司锦年滴酒未沾。
在司循拿身体威胁下,司锦年与黄校长相谈甚欢,很快就定下秋后上任的约定。时间一晃到了酷暑,房间用了冰也开了风扇,但小朋友就是燥热的不行。
“心静自然凉,锦年,你随我去书房练字吧。”
司循手上没力气拿不了笔,提出练字的建议,不过是想多陪陪司锦年。
司锦年闷着无聊欣然同意,帮人穿好薄衫,喂了水跟药,然后抱上轮椅往书房推去。司循眉目如画,肌肤嫩白如水,随便往书房一摆,每个角度都赏心悦目的很。
“你写字不专心,总看我做什么?”
司循轻轻敲了下司锦年的脑袋,一如从前那般教训他。
司锦年微微一笑,停下手中写完循字的笔:“我这个年纪了,又没有天分,如何也练不成大书法家,大国画家不会介意吧?”
“你不一直如此么。”
司循不满他靠的这么近,别扭的扶着轮椅侧过脸。
清冷的唇慢慢靠近,司锦年虚晃一枪从椅子上站起,开始欣赏后面书格里堆放的字画。司循善画他是知道的,但也存着不少随便写写的书法作品,只是没有他的画那么有名罢了。
“我有个要好的朋友也是学画的,司循,能不能让我借画献美女拿走一幅?”
司锦年还挑上了,拆开一幅又一幅,想着把最好的一幅给润子,可他压根不懂字画,凭感觉拿到了书格藏的最深的一个盒子。
“你自己挑就好。”
司循画多了,少一幅也无所谓,但听到美女一词,心里还是咯噔一声。怕司锦年跟自己在一起会后悔,更怕有一天他走了就一去不回了。
心中的不安,让脸色瞬间差了几分,小心翼翼望向司锦年,还好他忙着拆字画无暇顾及他,司循心虚的松了口气,左手放在桌上稳住发抖的身体。
包装这么严实,肯定画的最好!
司锦年兴奋的想着选最好的给润子,没想到一打开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落款印章:白沐锦。
第54章 青玉案(下)
「司循哥敬启」
拿出这幅书法后白玉盒里还压着三、四封信,没有邮编、转呈、落款,倒是跟在肃亲王府看到的「胤珩君敬启」异曲同工。
司锦年直觉想要刨根问底,愣愣的问:“白沐锦是谁?”
“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
司循不是没有注意到司锦年的低气压,但没做过亏心事,他也不懂自己要跟小朋友解释什么。
想赶快将尴尬的局面打破,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却被看似不经意的推开。
司锦年细软的睫毛微颤,努力维持各自体面:“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字写的不错,就选这副送给学姐好了。”
自觉辜负了白沐锦的嘱托,没有照顾好白敬臣。
司循拒绝:“这副不行。”
他一早打算好,等敬臣成亲的时候,送给他当惊喜的。
“怎么?”
一股无名之火在心中郁郁而发,司锦年听他拐着弯解释:“你学姐不是学画画的吗?送字不好,沐锦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司锦年冷哼一声:“死了才更有价值。”
“司锦年,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面对咄咄逼人的小朋友,司循也有些忍不了了。
司锦年本不打算闹,但见司循这么护着白沐锦,怒气一下冲到了脑子上:“我从小也写了很多字、画了很多画,怎么没见你也这么爱惜的保存起来?我不会说话,但我会活着,你跟白沐锦、白敬臣到底什么关系?到现在……”
司循不理解明明什么也没有,司锦年是怎么吃起醋的。
不等他话说完,司循冷冷打断道:“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吗?”
不满司循总高高在上,一副大家长的样子,司锦年将写着「司循哥敬启」的信,当着他的面全部倒了出来:“你跟一个死人来往这么多书信?!要我一一拆开读给你听?还是找白敬臣当面问问!”
“还给我!”
被司循着急来抢的动作惊到,司锦年紧紧攥起拳头,却忍着不敢发火。
为一幅字要大吵一架吗?
不至于,但确实很生气!
拿着白沐锦的字果断转身,想各自都冷静一下,结果不等他迈出门槛,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嗬……”
惊慌的双眼不住流泪。
司循从轮椅上摔下,右脚卡在踏板间,下巴也磕出了血。
别走……
后腰扭到疼的厉害,他努力看向司锦年离开的方向,后悔想解释,但瞬间上来的低血压让他已经说不了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