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影后她独独宠我一人(146)+番外
“就这样了。”水萦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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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浅的葬礼一直没定下来。
水怡然的案子判得很快,大概一个月后就已经尘埃落定。
水家余孽也因此失了方向。
面对黎微的强大势力,他们在负隅顽抗与妥协之间犹豫。
如果权力能够完全掌握在水萦鱼手里还好,他们担心黎微最后接手水家,从此姓水的家族姓了黎,而水萦鱼正是帮凶。
他们没什么本事,自小生在家族的荣誉之下。
说好听点是与家族共荣辱,说直白一点就是家族的吸血虫,自己没有本事,只能借着家族的光辉狐假虎威。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纠结于自己的利益与家族的声名,目光短寸地认为自己还能为家族尽一些绵薄之力。
而他们眼里的绵薄之力,对于水萦鱼来说更像一个笑话。
她不在意水家的存亡,关于那些延续数百年的家族荣光,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个姓氏,一个无伤大雅的姓氏。
水这个姓很少为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无非是在一些上层人的聚会上自我介绍时,大家听说她姓水,便认为她是水家旁支的小辈,心里生出几分敬畏,为那庞然的家族,但对她本身更多的是嫉妒与轻蔑,认为如果是他们自己站在水萦鱼的位置上,借着水家的势力一定能谋得更多的发展。
作为家主的女儿,她却是家族荣辱感最弱的那一个。
她不在意水家未来会如何,她只在意水浅的葬礼。
作为水浅的女儿,一个普通的alpha的普通的女儿。
这事她问过黎微,黎微说是水家那群老东西,为老不尊,倚老卖老,扣下水浅的灵柩,说事情得不到解决,葬礼就得这么一直拖着。
至少得先选出新的家主,由新的家主主持葬礼,再领导未来的方向。
按照遗嘱,水萦鱼其实应该是新的家主。
但以前从没有过omega作为家主的说法,omega无法将水这个姓传下去。
他们看重水这个字,顶在名字的最前面,作为他们骄傲的根本,作为他们性质的归属。
但水萦鱼其实无所谓,她不在意自己的孩子将来姓什么,姓水姓黎或是别的什么。
姓氏在她看来不过是不必要的某种装饰,就像画作完成后印下的作者姓名。
作品本身的优劣与否并不受这印记的影响,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标志。
就水浅葬礼之事,水萦鱼安排了一次见面,与水家那群顽固的老东西,在她怀孕刚满四个月的某个星期天。
当初黎微其实不太赞成这次见面,她有别的办法解决,用商人的手段将水家蚕食鲸吞。
不过耗时当然不只一年半载,水萦鱼等不了,因为水浅等不了。
中国丧葬文化,最讲究一个入土为安,水浅死了有一个多月了,水萦鱼等不了他们慢吞吞的谈判,慢吞吞的运筹帷幄。
黎微对此次见面非常紧张。
用她当时的话来讲就是,狗急了都还知道跳墙,保不齐等会儿事情没谈拢,发起疯伤到了水萦鱼。
现在水萦鱼的身体在黎微的照顾和药物的共同作用下好不容易稳定了些,体重也看着有所上涨,即使妊娠反应依旧严重,每天还是吐得厉害。
四个月的身材已经有些臃肿,她比别的孕妇显怀得更早,因此肚子也更明显,或许也有消瘦的原因,但她现在已经很看出点关于怀孕的端倪了。
黎微对此表现出相当的担忧。
而水萦鱼本人却不以为然。
她当时轻快笑着说:“不是还有你吗,黎微。”
“你会跟着我去的,对吧。”
黎微正坐在客厅的小凳子上给她削苹果,为了避开孕吐补充营养,黎微每天都会为她准备很多很多水果。
她挑着吃一些今天喜欢吃的,黎微就吃她挑剩下的那些不喜欢的。
最近黎微觉得自己吃了好多蔬菜水果,比以前的咖啡就外卖健康了好多。
被自家omega用那种明快欣喜的语气问到,黎微慌慌张张地放下水果刀,回味了一下问题的意思,急急忙忙点头,“当然要陪着鱼鱼。”
她怎么可能放心让水萦鱼一个人面对那群不要脸的老东西。
在她心里,水萦鱼太干净太纯粹,不懂商人们复杂肮脏的自私想法,很有可能落入对方的圈套。
她甚至已经想到了水萦鱼被围困在狡猾老头们圈套里的可怜模样,红着眼眶无助地揪着衣角。只是想想都让人心疼。
可她忘了,水萦鱼作为水浅的女儿,作为曾经的接班人,也接受过一些简单的锻炼,应付一堆老头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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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微安排的见面地点,时间定在中午十二点半,但通知对方是十二点,让他们提前到。
一般谈正经事约定的时间都在中午,谈完一起去打打高尔夫,或是别的正经活动。
而不正经的谈话常常约在傍晚六七点的样子,谈完就去会所或是洗浴中心一类的地方,叫十来个小姐公子,原本因为讨价还价生出来的那点怨气也随着小姐公子的娇软服侍而消散大半。
虽然这次谈话是正经谈话,但顾及到水萦鱼的身体,原本黎微想将谈话推到傍晚。
这样水萦鱼就能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慢慢地收拾准备,也不至于太赶太累。
可惜水萦鱼不太认同这样的做法,一是她认为自己没那么柔弱,二来也不愿意让那群老家伙对她俩的作风多想。
所以她们十一点半出了门,路上堵了半小时,到达时正好十二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