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怂［校园］(131)

他们在一起后, 很少会有这种唇齿的深吻，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点到为止。

所以路听白也很少会被吻到像是溺水一般。

唇齿间满是啤酒淡淡的麦芽香气。

“宝贝。”

沈妄忽然叹气, 低声说。

路听白顿了一下, 更加大胆了一些，用手勾住了对方的扣子。

“………”

路听白醒来的时候, 眼皮有些撑不开。

他翻了个身，身上立刻泛起了一股酸涩, 腰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 除了疼之外, 其他的感官好像都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昨晚他喝多了, 但不至于断片, 发生了什么全都记得, 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几乎在一瞬间就涌上了脑子。

路听白耳根完全红了。

“醒了？”

沈妄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路听白拉起了被角，把脸都埋了起来，没敢抬头看。

沈妄抱住他，在他肩头的纹身上亲了一下，低声在他耳旁说：“昨晚那么浪，现在才知道羞？”

“……”

这话怎么接？

“不是，没有，”路听白半晌后才说，“我昨晚喝多了，你又没喝多。”

“哦？”沈妄低声反问，“那怪我？”

“这是事实，我没有怪你。”

路听白说着说着就停了，他的嗓子哑得厉害，声音都比平时要低很多，说起话来犯累。

沈妄倒也没再继续为难，抱了一会后，起了床。

“我去做饭，你再睡会。”

路听白点头，没出被窝。

最近天气转凉，虽然算不上太冷，但是待在被窝里很安逸。他躺了一会，拉开被角开了一眼，发现他身上穿着一身睡衣，虽然尺寸有些大，但也能穿。

躺了一会后他才起床，沈妄看到他时，用锅盖把锅盖了起来，朝他走了过来，在路听白临近坐下时在凳子上垫了张软垫。

路听白：“……”

“我煮了水饺，你还想吃其他的么？”

“……水饺就行。”路听白接话道。

“行，很快就好。”沈妄说。

水饺端上了桌，路听白吃了一个后，不想让气氛变那么尴尬，于是主动道：“昨晚后来怎么样？同学们都安全回家了吗？”

“都处理好了。”沈妄说。

“那账单记得发我一份，昨天说好了我请客。”

“下次你请。”

路听白吃了个饺子，又蘸了点醋。

默默的被酸到了头顶。

但他表面平静，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上次和沈妄这么尴尬的坐着还是上次。

他现在只想赶快吃完这顿饺子，然后离开这里，隔十万八千年后再见。

但他却在自然接话：“下次可能就是毕业的时候了，要聚齐不容易。”

“不管这些。”沈妄说，他顿了顿，“去年的愿望实现了吗？”

路听白愣了一下，嗯了一声。

去年的愿望是，希望今年的生日沈妄也在他身旁。

不仅仅实现了，还超额完成了。

距离变成了负。

“沈妄，”路听白叫了他一声，“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愿望，那个愿望你能帮我实现。”

“什么愿望？”

“我想……”路听白说，“你给我弹一首钢琴曲。”

“洋葱？”沈妄问他。

“嗯。”

这件事他想了一年，好像每次想到都能回到17岁那天的晚上，他坐在宴会的角落，远远的看着闪闪发光的江乔。

当时的他迷茫又惘然，察觉到自己的喜欢时，甚至都不敢在那里继续再呆一分钟。

他怕这温柔的歌曲会让他冲动，更怕一种叫做嫉妒的东西会占据他的全部。

他只能逃离。

只是后来想想，沈妄好像一直都在给他安全感，没让他产生更多的负面情绪。

沈妄家的书房里有一架钢琴，当琴声响起来的时候，路听白才敢去看他的眼睛。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妄弹的钢琴，也是真正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包括沈妄。

路听白坐在对面的书桌上，静静的看着他。

心里好像没有太多遗憾了。

“你唱的也很好听。”

结束之后，沈妄说。

“那次在KTV？”路听白低声问。

“嗯。”沈妄应声。

“当时大家都要我唱歌，我只会唱这个，”路听白说，“是不是很土？”

“有什么不好么？”沈妄问。

“没什么不好。”

说完这些，沈妄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电话，从对话里得知，是一个外卖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他就出了门，把外卖拿了过来，路听白看了眼，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路听白不解道。

“药。”

“是受伤了吗？”路听白说，“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

“是受伤了，但不是我。”沈妄打开包装袋，拿出一盒小药膏，“昨晚有些冒失了，”他说着停了一会，很罕见的红了耳根，“我帮你上药。”

路听白：？

“我没……？”

路听白说到一半瞬间知道了沈妄的意思。

“去房间还是在这里？”沈妄径直问。

“不……”路听白立刻道，“我没关系，而且就算要用，也是我自己来。”

“你能看到伤口？”沈妄问。

“不……”路听白有些绝望，“我不能，你也最好不要！”

“不涂药会恶化，甚至会红肿发炎，产生裂口。”

“……”

“那我自己来。”路听白非常绝望。

“背过去。”沈妄说，“趴下。”