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影后她独独宠我一人(100)+番外
适时针尖刚刺破皮肤,水萦鱼轻轻皱起眉忍耐疼痛,抽神回了句,“没有。”
黎微倒也没再说话,憋着担心在门口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来回踱步的样子像极了等在手术室门口的病人家属。
水萦鱼打完针手里拿着剩下的针管走出来,再次奇怪地看她一眼。
“黎微你干嘛。”
黎微见她出来赶紧迎上去,“没事吧鱼鱼?”
“能有什么事?”
真情实感的疑问。
这些事情在她一个人忍受怀孕带来的不适时已经完全习惯了,现在黎微忽然表现出来的不适应反倒让她觉得奇怪。
黎微低头看到她手里的针管,还有插在保护壳里的针头,眼眶唰的一下又红了。
“鱼鱼,你怎么了?”她哽咽道,“怎么还要,还要打针啊。”
在她的印象里,打针是相当严重的感冒之类的才会用上的治疗方式。
水萦鱼无奈地把手摊开,“最细的针,只是把药注射进去。”
黎微心疼得两眼汪汪,“疼吗?”
“你说呢。”
水萦鱼把东西收拾好,有条不紊地开始穿衣服。
黎微这时候还穿着件睡衣,两个多月前水萦鱼借她穿的,本来就没穿几天,中途还被收去洗了洗,然后回来继续穿,像是已经变成了她的。
“很疼对不对。”
水萦鱼喜欢用“对不对”来加强质问的语调,黎微不自觉学到她的惯用词,这会儿说出来却有点软绵绵的柔弱感。
像只爪子还没长锋利的小奶猫,路也走不好,还要学着老虎凶巴巴地呲牙。
水萦鱼走进衣帽间拿出件休闲的卫衣,加绒加厚款,淡淡回道:“习惯了。”
黎微一边心疼,一边注意到她的动作,“鱼鱼今天还要出门吗?”
水萦鱼没好气地瞧她一眼,“托你的福,昨晚上肚子疼,今天得去医院看看。”
她倒是想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可昨晚上又是发烧又是腹痛的,还在路边上停着车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断断续续睡了没一会儿又得安慰某个做了噩梦的小傻a,人都快被折腾得累死了。
黎微闻言立马自告奋勇,“我陪鱼鱼一起去。”
“你刚回来,去上班,别陪我。”水萦鱼理智拒绝道。
确实是这个道理,她刚开完会回来,两个半月的加长会议,更何况水浅还好好地回到了水家,这几天堆积的事务多到数不清,各类人物各种消息轰炸,她这几天本应该加班的。
“都没有陪鱼鱼去医院重要。”黎微认真道,“以后我都会陪鱼鱼去的。”
这时候的她还没意识到水萦鱼上医院的频繁,以为一个月去一次就已经是顶了天的次数。
“行啊。”水萦鱼浅淡地笑了笑,“如果你想的话,我都可以。”
黎微把这抹笑容当做心情愉悦的佐证,以为对方心情好了一些。
水萦鱼当着她面脱了衣服,露出许多风景,当然也包括隆起的小腹,落在一旁黎微眼里格外突兀。
黎微直直地盯着她的腹部,并不和善的目光。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站在镜子前的水萦鱼忽然出声道,“黎微,你是在争风吃醋,还是因为单纯的不爽。”
争风吃醋,单纯不爽,这两个词程度太轻,甚至就连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也托不起来。
黎微摇了摇头,“她会伤害你。”
“她不会,她很乖。”水萦鱼否定她的结论。
“她很乖。”黎微也承认,“但是依旧会伤害到你。”
“无所谓。”水萦鱼平静道。
黎微望着她,“有所谓。”
“黎微,这是你的问题。”水萦鱼说,“你在害怕什么?”
她走过来坐到床边,黎微此时正好也坐在床边,两人挨在一起。
“害怕——害怕将会失去你的所有可能。”黎微说。
真挚的回答,相当于变相的情话。
水萦鱼没再说话,抓起她垂在身边的手,很慢很慢地放到自己肚子上,隔着厚厚的卫衣,黎微心情终于和缓了一点。
像是和解的握手一样的仪式。
“别害怕,黎微。”水萦鱼说,“很多事情就算无法控制结局,也必须面对。”
怀孕两个半月,仍然可以做人流。
黎微没敢这么说,只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也没把手收回来,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直到水萦鱼站起来说饿了,两人下楼去吃饭。
汪竹倒大度,早饭做的三人份,两份正常煎饼,另一份是几乎没有油气的白粥,一看就知道是专门给水萦鱼准备的。
吃完饭两人前往医院,到达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正是医院人最多的时候,看病的住院的,闷久了的病人拄着拐棍走到室外放风,形色匆匆的家属满面愁容。
黎微很少上医院,以前生病都是生生熬着靠免疫力自愈,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又总是叫私人医生直接到家里来,几乎没见过医院这般人山人海的场面。
水萦鱼在她身边戴着口罩戴着眼睛,全副武装的模样仿佛即将上战场的新兵。
黎微生疏地帮着排队挂号找诊室,忙得满头大汗,终于在半小时后排到了号。
水萦鱼独自进诊室,脸上表情风轻云淡,反倒是黎微,紧张得脸色发青。
昨晚她做了那么一个梦,不知道会不会映射到现实里造成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过事实证明这完全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